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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說了,這個傷有些微妙,好像扎到了什麼要緊的地方上,在傷好之前必須禁房事。
主要是這傷吧,不能激動,一激動就疼。
疼還是次要的,就怕再因此落下什麼終身的毛病。
╮(╯▽╰)╭
尤氏是最尷尬的,傷人的是她繼妹,受傷的是她男人,她被賈珍打了一巴掌便回房躲羞去了。然後沒她約束的寧國府上下就將賈珍與尤二姐那點事大說特說,就連本還可以救治好的病也被賈家下人用各種猜測的語氣爆了出去。
賈家下人的嘴讓賈珍體會到了深深惡意,不過半日功夫他就成了京城的新聞熱點,勛貴百姓各個階層的談資。
賈璉一邊慶幸這麼尷尬的事沒落在自己頭上,一邊也覺出鳳姐兒的好了。
若不是鳳姐兒當機立斷,今日被人這般指指點點,各種臆測的就是他了。
幸好,幸好!
慶幸的同時,賈璉又開始反覆在心裡編輯自己洗心革面的說詞,先用這套說詞催眠自己,然後再拿出去說服別人。
他愛鳳姐兒,他愛鳳姐兒,他只愛鳳姐兒……
此時正瘋狂打著噴嚏的鳳姐兒也正和賈母等人玩牌。
見鳳姐兒不停打噴嚏,還以為她花粉過敏了呢。
正說著一會兒要請太醫來給鳳姐兒瞧瞧呢,賈家那邊就來人報信了。
!!!
衝著尤二姐這一手,鳳姐兒都要高看她一眼。
這沒孩子的人呢,就是夠灑脫。
賈珍這事,女眷都不好說什麼,不過鳳姐兒卻還是借著可能花敏過敏這一點先回府了。
回府的路上就吩咐旺兒幫尤二姐一把。
只有尤二姐不在京城,賈璉在國孝家孝里乾的那些糊塗事才不會弄得人盡皆知。
不想不光賈珍的人沒找到尤氏母女,就連鳳姐兒的人也沒找到她們。不過只要人沒被賈珍抓回來弄得滿城風雨,鳳姐兒也懶得理她們。
鳳姐兒有兒有女,身體也在坐月子的時候調理得不錯。原著里鳳姐兒添了下紅之症,既影響生育又不能與賈璉行夫妻之事。賈璉又不滿鳳姐兒許久,在有別於鳳姐兒的尤二姐那裡大展男子雄風時,自是拿鳳姐兒的身體做筏子。
原著里,尤二姐就等著鳳姐兒病死了好進府做璉二奶奶了。而現在呢,鳳姐兒好好的,雖出了月子屆沒跟賈璉同房,卻也是以家孝不好胡來做說詞。賈璉哪怕再不喜鳳姐兒強勢,他也知道兩房生隙的今日有個強勢的媳婦對他的好處。
除此之外,不多的舔犢情深也讓賈璉知道鳳姐兒這個親生母親在,他的兒女才能有好日子,再不會像他小時候一樣處處不如人。
賈璉沒咒鳳姐兒早死,尤二姐也就升出什麼奢望來,她就想嫁個人。
可能就是這樣,鳳姐兒才容得下她吧。
現在的鳳姐兒可比原著狠多了,若尤二姐一心盼著她死…她真能學一學洪武大帝來個剝皮充草,你信不信?
*
賈璉被打的事因處置這事的是鳳姐兒,所以並沒有鬧大。但賈珍這事…湘雲都在當天晚膳前聽說了。
噴了一口茶,湘雲還嗆得咳嗽了兩下。不光仔細尋問了一回打聽消息的元良,還一邊聽一邊在心裡轉著各種壞主意。
不能…激動的嗎?
如果她給賈珍包個名妓局,是不是會有些意外收穫?
那多費銀子呀。
鳳姐兒都是直接讓人去找賈珍那些姬妾了,讓她們最近『上心』些……
『哎呦!』
「幹嘛打我?」湘雲正幻想著給賈珍來個求仁得仁呢,從外面進來的胤禟就給了湘雲一個爆栗。
湘雲一邊揉著額頭,一邊不滿的嘟著唇,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追著胤禟轉來轉去。
胤禟坐到湘雲對面,一邊接過丫頭送上來的茶,一邊轉移話題與湘雲說道:「隆科多和李四兒明日行刑。隆科多斬首,李四兒凌遲。」
湘雲聞言,眉頭就皺了起來,「怎麼還不一樣?」
胤禟:「佟家。」
隆科多雖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李四兒身上的人命更多。光是佟家一門的滅門案子就是夠判的了。
「算了,我又不是頭一天知道他渣了。人在屋檐下,低頭就是了。」反正只要當今別渣得放過隆科多,湘雲就能接受這個結果。笑眯眯的看了一眼露珠和元良,一肚子生意經,「吶,現在拿著小板凳去占前排位置,說不定還能小賺一筆。別說姑娘有好事沒想著你們。」
胤禟:「……」
露珠/元良:「……」
看到湘雲這樣,胤禟張了張嘴又將鈕鈷祿氏明日入四爺府的事咽了回去。
明日…肯定是個行刑的好日子。
將心思從那些不太美好的事物挪開,胤禟看著湘雲笑道:「再有幾日便是爺的生辰了,你今年可有給爺準備生辰禮?」
湘雲對胤禟皺了皺小鼻子,可不服氣了。「我哪年沒給你準備生辰禮?」
她可大方了。
胤禟搖頭輕笑,深深了的看了湘雲一眼,回眸時輕聲說道:「往年沒有想要的,今年…爺有想要的了。」
原來是指名點菜呀。
「我當是什麼呢。」將手上的東西放桌中間推了推,湘雲笑眯眯的應道:「送禮自然要送到人心坎里,說吧,保准給你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