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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是為府里做了好幾年畫師的表姐,指不定他日便是自己了。

  唇亡齒太寒了

  那薛大哥哥,呸,他算自己哪門子的哥哥,以後再也不這麼叫他了。

  黛玉只要想到如今還昏迷不醒的薛蟠,心裡就替楠笙委屈難過。

  不說這門親事本就不是楠笙所願,便是楠笙對這門親事不抗拒,但只要想一想薛蟠可能,可能就此醒不過來或是就這麼沒了,那她姐姐這輩子豈不是全被他給毀了。

  想想珠大嫂子還為珠大哥哥留下了蘭兒這滴血脈,在府里還過得不如意呢,若她姐真嫁給薛蟠黛玉不敢想像楠笙以後的日子會是什麼樣的。

  再一個,這件事情中叫黛玉著惱的不是薛蟠的病重,而是元春的無恥,賈家的推波助瀾以及薛姨媽和寶釵的自私自利。

  關心自己的家人無可厚菲,但犧牲旁人的幸福就太過份了。

  沖喜這種事,結果無外乎兩個。一個是沖喜成功,一個是沖喜失敗。

  若不成功,那她姐姐豈不是要守一輩子寡?

  異地而處,今天若是有人拿著寶釵的生辰八字叫寶釵去給人做沖喜新娘,你薛姨太太能樂意嗎?

  將心比心,憑什麼這麼欺負人。

  黛玉越想越生氣,然後又是越生氣就越想,最後扶著楠笙的手都格外的用力。

  楠笙隱隱聽到咬牙聲,轉頭望過去,輕輕一笑,滿心滿眼的溫柔和暖意。

  不應該對外人有所期待,也不能對外人有所要求,這是楠笙自小就養成的習慣和經驗之談。所以對於薛家為了薛蟠上門提親的事,楠笙並沒有怎麼太生氣。

  不過人之常情。

  很多的傷害都是你在乎的人給你的,而不是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帶來的。

  若今天是黛玉為了旁人而如此這般對她,楠笙怕是早就難過死了。

  別說平靜的算計利益得失,怕是失去理智的報復回去也是再所難免的事。

  拍拍黛玉的手,楠笙無所畏懼的笑笑。

  真想帶著你一塊走呀。

  並沒有被安撫到。

  黛玉送楠笙回了藕香榭,便坐在楠笙對面一臉嚴肅認真的問楠笙要怎麼辦?

  楠笙長嘆了一口氣,「我本想從一而終,奈何天不遂人意。夾在上皇和當今中間,竟不知道如何才能不負如來不負卿了。」

  哼,狗皇帝竟然敢色令智昏,瞧本姑娘不送你一份大禮噠。

  黛玉:「」嘛意思?

  「流年不利,不宜婚配。強行婚配,怕是於薛家大爺也無益處。再者,我既已發了宏願,要為那牲口守夫孝,總不能半途而廢。旁的倒也罷了,就怕神佛怪罪下來,再報應到現未婚夫身上那豈不是一場罪過。」

  就算不能拿給劉泰守孝做藉口,也無論如何都要拖過今年,因為明年就是國孝了。

  國孝期間不得婚配,正好有一年的緩衝期。等過了明年總還能有旁的這樣那樣的事等在那裡。

  未必會有?

  沒有你就不能製造一些嗎?

  不過說起這個國孝,楠笙又眯了眯眼睛。世人皆知新帝皇位不穩,太上皇有意另換君主。新帝那麼多如豺狼虎豹一般的兄弟與其叫這混蛋不愛江山愛美人,還不如換個人上台呢。

  唉,如果慈禧或是則天女皇也穿來了,並且都在後宮那該多好呀。

  至於她一個成天呆在內宅的閨閣女子要如何完成這一項困難指數五顆星的操作舔了舔唇,楠笙帶著點點笑意的回憶起空間裡的那些法醫專業書籍。

  化學是個好學科,是製造各種神跡最不可缺少的技術支持。

  當年大學裡,楠笙的化學雖然學的一般,但卻從來沒被抓過補考。如今溫故而知新,未嘗不能叫那混帳君主焦頭爛額。

  看到楠笙一副不著急的模樣,黛玉也心安了不少。再看楠笙嘴角勾起的弧度,黛玉就更不擔心自己這位表姐了。

  每次使壞時都是這副樣子,就是不知道這次倒霉的人是單個還是成團的啦。

  黛玉已經明白楠笙準備先來個『拖』字訣了。

  不過凝神細細思量,黛玉發現這個『拖』,竟然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若是能拖到薛蟠痊癒或是駕鶴西去,也未嘗不是好事。

  思緒剛轉到這裡,黛玉便一臉的羞愧。

  她覺得這麼想的自己跟自私自利的薛家母女沒兩樣。

  他們為了救薛蟠,哪怕希望渺茫也要捆綁楠笙。而她呢,為了自家表姐的幸福,竟然能心狠如斯她果然變壞了。

  ╮(╯▽╰)╭

  每個人的立場不同,所以她的出發點和思考方向,行為模式自然也有所不同。所以這本就沒什麼好責怪,好糾結的。

  楠笙不將這件親事放在心上的同時,心裡又對薛蟠隱隱有些擔心,和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愧疚感。

  她好像還欠了薛蟠一個人情呢。

  和楠笙黛玉不同,薛家母女在接了聖旨後,先是喜極而泣,之後便是想著速戰速決將這門親事走完所有程序,叫薛蟠早點醒過來。

  如今這世上,與楠笙唯一有血緣關係的便是黛玉,只黛玉一個小丫頭又如何能跟她們商量楠笙的親事。所以思來想去,薛姨媽便帶著厚禮去榮慶堂請賈母幫忙。

  如果老太太願意出手,那薛家這邊就了有可以商量對接親事的人。如果不不不,看在元春的面子老太太也不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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