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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下了藥,就下在了飯里。這是這妮子直接告訴他的。吃呢,渾身沒力。不吃呢,也要餓得他渾身沒力。最後他也是光棍,左右都這樣,那還不如吃飽受著呢。

  然後便是這些貓和鼠。一到晚上,那點點的綠光,還帶著唧唧的叫聲,除此之外,還有海浪拍打岩石的聲音,烏魚向自己伸觸角的樣子。以前那種自己身處海底的錯覺。

  唉,說多了都是眼淚。白玉堂此時,只是木木地看著下人將這些畜生都弄走。再木木地看著自家的四個兄弟走進來。

  那心酸,那委屈,就別提了。

  他不就是作弄了一下展昭嘛。事後不是也給他賠不是了嘛,為啥這丫頭還要這麼兇狠地對自己。

  在這裡的這些日子,唯一能支持他堅持下來的,就是憑空想著哪天展昭得罪了這丫頭,會被如何修理。

  想到展昭比自己還要慘,白玉堂半夜對著那隻烏魚都會笑出一臉的痴迷。

  想像那丫頭昂頭吐信的對著展昭,粗壯的蛇身狠狠地擰著展昭的身子,白玉堂就覺得自己渾身都有了再堅持下去的勇氣。

  只是此時此刻,好不容易在三哥和四哥的攙扶下走出了屋子,就看到那小魔女竟然和展昭手牽著手站在院子裡。

  對著陽光,笑的一臉燦爛。

  白玉堂知道,就算是午後的陽光,都無法再驅趕走他內心的寒冷了。

  不怕夜貓子叫,就怕夜貓子笑。

  他當初怎麼就那麼義氣用事招惹了展昭呢。

  若不是如此,也惹不來這煞星。

  只要離開了這裡,這輩子他都要繞著她和展昭走。

  「呀,瞧我這記性。怕白五俠勞累,特特送了一些補品。沒想到補大發了,這是消火的,快吃了吧。保證藥效病除。」

  陷空島四鼠:「……」這姑娘的臉皮真厚,長城拐角吧。

  白玉堂:「……」你咋不上天呢,你咋不和太陽肩並肩呢。

  展昭:「……」真是太調皮了。

  但無論怎麼說,白玉堂吃了解藥,身上也有力氣。也敢撩撥展昭了。只林琳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立馬就老實了。

  這一回,是真的耗子見著貓了。

  午飯時,展昭提杯向白玉堂陪罪,白玉堂看了一眼坐在展昭旁邊的林琳。憋著氣將酒喝了。展昭剛放下酒杯,林琳便端了起來,「是我待客不周,也沒讓白五俠賓至如歸。這杯我敬你!若有什麼地方,得罪了白五俠,還望您大人有大量,包含一二。下次必不會如此草率了。」

  林琳客氣地一番話,差點沒讓白玉堂嚇得跳起來。這還叫草率,那啥叫不草率呀。不對,這妮子這話是什麼意思,『下次』?怎麼著,她還想再來個『下次』?

  泥嘛呀,殺人不過頭點地,至於這樣得理不饒人嗎?說真的,殺了他,他不怕。可這軟刀子殺人,也忒他麼地疼了。

  不,不是疼,他是閣應人呀。

  這種日日夜夜對著老鼠的感覺,比親了癩蛤蟆還噁心人。

  展昭看出林琳在嚇白玉堂,在桌子底下輕輕地拍了一下她,「她還小,難免有些任性。還請白兄不要介意,此事,給展某個面子,就此放下。可好?」

  得了,展昭這話,算是將了陷空島五鼠一軍。因為之前盧方等人就是對著展昭說白玉堂還小,有些個任性,讓展昭大人不計小人過。現在真正年紀小的人來了。

  雖然有些個不好意思,但陷空島的其他四人,也看著白玉堂。且不說功夫如何,只說這折騰人的手法卻實讓人噁心。此事本就是他們有錯在先。即是展昭如此說了。各退一步,豈不兩全。

  更何況讓江湖的人知道他們五鼠為難一個女人,豈不是更讓人笑話。以後還在不在這江湖上立足了。

  白玉堂心中哪能服氣,可是他也知道他是打不過那丫頭的。在一個,這丫頭在官方的背景如此雄厚,他們雖是江湖人,但家小卻也是普通老百姓。民不與官斗,本就是定例。

  這姑娘將他抓來的當天,可是背過他們家族譜的。他記得清楚,這丫頭是念一個人名,就讓人丟一隻老鼠進屋子。可他們家壓根沒有那麼多人,她呢,只說了一句,準備多了,別浪費,就讓全放進屋子。

  赤裸裸的恐嚇。

  再一個,此魔女武功加強,內力深厚。師門又聞所未聞,誰知會不會打了小的,招來個老的。要知道這丫頭也是因為打了展昭,而招來的呢。

  最最重要的便是這丫頭自家手段了得,誰知道真惹毛了她,她會怎麼收拾人。在不傷他的時候,都能弄出這麼一出,要是真想收拾他,他還不得讓她玩死?

  想到這個,白玉堂再多的不服氣,也放下了。老老實實的答應了和解。

  一笑泯恩仇的背後,有多少的苦澀,又能道予誰聽呢。此時此刻,白玉堂算是明白了當初展昭的處境了。

  ……

  因午膳用的晚,眾人喝酒又耽誤了一些時辰。及至掌燈時分,宴席才散。林琳讓下人領著五鼠去客房休息。又親自帶著展昭回了正院。

  「我得到了一顆奇藥,一會兒洗漱後,你便服下吧。」在正院正堂,林琳對著喝茶的展昭說道。

  展昭雖是喝了一下午,但卻毫無醉意。此時,笑容溫和的看著她,「什麼藥?若是好,自己留著用吧。」

  「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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