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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兩輛,再借琪琪格一輛,正好三輛。
兩個孩子從不記事的時候就總在一起玩,現在記事了玩得更好了。姐姐弟弟的叫著,別提多親密了。
沒誰想過給倆個孩子訂個娃娃親,來個親上做親。
胤禟不願意,湘雲沒想過,琪琪格則是不敢想。
寶玉…他太甜了,壓根想不到這上面去。
那隻干吃不長的小狸貓也跟著出來了,沒事就窩在角落裡睡大覺,有時候還會嫌兩個小的太吵而跑到別的馬車上窩著。
其實修什麼河堤並不需要胤禟親自來,可他不想在這個時候留在京城看他老子和他那些野心勃勃的兄弟們群毆,他也怕再被波及這才借著修河堤的事躲出來。
再一個,湘雲這幾年也在京城呆膩了,他閨女也還沒見識過外面的天地,借著工程出來溜達溜達正好。
胤禟帶著人做了一回預算,不出意外的話,這次的三萬里河堤會消耗他七分之一的財產。
為了叫人知道這次修河堤他真的傷筋動骨了,胤禟還準備出手幾處不太營利的生意。借時再趁亂出手幾個相對營利的生意給『外人』……
黃金是硬通貨,這玩意比銀子的流通市場更大,借著修河堤,他還能叫湘雲再藏起一批黃金。
可以說這次的修河堤工程,實際上卻是將他們家的生意化整為零,由明轉暗,去除糟粕,留下精華的工程。
同時又變相的給他老子示個弱~
將小姑娘抱到懷裡輕輕拍著,叫她睡得更香,胤禟再瞧一眼與琪琪格賽馬的湘雲。
沒有兒子的日子,可真幸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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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走了,帶著一家老小和家裡的小破貓遠離了京城這片戰場,但京城卻沒有因為胤禟的缺席而停止內耗。
四爺在當今的這次打壓下,徹底蟄伏起來,而十二和十四卻已經開始展露鋒芒。
拋開心性來說,老康頭的兒子幾乎沒有廢物。哪怕性子浮躁如十四也是能文能武的人才。
四爺對自己認同的兄弟那是好到掏心挖肺,但對他不認同的兄弟,哪怕是嫡親的兄弟,四爺的手段也是嚴酷得猶如三九天。
他叫人悄悄的找了十四,說了一回當今徹底放棄他的話,又說什麼同母兄弟齊力斷金。然後將他手上的一些勢力『轉送』給十四。
之後四爺便站在暗處看著十四跟十二掐。私下裡如何幾乎無人知曉,但明面上卻仍舊努力做事,完成自己的差事。
就榮辱不驚,不卑不亢的。
剩下的這些兄弟里,除了由太后撫養,生母為妃的五爺。就只有四爺的身份是最高的。
他生母是德妃,養母是先皇后,雖不是嫡子卻比其他庶子的身份要高。而且他排行序齒靠前,若沒有老三,那無論從哪個方面他都最有可能登上皇位。
不過皇阿瑪老了,猜忌心也更重了,他已經沒辦法像前幾年那般有雅量了。
既然他的聲望和勢力都已經叫皇阿瑪感覺到威脅了…那不妨再送些開心果給皇阿瑪消遣。
在十二和十四你來我往的爭鬥中,當今仿佛在他們身上看到了當年直郡王和太子,不過這倆貨可跟直郡王和太子沒法比。
想到這倆兒子,當今又讓人將弘昱和弘晉叫到跟前說話。不想沒多久宮中就傳出當今似要孝仿洪武帝立孫不立子的流言來。
聽到這樣的流言,當今冷笑一聲,將所有兒子家的嫡子和長子,或是嫡長子都叫到宮裡說話。
仿佛要坐實這種流言一般。
就在這種時候,元春歿了。
早在兩個月前,元春就吃不下東西了。每天不是用參湯吊著就是勉強自己喝些湯湯水水的東西,人瘦得骨頭都突出來了,看得好不嚇人。
元春臨走前,先是派人去請了宜妃過去。說了一回她入宮多年,悲苦自知的話,最後又托宜妃幫忙將抱琴的名字放到出宮宮女嬤嬤的名單里。
她怕她不在了,抱琴想出宮會被人故意攔著為難。
抱琴自幼跟著元春,主僕倆個在宮裡摸爬滾打那麼多年,是主僕也是親人,見元春這時候還在為她做打算,抱琴都起了殉主的念頭。
之後元春又咬牙挺到了二六探親之日,提前派人出宮給王夫人捎話,等二六之日見了王夫人,又是一翻不放心的交待。
當日晚膳前後,元春便歿了。
元春沒的時候,當今剛翻了一個小貴人的綠頭牌,小貴人提前過來侍膳,一直到當今吃完了酒食,李德全才進來回話。
當今愣了一下,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元春的容貌,聽說人沒了,也只是隨意的點了回頭。
一沒有為皇家生兒育女,二也沒有侍候他有功,最後更沒啥顯赫的家世,如此一個病逝的宮妃並不能叫當今動容,傷感。
當天晚上抱著小貴人滾了一回龍床,還感嘆自己果真龍精虎猛。
在這皇宮內院裡,每年各種死法的嬪妃不知多少,元春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不過她的品級在那裡擺著呢,到底算得上是眾皇子的庶母,該守的孝還是要孝一回的。
就在湘雲寶玉等人聽說元春歿了的時候,三爺,也就是當今親封的誠親王再次在孝期里剃頭了。
胤禟:「……」
他這哥們也是奇葩。
~
也不知道三爺是不是有什麼病,就喜歡在庶母孝期剃頭髮。上一次,郡王變貝勒。這一次誠親王再次成了誠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