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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薛蟠就當在離開前談一場沒有結果的戀愛好了。

  不妨楠笙提起寶釵,不過薛蟠卻沒有避而不言的意思。在薛蟠看來,楠笙做為寶釵的長嫂,這是關心寶釵的表現。於是想了想,將越岩那邊的事都說與楠笙聽。

  「你不想讓你妹妹進宮,你那兄弟是知道的。但你那兄弟同時也知道你妹妹和你媽心思的,但卻一直沒跟你提過什麼。」半晌,楠笙一邊總結,一邊撇嘴,「你這兄弟,咋比我還渣呢。」

  渣?

  有嗎?

  「雖然有些管的寬了,但有些話,我還是得說一說。榮國府也就這樣了,家裡還有三個待字閨中的姑娘沒著落呢。姨媽深居簡出,也不認識什麼人,寶釵的年紀也著實不能再拖了。你不妨請你兄弟幫忙給你妹妹挑門好親事,你還能看看你兄弟是啥意思。如果能拿到賜婚聖旨,那就更體面了。他人面廣,管的也寬,在咱們這都能到處放眼線,說不定其他府邸的眼線更多。叫他幫忙挑門穩妥的親事,先將親事定下來,然後備嫁,擇吉日,這又是一兩年的功夫。」

  摸了摸自己的腰,楠笙總覺得自己這樣有些站著說話不腰疼。

  在這個時空,自由戀愛的事,是不要想了。能趁著行情好將自己嫁出去,其實更適合寶釵這樣的原著姑娘。

  在現代,自由戀愛,婚前相處都是最基本的婚姻變現要素。但在這古代,除非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不然搞個自由戀愛,一定會叫人看輕,婚後也不會得到夫家尊重。

  這個時代將女子名節閨譽看得極重,在男女大防如此苛刻的時代玩自由戀愛,那不是自由,是自殺。而且此事若是傳出去,估計不用怎麼發酵都是好大一場事故。

  再一個,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黛玉不可能嫁給寶玉,那到了最後寶玉這個鍋會被誰接手有那對僧道在一旁虎視眈眈,楠笙也不敢做他想。

  雖然她承諾那對僧道不再干預紅樓諸芳命運走向,但她可沒答應不會叫旁人干預。親哥哥關心妹妹的親事,做些安排也無可厚非不是嗎?

  哼,就有本事欺負她這個老實人,等寶釵親事定了,看你們怎麼辦

  楠笙是在回園子的時候在角門處與薛蟠偶遇到的,倆人站在角門這裡說了一會兒話,見有幾個婆子抬著幾箱東西過來,便各自散了。

  雖然都是一些沒啥營養的廢話,但說話的兩人到是都因著這次的見面變得心情極好。

  本想抄近路回藕香榭,轉念間腳跟一轉便又去了黛玉的瀟湘館。

  那丫頭最近又不知道聽誰說了什麼,正在折騰蜀地泡菜。

  前兒將自己辣得滿頭大汗,轉天額頭嘴角就起了痘。這兩天不出屋子怕是悶的慌呢。

  黛玉脾胃薄,雖然這幾年不斷的跟著楠笙各種吃,到底不及楠笙的好腸胃,所以這幾天折騰泡菜時不止臉上起了痘,還有些鬧肚子。

  楠笙到瀟湘館的時候,黛玉正在那裡看醫書呢。

  這位是真的將作死當成了必生事業來做。折騰完泡菜,又因起痘鬧肚子開始折騰醫書,準備自己種草藥,配些成藥丸子了。

  以後生病不能請太醫了,她得多做些準備呢。

  當年楠笙跟著張友士中醫入門的時候,黛玉雖然沒怎麼跟著一道學,但偶爾聽上幾節課,再加上她聰慧,懂得舉一反三,到也不算沒基礎,盲目折騰。

  剛寫了個止泄的藥方,墨跡未乾就見楠笙走進院子。

  將筆放在筆架處,黛玉笑著起身朝門口走去想要嚇楠笙一跳。

  少時,姐妹倆笑鬧了一陣,便坐在書房裡共看一本醫書。

  賈敬的後事還在進行著,東西兩府又是一脈同枝的關係,一家的喪事到像是兩家共同的了。

  因賈敬沒了,元春還特意放了寶玉一輪假。寶玉先是跟著姑娘們一道祭拜了一回賈敬,便在園子裡撒起了歡。

  至於喪父的惜春忙碌的寶玉還真忘記去安慰他這位小堂妹了。

  此時楠笙和黛玉正在那裡討論藥方,寶玉提著個竹編的花籃便晃悠到了瀟湘館。趴在窗子外,笑眯眯的看著楠笙和黛玉說話。

  楠笙扭頭朝寶玉笑笑,便繼續低頭看黛玉寫的藥方。黛玉倒是問了一回寶玉從哪來的話。

  寶玉看似頑童心性,卻也是心細之人。只要他願意上心,他就能做到心細如髮。最近寶玉就發現黛玉待他有些不同,好似生疏了許多,又好像多了些什麼。

  此時見黛玉問,寶玉拋開心裡那些想法笑嘻嘻的說從攏翠庵那裡過來。

  一聽攏翠庵,楠笙和黛玉便不由想到了妙玉。

  那位做作的連楠笙都甘拜下風,再加上動不動就瞧不起這個,看不上那個的作派,到讓人厭煩的緊。

  黛玉也不是很喜歡妙玉,聽說寶玉從她那裡過來,輕哼了一聲,也懶得說話了。

  以前大家玩的都是精緻的淘氣,但如今寶玉習性未改,黛玉卻換了路線風格,一時間兩人不說話了,還真玩不到一處去。

  寶玉見黛玉又低頭和楠笙商量藥方,瞧了一會兒覺得甚是無趣,便聳拉著腦袋離開了。

  紫鵑目送寶玉離開,抿了抿唇,心下思忖著晚上抽個空與黛玉提一嘴。

  賈母找黛玉說她和寶玉的親事,這事只要做過就不會沒有痕跡。此事雖然沒有外傳得沸沸揚揚,到底不少親近之人是知道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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