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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你那雀大的膽兒,又不是來真的,你怕什麼?」楠笙沒好氣的斜了石蒔一眼,「鬧著玩呢。」

  聽到楠笙雲淡風清的話,石蒔左右看了看,然後朝楠笙低叫了一聲,「拐賣寶玉還是鬧著玩?姑娘,你沒事吧?」那寶玉可是賢德妃的親胞弟,府里的鳳凰蛋呀。

  對了,對了,他還是她們和林姑娘都『不知道』的林家女婿。

  「蒔呀,你不懂,這就是成長的代價。」總要有個人代表正義教導寶玉社會險惡不是?

  書里明白寫到這兩天寶玉會去寧國府聽戲,然後會隻身帶著茗煙到花家串門。去的時候就他們倆個人,回來的時候到是由襲人的兄長花自芳雇了小轎一路送到寧國府後門處。

  當日寶玉去了花家,襲人很是歡喜不說,先是向姐妹們顯擺了一回寶玉那塊漂亮結石,然後當晚回了榮國府便拿了一回喬。

  雖然襲人給寶玉的約法三章看起來還挺賢惠知事的,但楠笙這個小心眼的,最喜歡翻舊帳,哪怕那些舊帳現在還沒演繹。

  再加上一個院裡住著,襲人喜歡裝賢惠,她的一舉一動總能顯出楠笙和黛玉的不賢惠。

  好吧,除了這些外,楠笙就是閒的無聊想要逗逗天真不知事的寶玉。誰叫眼瞧著就要入住大觀園了,楠笙又想起寶玉曾經叫黛玉背的鍋呢。

  黛玉來了京城,哪怕是正日子都不好在府里燒紙,又怎麼可能在元春的省親園子裡燒紙錢。寶玉為了一個小丫頭就拿黛玉當藉口這事叔能忍,嬸也忍不了。

  再一個被保護得太好,是經不起風雨,也看不到風雨後的彩虹的。

  知道一下社會的險惡,也算是她送給寶玉最好的禮物。

  都是實在親戚,甭客氣~

  →_→

  楠笙也不是恨窮人不死,非要人放血的性子。所以她選擇在茗煙帶著寶玉去花家的路上將寶玉劫了。

  畢竟從花家出來再劫人,花家可能就要被榮國府遷怒了。

  當然,即便是這樣,府里的娘子家們若是知道了寶玉為何會出現在襲人家附近,花家和襲人也少不了被遷怒就是了。

  但程度絕對不一樣。

  楠笙抿唇輕笑,拉了拉石蒔衣帶,又湊到她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兵分兩路,一路先打暈茗煙,然後堵上寶玉的嘴,將寶玉往哪個下九流的地方一賣,等他們的人拿到了錢,再撒丫子出城避風頭。另一路,就叫石玖打頭陣,以出門採買偶遇暈倒的茗煙為由,提供寶玉線索,為營救寶玉獻上一份力。

  以榮國府那些人的智商,就算他們來個賊喊抓賊,怕是一時半會兒的也沒人能察覺

  哦,對了,躲在暗處的賴尚榮也須得多加提防才行。

  因為楠笙現在還不能確定賴尚榮是怎麼知道那些事以及賴嬤嬤和賴大倆口子是不是也知情。

  唉,這破地方,怎麼幹點事都沒半點呢。

  四十五度角仰頭望向天空,楠笙不得不承認,京城處處是朝陽區呀。

  低頭,收回視線,楠笙攬鏡自照了一回,直接將頭上的珠花釵環卸了下來。

  病人不需要精緻妝容了。

  決定了,就裝那種總是頭暈,頭疼還查不出來的病,正好可以吸引一下所有人的注意力。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裝病的楠笙,從這一日開始就留在了房間裡。

  太醫來了又走,走了又來,開了不少藥方不說,府里也將楠笙病重的事傳得沸沸揚揚。

  就跟當年寶釵那場無妄之災似的。

  楠笙的病最後仍是正好留在京城過年的張士友給診治了一回。

  那張士友好脈息,一搭脈自是發覺楠笙在裝病。因有早年那點傳授醫術的半師之誼,張士友也沒拆穿楠笙。還心忖了一回,到底是怎樣的走投無路才會叫一個待嫁的少女如此作踐自己的名聲。

  留了個養心安神的藥方,又吊了大段的醫書,最後接了診金撫須而去。

  楠笙這病好時如正常人,發時昏昏欲睡,頭疼欲裂,必須靜養安神幾日方可緩解一二。因一直無法徹底治癒,時間一長,竟成了去不了根的頑疾。

  然後楠笙還一邊裝病一邊不忘畫上兩筆畫的繼續勞心勞神,到叫賈母和王夫人時常憐惜一二。

  賢德妃娘娘性子最是和善,慢慢畫,不著急。

  ╮(╯▽╰)╭

  花開兩朵,另表一枝。

  先說楠笙借著裝病吸引注意力的同時,她策劃的那起子賊喊捉賊的戲碼也正式上演了。

  寶玉去榮國府看戲,賈珍等人不見寶玉以為寶玉去了後院。後院的尤氏等人見寶玉離開,自以為他又回到了前院。誰知寶玉竟然心血來潮的要去陪畫中美人,不想撞破了茗煙與寧國府一小丫頭的『好事』。

  長日無聊,茗煙便帶著寶玉悄悄出了後門,朝著襲人家的方向走去。

  不想走在一條無人的胡同時,茗煙一臉懵逼的被迎面而來的大漢一棒槌敲暈了,寶玉嚇得小臉煞白,叫都不會叫了。

  跟只鵪鶉似的,乖乖巧巧的被綁了起來,嘴裡塞了粗布,頭上套了黑布袋的推到了馬車上。

  那些人一邊看管寶玉,一邊還用眼神做交流。

  呸,慫包一個,連點打劫的成就感都沒有。

  第71章

  「聽說這小子還是皇帝的小舅子呢, 怎麼就得罪了賴大爺?下這麼重的手狠治他?」趕車的『拐子甲』挑眉對同伴示意,然後意有所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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