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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倒好,偏偏對著閨女用了大刑,然後又不管不顧,讓人抱著送出去。

  其實說白了,這碩親王福晉怕的還不是失寵嗎?

  不過你說你堂堂一個嫡福晉,至於跟一個回疆舞女較勁嗎?

  雖然那碩親王竟然請封一個舞女為側福晉有些個沒腦子。可是那舞女的身份在那裡擺著呢,她是永遠也成不為嫡福晉的。

  你占著個大位,竟然還這樣做,這智商和腦迴路也真是夠可以了。

  生不出兒子來,就讓別人替你生,到時候去母留子,豈不也比是拋棄親生閨女要好的辦法?

  所以說這個親娘認不認也就是那麼回事了。

  而且通過白吟霜的記憶,自有記憶以來,白氏夫妻才是真真疼愛她的人呢。

  雖不是親生的,但是比親生的也不差什麼了。

  家裡雖貧,卻也沒有讓她吃過多少苦。

  因為她的長相,多少人想要納她做小。白家夫婦卻是寧願放棄安穩的日子帶著她遠走他鄉也不願意委屈了她的。

  後來白老娘病逝了,白吟霜便跟著白老爹走南闖北的到處賣唱。

  他們爺倆說好了的,只要攢夠五十兩銀子,他們就找個風水好的地方,買下幾畝地,然後坐產招婿。

  白家父女的錢都是白吟霜管著的,這樣重要的事情,白老爹都願意交給不是親生的養女手裡,可見一片父愛了。

  所以林琳在接收了記憶後,便決定了,她就只是白呤霜。

  林琳收拾完了自己肩膀上的印記,又在空間裡找出來五十多兩銀子,有成錠的,也有散碎的。然後又找了一塊帕子包了,這才出了空間。

  走出房間,正好看到白老爹坐在堂屋裡吸旱菸。

  「爹,我剛剛數了數,我們攢夠銀子了,明天就可以離開京城了。」

  白老爹聽了林琳的話,將菸袋鍋子在凳子腿那裡磕了磕,然後才笑得溫和地看著自家閨女說道,「閨女呀,你是不是又睡迷糊了?不著急的呀。咱們慢慢來,總能攢夠錢的。」

  唉,自從老婆子去了,他這閨女呀,隔三差五的就會來這麼一說。白老爹也明白,這是姑娘厭倦了走南闖北的日子了。

  可是這夢就是夢。

  「……」,林琳被白老爹這麼一『安慰』成功地噎住了。然後這才想起來,白呤霜是經常說這句話。

  我靠,真沒有想到這白呤霜還是個有著幻想症的丫頭呢。

  「爹,這一回是真的。我們真的攢夠錢了。」

  白老爹一聽閨女這話,連忙笑著說道,「是,是,是。是真的。爹相信你這一回是真的。別急呀,爹相信你說的話呢。閨女呀,你要不再去睡一會兒?晚飯爹來張落。」

  林琳:「……」真是無語了。

  看到白老爹一臉不相信,還怕刺激到她的神情,林琳深深地吸氣再吐氣,幾個來回後,上前一步,將那手帕包放到了白老爹一側的桌子上。

  「爹,你自己數吧。我去做晚飯。」她明明從空間中拿出了五十多兩的銀子,怎麼還就沒人信了呢。

  白老爹看到氣呼呼走出門去的閨女,搖了搖頭。

  唉,這是又生氣了。

  因為這也不是第一回 了,白老爹也沒打開手帕包,便準備將銀子放回閨女的房間,可是剛剛拿起手帕包,就發現重量不對,於是顛了顛。發現真的不是自己的錯覺。

  連忙打開手帕子……

  一兩,二兩,五兩,十兩,五十兩……

  天爺呀,竟然真的有五十兩之多。原來閨女這一次真的沒有做夢。

  他們所居住的是客棧最破的院子裡最破的屋子,不過最破的屋子一側倒還有半間倒座房,父女倆便收拾回來當了廚房。

  少時,林琳將晚飯做了出來,端著托盤走向堂屋時,正好看到白老爹眼睛發直地看著面前的銀子。

  「爹,吃飯了。」將托盤放下,林琳上手將銀子重新包起來,然後向桌子裡面推了推,又把托盤中的飯菜一一拿了出來。

  一人一碗粗米飯,然後一盤油鹽炒的青菜,以及一盤城外小溪那裡打撈上來的拇指大小的小河蝦。

  這些小河蝦洗乾淨,晾乾水,然後放在乾淨的鐵鍋里翻炒幾下,帶變了色加些干辣椒和蒜,就可以出鍋了。

  這小河蝦兩分錢就能買上一大海碗的。所以原來的白呤霜經常會買了來給白老爹下酒。

  今天林琳在廚房看到了已經晾乾的小河蝦,便按著記憶炒了一盤出來。然後又從廚房碗櫃裡拿了上次給白老爹打的燒酒。

  父女倆個也不是什麼大富人家,講究個食不言寢不語,所以一邊吃飯,一邊聊著天,喝了一口酒,白老爹才問自家閨女是怎麼將錢攢夠的。

  畢竟上一次她閨女做夢時也讓他數銀子了,而他那時可是也過過手的。怎麼相差不過半個月,一下子就多了十幾兩銀子呢。

  林琳早就想過白老爹會有此一問,然後咽下非常拉嗓子的粗米,從容地笑道,「前些日子,酒樓里不是來了喜好音律的大少爺嗎?那些多出來的銀子就是他給的。」

  林琳說的就是假貝勒皓幀。那傢伙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捧了原主幾場。倒也正經給了幾兩銀子,不過卻沒有這麼多。

  可是有這麼個人在那裡杵著,多出來的銀子就有了一個正當的出處。

  「說起那個少爺,好像是有一陣子沒來了。」白老爹自然也記得上次幫著自家閨女趕走了那個想要調戲閨女的多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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