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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孽帳。這是要氣死我不成?來人呀,快把老大給我叫來。」

  她苦苦維持著國公府的顏面,竟然被長子那個混蛋打破了假象。

  「你們都是死人嗎?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及時制止?啊,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什麼沒有人知道。傳我的話,大門上的人,全部割去職務,每人三十大板,永不錄用。」

  賴大家的一聽,躬身應了。連忙以此事退了出去。

  說來門上那些小子也不冤枉,那大門那麼高,想要換塊門匾必須是要拿著大高木梯子,幾個人合力完成。

  那麼大的動靜,竟然全都不知道。哪一日讓賊人殺上門來,豈不是也不知道。

  少時,賈赦酒氣熏天的過來。

  賈赦是個大孝子,在不要自己性命的前提下,那是老娘說什麼是什麼,指哪打哪的人。

  剛剛雖然是到了男人最關鍵的時候,但是老娘急招,那真的是提了褲子便一路小跑了過來。

  到了正房,看到二弟和二弟妹倆口子都在,不由一愣。不過仍是真心實意的對著上坐的親娘行了禮。

  「老太太叫我做什麼?」

  「啪」不由分說,又是一個茶杯子撇了出去。惜春躲在側面的屏風後面都有些心疼這套杯子了。一套杯子四杯一壺,這回好了,一天之內直接報銷倆。

  ...賈家老太太,那是真敗家呀!

  就算是乾隆的媽也不過就是這樣了吧。

  「你這不孝的東西,我還沒死呢,你就著急了。連大門上的門匾都等不急了。你是不是等我死了,就立馬將你兄弟攆出去。」

  雖然被摔了杯子,但賈赦的酒還有些個沒醒,聽了這話,直覺回道,「老太太,您不會讓我一直養著二房一輩子吧。」雖然是兄弟,但也沒有這樣的處法。

  聽到賈赦的話,賈母氣得差點那口氣沒上來,直接歸西去。

  「我問你大門的門匾是什麼時候換的,現在立馬給我換下來。不,不,等晚上,等天黑後,立馬給我換回來。不然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裡。我告訴你,我死之前,絕不允許你換下來。」

  賈赦摸了摸腦門,越聽越糊塗。「老太太,啥門匾呀?御賜的東西,上百年了吧?您老這是想要幹什麼呀?」

  說實話這門匾的事情,賈赦來的這一路上,還真的沒有聽說過。

  這會子聽老娘這麼一通搶白,更不明白了。啥門匾這麼重要,還讓老娘拿一頭撞死來威脅?

  他今年五十來歲,襲爵這麼些年,連一天正房都沒住過。老娘不讓他住,他就不住。

  他媳婦一看就是個小家子氣的,跟原配沒法比。可是老太太讓娶回來,他就娶了。

  不讓媳婦管家,將家中中饋交給二房,他也沒說啥.雖然他非常想不通老太太都嫌棄的兒媳婦,為什麼還要幫他娶回來。

  既然她也沒相中,那當初咋就不娶個她相中的呢?

  凡是老太太要的,凡是老太太讓他後退的,他就沒有猶豫過。可是今天聽到老太太的話,他就不明白了。他都這麼孝順了,老太太為什麼還不滿意呢。

  這一副尋死覓活的,還不如說個痛快。

  「混帳,你還在裝傻。正門外的那塊門匾你敢說不是你讓人換成了一等將軍府的牌子?」

  一聽這話賈赦整個人都懵逼了。

  他啥時候幹過這樣的事情?

  「老太太冤枉呀。兒子真的沒有幹過這樣的事。兒子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冤枉?如果冤枉,為什麼是一等將軍府的牌子。而不是其他。」比如說員外郎府什麼的。

  「這我哪知道。」賈赦冤枉極了,這種事情若是他幹的,也不會等到好幾十年才幹。當初襲爵的時候,他就幹了。

  「大哥不用狡辯,是非曲直,公道自在人心。若是大哥容不下我等,待送了老太太上五台山,我們一家便搬走。」賈政一想到門外的門匾面上就臊的慌。

  想到那塊牌子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換下來的,他就覺得這段日子別人看他的眼光怪異就是因為此事。

  大哥這是要毀了他呀。

  賈政真的是冤枉賈赦了。這個把月別人看他眼光不對,那還是因為他自己本身的原因。

  都是同朝為官,每次賈蓉或是賈薔見到賈政都會禮貌問好,而他呢,則是將對寶玉訓斥的話,原樣照搬的用在那倆兄弟上。

  不過是一個遠房堂叔,竟然如此訓斥兩個跟他一樣品級的遠房侄子,而話中又都是一個泛泛空空的大道理。

  人家好歹也是科舉入仕,可比你那恩封的強多了。有啥資格如此訓人呢?

  最重要的是其中一個還有著三品的爵位,當朝隱形的太子女婿。

  這一來二去的,誰看到他不覺得怪異,腦子裡有坑呢。

  ......

  這屋中所有的人,包括賈迎春在內,就沒有一個人覺得這事不是賈赦大老爺乾的。可是除了賈赦大老爺外,還真的就有那麼一個人,是知道賈赦是被冤枉的。

  畢竟這一切可是她弄的。看著大老爺被人冤枉,惜春也覺得自己做錯了。

  被人冤枉本就委屈,被自己的親娘冤枉,那就更委屈了。

  可憐的賈赦同學,在這一時刻獲得了來自小混蛋賈惜春的一滴鱷魚眼淚一滴。

  「老太太,兒子真的不知道此事。」賈赦心中都不知道要罵誰了。這是誰幹的缺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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