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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局比楠笙大的越岩就不同了,在鳳姐兒普一出手時,他那裡就是一道選擇題。鳳姐兒最後的決定不出越岩所料不說,也叫越岩重新認識了風水這個詞真的很奇妙。

  運籌帷幄之中,又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榮國府老太君史氏;看起來庸俗不堪,勢力短視,視財如命卻活得最清醒的大太太邢氏;生了一對『傳奇』兒女,膽子堪比熊膽的二太太王氏;還有精明詭詐,心狠手辣的璉二奶奶小王氏;擅棋的二姑娘,擅書的三姑娘,心思清靈的表姑娘,一手畫技驚天下的客居喬姑娘以及那位被她哥捧在手心,端莊聰慧的薛家姑娘想到元春,越岩心忖了句:合著賈家是將最蠢笨的那個送進宮來了呀。

  一直以為宮裡的那些鬥戰勝佛們都有不容小窺的戰鬥力,不曾想那些無緣宮中相見的女人們也不曾多讓。

  拋開宮裡的元春在智商上明顯不及此時住在榮國府里的諸人後,越岩又覺得薛蟠真是個寶。

  能在這種群狼環飼下還能挑個最能折騰的姑娘,是天生膽子大還是憨憨的世界他不懂?

  娶媳婦前要是知道自己家媳婦是這樣個手段能為,越岩心想,他是定然沒憨憨那種一往直前的勇氣的。

  以前住在榮慶堂的後院,想知道什麼消息都能叫石蒔帶著零嘴去找賈母房裡或是府里其他消息靈通的地方逛一圈,便沒甚不知道的了。

  但自從搬到大觀園,石蒔再這麼做就有些惹人注目了。因此楠笙那裡的很能多消息都開始滯後了。

  就好比這一次,她就得親自己到榮慶堂來打聽消息。

  賴家是賈母絕對的心腹,如果賴家真的出事了,那麼賈母的神色上一定能看出來。就算看不出來也不打緊,跟著她來榮慶堂的石蒔正好可以在榮慶堂里會會以前的小姐妹。

  只是讓楠笙沒想到也沒料到的卻是鳳姐兒算計和薛蟠的『孝心』

  薛蟠好歹是外男,一路走來已經很惹眼了,若再一起去給賈母請安就真的有些過了。於是進了賈母的院子,楠笙便笑著說自己找鴛鴦有點事,叫薛蟠先去給老太太請安。

  薛蟠頂著那一頭雞窩頭,眨巴眨巴眼睛,悶悶的『哦』了一聲,便有些失落的抬腳朝正房走去。

  楠笙則轉身去了後院她早前住過的屋子。

  屋子裡除了她的東西都搬到藕香榭了以外,其他的家俱擺設都沒動。住了幾年,這會兒故地重遊竟還生出幾分不舍和感慨來。

  坐在榻上,楠笙叫人上了壺茶,一邊喝茶,一邊對石蒔說道:「我先在這裡坐一會兒,等薛大爺走了,再去給老太太請安。春燕留下來陪我,其他人出去吧。」

  石蒔聞言,笑道,「那姑娘稍坐歇息,我去給姑娘守著門。」

  石蒔所謂的守門,守的自然是賈母正房的門。守到薛蟠從裡面出來,她便回來喚楠笙。

  至於薛家大爺沒出來前的時間,就跟其他小姐妹『隨便』聊點什麼吧。

  薛蟠本就沒想過要給賈母請安,他跟著楠笙走了一路,除了將自己的髮型弄得個鶴立雞群,與眾不同外,竟是真的沒半點收穫。

  此時趕鴨子上架的進正房給賈母請安,更是一心多用,看起來更憨憨了。

  咦,她不是說要找鴛鴦嗎?

  鴛鴦在這裡呢。

  對了,這老太太聽說家私不菲,來都來了,要不順便討個債?

  說起討債這事,薛蟠就有幾句嘮叨。

  王夫人也不知道是哪個筋抽了,竟然將月水庵等處的地契給薛蟠做抵押。然後這事還被當初被王鳳姐兒收後慘了的淨虛知道了。

  那老賊尼就是個最專業拉皮條的,竟然將主意打到了薛蟠身上。薛蟠在女人身上吃的虧,見過的世面那是早幾年無數次的惡夢教導出來的。又豈是這老賊尼能擺布的?

  可這事坑不了薛蟠,但它噁心人呀。

  再一個那老賊尼竟然還跑到薛家找薛姨媽討論佛法,坑了好幾回薛姨媽的私房銀子,雖然數量都不多吧,但那也是銀子不是。

  越想越厭煩的薛蟠一直想要跟王夫人換個抵押品,於是這麼想的薛蟠面上就帶出了幾分情緒。

  榮慶堂里賈母一看到薛蟠這來勢凶凶的樣子,心裡就『咯噔』了一聲。這混蛋玩意真特麼讓人心碎。

  這世上就有一種親戚,最不好打發。

  滾刀肉,蠻橫無理還親戚套著親戚的那種。

  一如面前之人。

  要顧忌王夫人和寶玉的面子,元春的名聲,還要顧忌王家和王子騰的想法,以及薛家本身代表的意義。

  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是深了不行,淺了也不行。

  所以對於薛蟠的厭惡都讓賈母對寶釵有種極為矛盾的態度。

  這麼好的姑娘,怎麼就癱上這麼個混蛋哥哥?

  有那麼個混蛋哥哥,這姑娘也未真有那麼好。

  一直以來賈母對薛蟠的存在都用一種眼不淨心不煩的態度,但此時人家主動上門了,賈母倒也想看看這玩意來幹嘛來了。

  「請老太□□。」

  「是蟠哥兒來了。」賈母想到薛蟠在榮國府住了好幾年,正經來請安的次數竟是屈指可數,一時心裡湧上一股氣,態度也冷淡了許多,「到是稀客。」

  稀客?

  再憨也能聽出好賴話,薛蟠聽賈母這麼說,竟然想也不想的附和點頭,「哪裡,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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