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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宅的側門開在另一條街上,等弘晳離開再從那裡進府確實是個不錯的辦法,只是,「姑娘為何要守在這裡?」

  湘雲掀開窗簾朝元良丟了塊江南點心,「吃你的吧。」

  元良接過點心,看看點心再看看已經放下的窗簾,心裡七上八下的,再好心的點心放在嘴裡也品不出什麼味了。

  「這可是好東西,回頭再想吃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這一走歸期未定,湘雲多少有些捨不得這些美食。

  又被丟了一塊點心和一句話的元良知道自己勸不住自家姑娘,也只能咬著點心陪著了。

  等了差不多一刻鐘的時間,弘晳便帶著人氣勢洶洶的離開了九阿哥府。

  馬車停在路口,看著弘晳一馬當先走在前面,身後還有不少人或是騎馬跟隨,或是跑步前行。湘雲眯了眯眼,悄悄施展異能,開始用異能對馬匹的體溫進行微調,先是對弘晳胯下的馬進行加溫和血液提速,再對他身後隨從的馬進行降溫和血液緩速。

  一升一降間,距離就拉開了。

  弘晳被隔離出來後,湘雲用異能化出數道透明冰刃對著弘晳的衣服進行了肢解。控著著冰刃順著衣服縫紉的接縫處下刀。先是腰帶,袍子,里衫,褲子,靴子……

  這冰刃在完成肢解工作後又迅速幻化成肉眼難以察覺的小水手,扯著被肢解過的衣服跳下馬。

  弘晳感覺身體發冷,不禁打了個哆嗦。以為是天氣之故不想卻聽見街道兩旁的百姓大聲喧譁聲,弘晳精緻的眉眼不悅的看過去就見所有人都震驚不已看著他。

  哦,還有捂著眼睛的。

  弘晳不明所以的低頭看自己,這一看整個人都驚愕到忘了反應。

  衣,衣服呢?

  弘晳下意識的抬起胳膊,然後再低頭看看自己的身體,不敢置信的摸摸自己胸口。最後視線落在馬背上的某塊肉和光滑的大腿上……

  幻覺,一定是幻覺。

  就像之前他一直幻想自己不是被水淹就是渴死的事情一樣。

  這是幻覺,都是幻覺。

  弘晳臉上的神情從最初的震驚,茫然,恍然,再到最後的堅定不移也不過幾息的時間,隨即弘晳就眼神堅定的繼續縱馬朝著離鐵獅子胡同最近的城門跑去。

  區區一個幻覺就想嚇到他?

  哼,絕不可能。

  不過…這次的幻覺依舊好真實呀。

  嘶,好冷。

  ╮(╯▽╰)╭

  被湘雲故意拉開距離的侍從和官兵們都驚了。

  他們就眼睜睜的看著弘晳身上的衣服掉下來,也眼睜睜的看著弘晳仍舊挺直了腰板朝著城門口跑去。這一刻,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個問題。

  早前就傳弘晳阿哥精神異常,原來那些傳言都是真的呀。

  弘晳所到之處人聲鼎沸,百姓們或是尖叫,或是指指點點,或是各種鄙夷唾棄,或是轉身掩面咒罵。

  身後的侍從和官兵們見弘晳依然顧我,只得硬著頭皮往前沖。

  阿哥爺,現在不是犯病的時候,也不是犯病的地方呀。

  有侍從拿來備用斗篷想要給弘晳披上,弘晳卻一個眼風掃過去,滿臉的『莫挨老子』,然後更是一臉無畏的朝城門的方向趕去。

  看著弘晳一臉堅定的穿過大街小巷,始作俑者的湘雲都迷茫了。

  這病…是遺傳的嗎?

  湘雲完全忘記了從前年夏天一直到去年秋天,她只要閒得無聊了就會想起弘晳,然後用異能對著弘晳來一場水深火熱。

  今天用水淹一下,明天用冰凍一下,後天再抽走空氣和身體裡大半的水份渴一下。太醫暗示弘晳他這是得了臆症,告訴他那些感覺都是錯覺,是他自己幻想出來的。

  雖然不承認自己得了臆症,但弘晳卻每每在湘雲折騰他的時候就告訴自己是幻覺,幻覺。

  時間一長,他催眠了自己,也讓覺得無趣的湘雲罷了手。

  訕訕的收回異能,湘雲吩咐了一聲便繞道從側門回了私宅。

  湘雲這邊前腳進入私宅,後腳圖嬤嬤等人就圍了上來。

  被簇擁著進了屋子,湘雲便坐在堂中榻上問起了弘晳都做了什麼,聽說那邊唬弄住了弘晳沒讓他入私宅,湘雲便鬆了一口氣。

  「剛得了消息,四爺讓弘輝阿哥送姑娘去南邊投奔五爺去。如今弘輝阿哥還在隔壁,老奴現在就請阿哥爺過來吧?」

  「嬤嬤別忙,我不去南邊。」湘雲攔住圖嬤嬤,神色是少見的正經嚴肅,「這世間,我不是誰的責任,誰也沒義務要護著我。我不去南邊,也不麻煩弘輝了,我自己出去轉轉,等風平浪靜了再回來。」

  「姑娘在說什麼,您自己出去轉轉?」圖嬤嬤聽到湘雲這麼說,直接尖叫出聲,「這,這這怎麼可以。」

  「有什麼不可以的。」湘雲伸出手,不叫圖嬤嬤再繼續勸說什麼,「家裡和女校這邊就交給嬤嬤了。生意上的事,往年如何這兩年還如何,拿不定主意的地方,就大傢伙投票。如果嬤嬤覺得不妥當,要麼不做,要麼就去隔壁找胤禟拿主意……」

  財務帳房什麼的,湘雲這邊都有固定模式。開戶,存款,或是調用資金都有規矩章程,介時定例走就是了。

  應該屬於寶玉的那份分成,也都按月存進銀行帳戶里,寶玉想用時自己去銀行,再不用從她要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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