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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可不敢唬弄弘輝,畢竟這位是她站了隊的龍頭大哥,揮退了其他人打開那份工部的合同,將分成幾頁寫的各種強制性分成指給弘輝看。

  弘輝見小姑娘這般態度便將合同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之後不禁搖頭失笑。

  雖然看著有那麼點像空手套白狼,但弘輝卻知道即便其他人也看出這份合同的貓膩了,最後仍會按著自家堂妹劃出來的道走下去。想到簽了這份合同,戶部的官員也會和其他幾部官員一樣年底都會有份分紅,弘輝便不去想那些細枝末節的事。

  他索性直接問小姑娘,戶部有什麼能拿來做生意的。問完弘輝又補充了一句,「庫銀和賦稅萬萬不能動。」

  「知道,我心裡有數呢。」

  老話都說『吏部貴,戶部富,禮部窮,兵部武,刑部嚴,工部賤』,但真要說起來,工部想

  要撈油水是最方便的,而最富的戶部卻受限很多。

  「我打有了這個主意就一直在琢磨戶部怎麼著呢。庫銀和賦稅瞧著是不能動,可也不是不能變著法的動。前兒我額娘給了我一把羅剎國的金帀,我當時就想要不要也弄一些金帀,銀幣出來……」

  讓人用金子,銀子與和田玉弄一些金鑲玉,銀鑲玉的紀念幣,每一枚紀念幣都是手工製作,打上編號,配有戶部發行的禮盒和證書。

  先以生肖為例,每年出一款當年的生肖紀念幣,每款金銀各只發行一萬枚……

  這些紀念幣可以單獨售賣,也可以跟其他的高檔商品打包銷售。是否能值回票價,這個就得看怎麼炒作了。

  論炒作哪家強?小姑娘可以非常不客氣的說大清上下他們家敢說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

  說完了發行紀念幣的主意後,小姑娘又想到了官鑄銀錠與私鑄銀錠的區別。

  各地的散碎銀子最後都會重新融煉成官銀。戶部名下就有銀局,監鑄官也是個肥差事。

  官鑄銀錠比私鑄銀錠更有威信力,也更叫人信服,如果在這方面動些心思未必不能弄個來銀的營生,不過這個話小姑娘並沒跟弘輝提起。

  怕他搶生意呢。

  明白了弘輝的意思,小姑娘便在戶部親自寫了三份合同,與弘輝和戶部尚書各簽了字,蓋了印,然後才一副心滿意足的離開戶部。

  手握工部,戶部的合同,小姑娘算是打了一個開門紅。之後便等著其他部門和衙門來拜訪她了。

  ~

  開年就在商部生意和各部小金庫上忙了兩三個月,等小姑娘手裡的事都告一段落的時候,已經是三月里了。

  羅剎國女皇的生日就在三月初,不過因為路途遙遠,所以大傢伙的生辰禮都是正月里就出發了的。

  四月份是惜春的生日,不過惜春今年卻沒心思過什麼生辰了。

  那和尚出事了。

  他在高麗盤恆了一段日子便乘船去扶桑,不想在生活經驗上遇上風暴,船翻了。

  如今雖說是生死不知,了無音信,卻也是凶多吉少了。

  惜春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先是不敢置信的又問了一遍入畫剛剛在說什麼。隨即才一臉恍惚,踉蹌的跑到書房放畫的畫缸前。

  惜春書房裡有三口放畫的畫缸。

  一個畫缸放她自己的畫,一個放收集來的以及其他人的畫,最後一個畫缸放在角落裡,專門盛放那和尚的畫。

  惜春跑過去,想從那一堆畫卷里瘵那和尚最後畫給她的那封畫找出來。

  可他們以畫交流,往來的書畫真的太多太多了。

  將整個書缸里的畫都拿出來,將畫室弄得亂七八糟,惜春才抱著剛剛找出來的畫哭了起來。

  先是無聲落淚,然後小聲梗咽的壓抑低泣,最後才是忍受不了的嚎啕大哭。

  聲嘶力歇的哭了一場,惜春便抱著畫靠著牆坐在地上,失神發呆。

  如果她舊年沒有出京城,如果她去年沒在秦皇島逗留,如果她…是不是他就不會去高麗和扶桑?

  入畫站在不遠處,被她家姑娘哭得心裡發疼眼裡發酸,陪著落了一會兒淚,想要去扶惜春起來,又猶豫著不敢上前。

  惜春又在地上坐了一會兒,一手抱著畫,一手撐著身後的牆慢慢站起來。

  「收拾了吧。」惜春看著入畫張了張嘴,想說給大和尚辦個喪事,立個衣冠冢,可話到嘴邊惜春又咽了回去。

  出家人,哪還需要這些世俗的禮呢。

  像遊魂似的抱著畫回了寢室,然後將自己埋在被褥間,被子蓋過頭頂,也顧不得髮髻上的釵環會壓變形,會墜得頭皮疼,她只想將自己藏起來。

  而另一邊,也剛剛收到大和尚遇難消息的湘雲正想趕回城裡去安慰惜春一回。不想竟在城門口遇到了出城的史三叔父子幾個。

  親王規格的馬車,馬車上還掛著玖字宮燈,有點眼力見的都知道這馬車是湘雲家的。

  只是胤禟也習慣坐馬車,所以不太確定馬車裡坐著的是胤禟還是湘雲。

  不過也不是看不出來。

  女眷出門丫頭僕婦多,只要看跟車的女眷丫頭僕婦多不多,便知道馬車裡坐著的是誰了。

  此時元良騎馬跟在一側,熟悉他們家的人便都知道馬車裡的是湘雲了。

  史三叔看了兒子一眼,嫡子史駱立馬便明白了他老子什麼意思。於是裝出一副極詫異的熱情態度大聲朝馬車這邊喊道:「那邊馬車裡的可是玖福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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