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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是感慨娶媳婦不容易,雖然婚禮的時間長了些,不過好在名份定了下來。他倒是再也不用擔心有人跟他搶了。

  而探春則是感慨終於嫁出去了。

  她都不記得她活了多久了,能順利出嫁,而是成為一抹遊魂地看著別人出嫁,心情相當的不錯。

  這麼一件婚事,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柳姑姑的舉辦的家宴,柳湘蓮沒有去。不過因為柳湘蓮那裡有理由,柳姑姑的面子倒也能過得去。

  本來還在策劃第二場家宴的時候,卻沒成想竟然等來的賜婚的聖旨。

  柳姑姑心裡有些失落,又有些失望。

  可是柳姑父則是失落加失望,再加失戀的疊加心情的。

  他沒有想到柳湘蓮竟然還能得來賜婚的聖旨。

  這說明啥?

  說明他上面有人,皇帝知道他。

  可惜了,這樣的賜婚竟然不是給他們家的。

  除了柳湘蓮這裡,柳姑父和柳姑姑同時想到了探春這個江家大姑娘。

  這姑娘也是他們看好的兒媳婦備選人之一。

  一次失去兩個聯姻的對象,這讓柳姑父很受打擊。

  「侄子既有聖上賜婚,你稍後準備一份賀禮讓人送過去吧。若是侄子有空,便叫過來陪我說說話。你是他姑姑,平時也多關心關心他。咱們平日裡住的遠,情份都淡了。」

  柳姑父看著坐在另一邊的髮妻這般吩咐了一句,他是真的想要知道這份賜婚聖旨是怎麼來的。

  他這一次進京述職,已經等了很多天也不知道上面是個什麼主意。將柳湘蓮叫過來,若是他真的得臉,也可以幫著自己走動走動。

  柳姑姑聽到這話很是內傷。她男人話中隱隱的嗔怪,她不是沒有聽出來。

  她這些年沒有回過京城,可是若是他有心,每三年進京城述職的時候就不能來她娘家看看嗎?

  現在竟然將什麼事情都怪在她身上,真是沒道理可講了。

  「老爺說的是,不過血濃於水,那孩子自來便是個孝順的,再不會因為住的遠了,便跟咱們生份了。」這話說的她自己都有些胃不舒服,於是柳姑姑又換了個話題說道,「我這娘家侄兒呀,竟是越發的出息了。我哥哥嫂嫂地下有知,必也能含笑九泉了。只可惜沒能親上加親。不過說起這個,我倒是想起來日前去赴宴,遇見了梅翰林家的夫人。

  聽說他們家的二公子倒是個難得不錯的人。只是可惜了,」

  柳姑父聽到妻子這麼說,倒引起了好奇心,抬頭看她問了一句,「可惜什麼?」

  「可惜這二公子呀,卻配了件退不得的婚事。梅翰林的夫人愁的飯也吃不下,水也喝不下的。」

  「退不得的婚事?這話從何說起?」什麼樣的婚事還叫退不得?

  柳姑父想了想梅翰林的官職以及家世,確定沒有那個能耐給自家的二兒子定個高貴的親事,那麼又是什麼樣的婚事讓人犯愁呢?

  柳姑姑笑著起身給柳姑父續了杯茶,這才坐下來將打聽到的八卦說了,「那梅翰林早年在南邊為官的時候,與皇商薛家的二房有了些關係,一時沒多想,便與那薛家二房訂下了兒女親事。

  仕農工商,等到酒醒了,才發現這門親事定的實在是有辱斯文。早前梅翰林家便想著多搭些或是不要當初定親的聘禮,也想將這門親事退了。

  哪成想先是薛家二房的當家人病逝了,這話梅家便更不好提了,等到三年後出孝了,梅家想要重提這事的時候,薛家二房長子竟然帶著妹妹上京城發嫁了。

  那薛家兄妹此時就住在義忠親王妃的娘家,嫁妝什麼的都是義忠親王妃的母親和妹妹在幫著張落。

  哦,瞧我這記性,倒是忘記跟老爺說了,現在的義忠親王妃便是皇商薛家的長房嫡公子。」

  「噗」,柳姑父一口茶便噴了出來,「咳咳,咳咳......」

  柳姑姑見了忙拿帕子上前給柳姑父收拾儀容,至於叫丫頭進來侍候這種事情,她是不敢想的。

  讓更多的人見到自家老爺這副狼狽的樣子,老爺能高興才怪了。

  待柳姑父不咳了,柳姑姑才又坐了回去。

  「你剛剛猛的說出來倒是讓我嚇了一跳。這門婚事剛剛進京城的時候,就聽人提起過。說是義忠親王自己求的,整整在宮門外跪了一天,兩位聖人心下不忍,這才同意了的。」

  頓了頓,柳姑父又想到了一個人,於是又繼續說道,「義忠親王這一脈,王爺那裡就不說了,聽說小郡主那裡還養著一位姑娘,聽說是她婆家的姑姑。年紀雖小了些,可惜父母皆無,兄長又扶靈回南了。」不然倒也不失為結親的好人選。

  那樣的身份許給他的庶子,也算是門當戶對。

  劉家這對不要臉的倆口子,平日裡不想別的,就只想著誰家有了兒子,誰家有了女兒,天天盼著靠姻親裙帶關係往上爬,沒的讓人噁心。

  就在兩人說起梅翰林家的這對份婚事時,薛寶釵也在勸著薛寶琴兄妹。

  強扭的瓜不甜,這梅家有心退婚,何必如此堅持呢。

  「妹妹年紀還小,慢慢找著便是了,再怎麼樣也要找個順心如意的婆家才是。」人家這般嫌棄你了,你再嫁過去,能有什麼好日子過。

  便是仗著他們家現在的勢嫁進去了,可這生活,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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