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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殿試的時候,許是還能往前提一提也未可知。就算是不能提,也不會往下跌,之後再考個庶吉士,在翰林院歷練幾年。林姑父還愁什麼呢。」

  探春說的也正是林家所想,黛玉也就笑著聽了。

  林家對林礫是非常重視的,必竟林家子嗣單薄。不使門第末落就得仔細的為他好好的打算和考慮。

  探春與黛玉說話間便進了正院,這間正院黛玉成親前探春就來過。可是那個時候收拾的也不過是中規中矩的大氣,可現在卻變成了另一個樣子。

  精巧,雅致。

  「怪不得都說你是最會收拾的人,看看你收拾的這個院子,比我強了百倍。」

  黛玉聽了莞爾一笑,「你哪裡就比我差了,不過是憑著我自己的喜好做些改動罷了。」笑著讓她進屋子,又接著說道,「你們要等到秋闈結束後才回長安可是呢?」

  探春接過丫頭上來的茶,輕輕地抿了一口,「卻是如此,你們呢,可是定下來了哪日過去?」

  「我們候爺本就是閒散之人,什麼時候都是抬腳就能走。只是我還有些東西要收拾,便定了後日出城。」

  「那就只能回去再聚了。不過長安那裡可比京城涼爽的多,晚上你也能睡個好覺了。」

  「他也是這麼說的。」

  聽到黛玉口中自然的提起常拓,探春有些晃神,不過一瞬間便又笑著說起了話。

  南巡的時候,隨駕的車輛,前後都是有順序的。

  因著常拓特殊的身份以及獨得的那份聖寵,所以探春是可以和黛玉的馬車一起行駛跟隨的。

  「皇上說一次南巡讓一切從儉呢,侍候的人都不用帶太多......」

  「那也少不了人,這麼多張嘴,吃喝也是不小的開銷。」

  黛玉點頭,她又不是只知傷春悲秋的閣中少女,家裡家外的事情,她管家多年自然也是清楚的。

  只是朝中或是南巡之事本不是她們女人能多說的,於是黛玉只說道,「吃住都不得受用,還是走之前讓人在這上面下些功夫吧。等到了姑蘇領你去吃正宗的南菜去。」

  「那敢情好,我早就惦記著呢。」

  探春和黛玉說了會話,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連忙讓身邊的丫頭去取之前放在車上的那個手爐水杯,一路行來,總能有用處的。

  ...她還是想要讓黛玉誇誇她,給她一份認可的。

  一時,丫頭取來了,黛玉和探春就圍繞著這些東西說起了話。

  而一路到前院終於找到常拓的柳湘蓮,則是毫不客氣地坐在了他下首。

  「這寫的又是什麼?怎麼你娶了媳婦,還比以前更文酸了?」柳湘蓮看著常拓寫在紙面上的東西,便知道又是什麼詩呀詞呀的。

  這倆口子真是神人了。

  自從成了親,天天在府里寫詩作賦,也不嫌絮煩。

  將一首描寫媳婦百般好的詩寫好後,常拓才鬆了口氣,抬頭看柳湘蓮,「你不來找我,我也正好要派人找你了呢。」

  柳湘蓮拿起小桌上的水果,吭哧就是一口,「找我幹嘛?開詩文會呀?」

  上馬打仗他還行,那些個詩呀詞呀的,甭說他了,他媳婦聽了也是一個犯困的結果。

  呸!

  就你那水平,平日裡連一份送上去的奏摺都是他來代筆還好意思參加他們倆口子的品詩會?

  就真的要開品詩會,那也是他們倆口子在臥房裡慢慢的品,中間夾上你這麼一個大老粗,多煞風景。

  常拓低頭看了一眼已經晾乾墨跡的詩,小心的放在了懷裡。今天晚上就請媳婦品一品自己今天做的這一首了。

  「昨兒早朝有人彈劾你剋扣軍餉,這事被舅舅壓下來了。我雖知你定不會幹出這樣的事來,可還是要問一問你,最近可是得罪過什麼人了?」

  一聽是正事,柳湘蓮神色就是一變,聽到剋扣軍餉這般莫須有的事情,臉色就起了怒紅。

  「這是誰彈劾的老子,老子何嘗幹過那般缺德事?老子又不缺錢,犯的著嗎?」

  他就知道會這樣,常拓見此心中嘆了口氣,然後繼續說道,「你急什麼,這不過是小人攻訐罷了。舅舅若是不信你,自然也不會只壓下來,而不派人去調查。

  擔心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這才準備找你來問一問的。這般大事,你可能知道是誰嗎?」

  自家兄弟什麼貨色,常拓太知道了。不但他知道,就是慶豐帝也是知道的。

  武藝超群,卻有勇無謀,沒什麼心計,也沒什麼耐心。給了從三品的游擊將軍,其實也沒指望他非戰時能做些什麼。所以別人的官職都是和工作相對應的,到了柳湘蓮這裡,就暗.箱操作的變成了西山大營三十萬大軍的槍棒教頭。

  ╮( ̄▽ ̄)╭

  都這樣邊緣化了,卻不曾想還會被人算計。

  於是舅甥兩人便想著是不是有人針對柳湘蓮。

  「對了,那個傅試你可認識?」

  「傅試?未曾聽說過。何人,可是彈劾我的人?」

  常拓點頭,「不過是數日前才從京外調進來的一個小官,還不夠上早朝的級別,不過倒是有本事寫了個奏摺,在大朝會上彈劾你。」品級低一些的官員,也就只有大朝會才會有面聖的機會了。

  柳湘蓮聽了,仍是搖了搖頭,他是真的對這個人沒有任何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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