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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爺想勸胤禟胳膊擰不過大腿,可這話四爺卻是怎麼都說不出口。

  他本身性子就又擰又硬,再者他不認為胤禟做得對,但同樣也不認同他老子做得錯。只是在他看來胤禟沒必要為了爭這一口氣就跟老爺子對著幹。

  人在屋檐下,該低頭的時候就得低,更何況他們並不是自己一個人。

  便是不怕老頭子遷怒母妃兄弟,難道就不怕他遷怒你的小丫頭嗎?

  還真不用擔心這個。

  當今是想要讓胤禟服軟,可不是叫胤禟跟他生疙瘩。若是在十幾二十年前,當今為了賭這一口氣說不定就將湘雲指給旁人了。

  但現……今不會將湘雲指給旁人,說不定還會在必要的時候將湘雲當成獎賞賜婚給胤禟。

  父子倆的這場多少有些幼稚的較量還在無聲的持續著,另一邊因著二六能進宮探親的旨意,賈母和王夫人也終於見到了一別多年的元春。

  鳳藻宮沒有主位娘娘,二人也不用去正殿拜見,跟著紅著眼眶的抱琴進了側殿,三人便是想要來一場久別重逢的抱頭痛哭,因顧慮著宮規矩也不敢太過忘形。

  問了一回元春過得好不好,又說了這些年家裡發生的點點滴滴,之後更是說了寶玉知道上進了,如今功課多好多好。最後才說起寧國府的那事和賈蓉帶著媳婦外放。

  幾次探親之後,元春終於從自家人那裡得知了秦可卿的身世。自從知道了秦可卿身世,元春一邊覺得秦可卿是個定時zhadan,一邊又想賭一把。

  這日,元春終於有了決定。

  既然當今不來寵幸她,那她就製造機會寵幸當今去!

  走,告密去!

  第160章

  元春還是想著抓緊時間侍寢,趁早生下皇嗣的。因此元春故意挑了當今用晚膳的時候帶著抱琴去了當今的寢宮。

  從鳳藻宮走到當今的寢宮,正好是當今用完晚膳的時辰。

  元春以有重要秘事為由,穿過重重宮門和關卡來到當今面前。見了當今後先是替自家告罪,說是寧榮兩府雖是同根同族卻已經漸漸疏遠,因此不曾第一時間發現秦可卿的身世。又因事關重大不敢冒然上摺子,還請當今恕罪。

  當今是個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性子,榮國府知不知道秦可卿的身世,沒有參與到平安州事件里,當今能不知道?

  他現在還記得探子回話時的那句賈母逢人就說秦可卿是她重孫媳婦第一人,如何如何得她心意的話呢。

  就那勢力的老嫗,若秦可卿當真只是養生堂里身世不明的野丫頭,她能這麼抬舉?

  想到這裡,當今不由又想到了一件事。

  當時平安州那裡的業務展開的比較緩慢,所以秦可卿那份驚艷世人的嫁妝他出了三分之二

  思及此,當今眯著眼睛看向跪在那裡露出優美脖頸的元春,心忖了一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秦可卿且罷了,寧榮兩府卻不能再叫朕賠銀子了。

  面無表情的叫元春起身,什麼都沒問,也都什麼沒說的叫元春退下,一副剛剛知道大辛密要去調查取證的態度。

  元春多少有些期待的,她還以為今晚能留下的同時,還能得個留′字。

  悻悻的帶著抱琴往回走,路過翊坤宮所在的路口時,元春還駐足看了兩眼。這兩次見老太太太太時到是忘記說宜妃的事了,下次可不能忘了。

  不用下次了。

  因為不等下次元春就封妃了。

  這日,賈政生辰。三春和黛玉,湘雲都沒去女學,五人與賈敏,薛姨媽等人坐在賈母的榮慶堂說笑。

  前後院都開了幾桌小席,還請了唱南戲的戲班子來暖場,眾人吃喝說笑好不熱鬧。

  有人先是問起胤禟的病,湘雲也只是隨口說了句,「聽太醫說就是最普通的風寒。只是九爺往日裡不生病,這才來勢洶洶,看著嚇人些。」

  見湘雲這麼說,眾人不由想到同樣的風寒,不經常生病的人得了就比那些經常生病的人重一些的現象,到也認可的點了幾下頭。

  「外面傳得沸沸揚揚的,叫咱們聽了都嚇了好大一跳。」薛姨媽聞言說起了外面都在傳胤禟病入膏盲的傳言和湘雲八字命硬逮著誰克誰的話。

  湘雲嘟了下嘴,看了一圈在座的人用一種並不算小的聲音神秘兮兮的說道:「咱們早就知道是誰幹的了,他們是巴不得我克了九爺呢。」

  「可不敢胡說。」怕湘雲再心直口快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什麼來,賈母連忙攔住湘雲不叫她往下說,「九爺是天潢貴胄,自有列祖列宗保佑。既然是風寒,想來不過幾日便能痊癒。」

  湘雲點頭,難得體貼的順著賈母的話點頭,「老祖宗說的是,今早雲兒過去的時候發現九爺都不流鼻涕了,想來過幾日就能大好了。」

  賈母等人聽了,復又換了個話題繼續說笑。兒的生日,娘的苦日,今天是賈政慶生,賈母自然要說起當年種種。賈敏聞言在一旁溜邊縫,時不時的要來一句她二嫂多有福氣,撿了現成的便宜。

  這個福氣給你,你要不要?

  坐在薛姨媽身邊的王夫人強壓下對著賈敏翻白眼的衝動,轉過頭小聲與薛姨媽說起了寶釵。

  「妹妹不妨也寫封信,回頭我進宮時請娘娘捎給寶丫頭。」想起上次元春說的話,王夫人不由又有些埋怨,「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親姐妹哪裡就能那般疏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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