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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禁衛軍中的小頭目不敢將人送到太后宴請的御花園,便派了個禁衛軍送四喜回了官家女眷停靠馬車的地方。

  之後又解決了一個大齡剩男的婚姻問題。

  畢竟能給探春當貼身丫頭的人,長相都不會太俗。

  她自己挑的四喜可比趙秀寧挑的漂亮多了。

  雖然...也更不得柳湘蓮喜歡就是了。

  再加上探春性格爽利,跳脫,在她身邊侍候的人性子都不會太壓抑。於是一路上跟著那小禁衛軍有說有笑的。

  之後沒多久那小禁衛軍便上門提親了。

  ......

  「怎麼去了那麼久?」黛玉見探春回來,有些擔心地小聲問她。

  探春安撫地對黛玉笑了笑,然後將那小宮女的說詞倒了出來。

  探春本來也想過以後若是遇到了元春的子女,看在往年元春庇護過她的情份上,她也會照拂一二。可現在看來,就算是她有心照拂,人家還不一定會不會也『照拂』她呢。

  黛玉皺眉,看探春的眼神也有些個擔心。

  賞花宴進行到了尾聲,太后與皇后便都離開了。其他的夫人太太們也都陸續地準備離開或是家中有女兒在宮裡的去探望一番再離開。

  黛玉與迎春的關係也就一般,再加上她們倆口子的立場也不太好與迎春這個小舅媽走的太近,於是在與大小邢氏道了句家中尚有事沒有處理,便準備與二人告辭。

  「當年在京城的時候,曾有緣見過賈家元大姑奶奶,剛剛弄髒我衣服的那個小宮女看起來倒是有她幾分風彩和品格,莫不是就是她的女兒?只是怎麼沒有在貴妃娘娘的宮中當差,卻...」卻成了最下等的小宮女。

  探春突然的話,讓黛玉和邢夫人都是一愣。黛玉若有所思,而邢夫人則是一頭的霧水。

  大丫頭自從出嫁後,分家的前幾年還好,時不時的年節時還能送上幾分禮,可這幾年卻並不怎麼走動了。雖知道她有兒有女,卻還真的不知道她將閨女送進了宮。

  邢夫人聽探春這般說,只簡單地敷衍了幾句,便帶著兒媳婦去見了迎春。

  這事不管怎麼樣,還是跟閨女說一說吧。

  邢夫人帶著自家侄女兼兒媳婦往迎春宮裡走去,黛玉便與探春出了宮。

  在宮門口,黛玉對著探春搖了搖頭,「你呀!真不知道要怎麼說你才好。」

  明知道那丫頭對她有敵意,也明知道太后和皇后回頭一定會做出懲戒,卻還要將那丫頭的事情交給迎春去處理。

  這心眼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是或不是,救或不救,竟是直接丟給了二表姐去發愁。

  探春笑笑與黛玉告辭,然後轉身上了自家的馬車。

  當然一出宮她便在自家馬車處見到了四喜,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後,便沒在說話。

  一路坐著馬車回了柳家,探春讓人打水洗漱,然後便歇息了一會兒。

  天色還早,她準備稍後便回長安去。

  她男人,她閨女,她的老娘兄弟,她的家,都不在京城呢。

  下晌,四匹馬拉的馬車腳程飛快地出了京城,一路不停地向著長安的方向駛去。

  入夜左右,方才到了家。

  一回到家,便發現家裡燈火通明,好不熱鬧。

  探春下了馬車,腳步略快的回了正院。然後便看見了她所有在長安的兄弟都在她的院子裡。

  「你們怎麼都過來了,可是出了什麼事?」

  趙環回頭一看是探春,連忙說道,「姐,你可算是回來了,姐夫上山剿匪中了暗算,受了傷。」

  探春聽了一驚,臉色瞬間便有些發白,「傷到哪了,重不重?可有性命之憂?」

  趙環見嚇到了探春,趕忙回了句,「沒事,沒事,都是皮外傷,看著嚇人,也不過是傷到了臉。」

  探春吐出了一口氣,不過轉瞬間又提了上來。

  「什麼,傷到臉了?」

  哎呦我去,這可是大事。

  趙環抽了抽嘴角,多年的生活也已經讓他知道了他這位表姐對於姐夫容貌的看重。

  「...不會落傷疤。」

  趙環說這話時,探春已經走進了屋子。

  柳湘蓮失血過多地躺在榻上,臉上還包著紗布,看起來挺悽慘的。

  見此,探春一瞬間便心疼了。

  一屁股坐到柳湘蓮身邊,看著那張臉,再看看也是傷痕累累的大手,探春一時間都不知道要能不能碰一碰他了。

  「往常也不曾見他這樣,我這心裡著實是心疼。我那屋收了許多上了年份的藥材,還請您幫著看看,哪些適合他現在用的,又是個如何的用法,也好給他補補。」

  探春問了一遍一直在屋裡的大夫,知道柳湘蓮受的傷雖都是皮外傷,可是因著失血過多,現在還在昏迷。於是便想到了她閒著沒事或是收集,採買,或是自己畫出來的人參,鹿茸,靈芝,血燕等物。

  那大夫是慣常給江柳幾家看診的,見探春這般說,便跟著白芷出去看藥材了。

  這一次的剿匪算是碰到了硬茬子,西山大營那邊可謂是吃了個大虧。這些挨著西山大營較近的鄉鎮,都忙了起來。

  江行遠做為離西山大營最近,又是武將出身的長安官員,自然也是忙前忙後。不過自家女婿受了傷,江行遠在知道後,連忙叫了兒子們先將女婿接回家,然後才忙起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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