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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這年代的人忒講究,穿什麼衣服都是要配套的鞋,手帕和荷包的。穿好了衣服,便是要戴配套的首飾。幸好首飾不歸珍珠她們管,不然更麻煩。

  這些事情,都是前一天大丫頭一起商量的。當然主要是管衣服的珍珠和管首飾的翡翠在商量。

  商量好了,在前一天入睡前,問問史氏。如果史氏有什麼別的要求,就按史氏的要求辦,若是沒有,就各準備出兩套衣服和配套的首飾,然後讓史氏在起床更衣時挑選。

  封建社會的愚昧!

  古代的女人,出嫁前,在家靠母親的身份。再外靠祖父輩的官職。出嫁了,在家靠娘家,在外靠夫家的地位。而等到多年的媳婦熬成了婆,那就只剩下單純的靠兒子了。

  唐朝每每看著賈家的這些女主人時,心中都有些不平。憑地什麼她們坐著,自己卻要站著。她們享受著,自己卻要侍候著。

  憑地什麼?憑的是人家是主子,祖上給了恩德。憑地是什麼,憑的是她唐朝只剩下一個陪嫁出身的娘。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麼樣的,她也不敢奢望她能夠一步登天。但她在不能靠祖父輩的時候,又不願意靠男人的今天,唯一剩下的便只有兒子了。

  她要她的兒子也可以成為主子。她要她的女兒也可以正當八經的當奶奶,當太太。

  她和她娘也積攢了不少的家底,現在家裡的地算上之前在木器行得的一百兩銀,以及送出的那幾本筆記本又得到了各房主子的賞銀,再加上賈敏成親,賈珠出生時得的賞錢,母女倆淋淋總總地加起來,就有九十畝了。

  等到今年過年的時候,有了收成。還可以在買上一些地。唐朝相信,在她十五歲之前,家裡的地絕對能達到一百畝。

  有了這些資產,唐朝不相信自己還供養不出一個讀書人來。就算這個年代,讀書費銀,但背靠榮國府,她才不相信借不到東風呢。

  她和她娘都是家生子的奴籍,所以地雖然是她們的名,但還是掛靠在榮國府上的。但也因為是這樣,所以娘倆的地是不用上各種稅的。

  這種便宜真心不錯。

  賴家的小孫子出生了。一出生便是良民。這是多大的一個恩典呀。這樣的事情,忒特麼振奮人心了。也是從那一刻開始,唐朝的終極目標就出現了。

  一早侍候了史氏穿衣洗漱後,唐朝留在史氏身邊侍候,珍珠就回耳房做針線去了。往常珍珠和唐朝都會輪班,一人在史氏身邊,一人在耳房做針線。今天正好是輪到唐朝在此了。

  輪留吃過早飯後,唐朝一回到上房,便聽到史氏問張氏昨天晚上驚馬的事情。

  「到底還是叫太太知道了。昨天晚上快進寧榮街的時候,媳婦後面的馬車突然驚了,直直地衝著媳婦的那輛走撞過來。後來還是馬房的一個小廝將那瘋馬給治服了。不然,真真是後果不堪設想。」張氏臉上是一點假都看不出來的後怕。

  史氏一聽這話皺眉,「這是什麼話,這樣大的事情,你還瞞著我。難道等到出事了再告訴我不成?」

  張氏連忙從坐上起來,恭敬小心地回道,「媳婦還不是怕太太受到驚嚇嗎?那麼晚了,若是再告訴了太太,太太晚上哪還能睡得著覺。太太放心吧,媳婦沒事。這事並不是有意要瞞著太太的,還請太太別怪媳婦才好。」

  史氏一聽,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那馬是如何驚的?怎麼會出這樣的事?馬房的人都是幹什麼吃的?」

  張氏:「可不是嘛,真真嚇死媳婦了。何曾見過這些呢。昨天緩過神來,便叫賴大去查了。想來就快有消息了。」

  史氏點頭。「賴大是個能幹的。」賴嬤嬤是她的陪房。賴大又是嬤嬤的獨子。想來此事,應該更盡心。

  「那個治了驚馬的小廝,你看著賞他點什麼吧。」

  第18章

  張氏一笑,道:「昨兒晚上,媳婦就賞了她。太太不知道,那小廝叫的什麼名字,忒逗人了些。」

  「什麼名字?」史氏聽了也沒當回事,就著丫頭的手喝了口茶。

  「不是媳婦說,太太是再猜不到的,——叫李。狗。蛋。」

  「噗哧」,史氏一口茶便噴了出來。濺得裙角都是茶水。

  唐朝見了,連忙蹲下用帕子擦試。一邊還輕聲地問史氏,是否現在換身衣服。

  史氏看了不過是濺上了一點茶水的裙子,搖了搖頭。唐朝見此,便輕輕地擦淨了水,便又退了回去。

  「呵呵,別說太太了,媳婦當時聽了,也跟您一樣的反應呢。這父母是怎麼想起這個名的?」

  史氏笑著擺手,「不是他父母起的,是你們老爺起的。」

  「……」,唐朝睜圓了雙眼,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您老是在開玩笑嗎?

  這麼高大上的名字,竟然是賈代善起的?

  唐朝覺得她好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原來傳說中的國公爺,還可以這麼接地氣。

  張氏也無語了,但她的眼睛至少沒有唐朝睜的那麼大。她無法相信她的公公,她英明睿智的公公會起這樣的名字。

  史氏看了一眼張氏,又看了一眼屋中的坐人,搖頭道,「別說你們不相信,當年剛聽說時,我也是不信的。」

  然後史氏便話起了當年。當年李狗蛋的爹便是養馬的一手好手。國公爺當年正經有幾匹好馬,就是李狗蛋的爹在飼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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