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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都看見,陳鶴征身上似乎浮起了某些情緒,很欲,很濃烈,想要占據什麼。他扣著女孩子後頸的手,也不由自主地在施加力道。

  溫鯉就在他懷裡,陳鶴征施加什麼樣的力道,她最清楚。

  她下意識地喘氣,呼吸都濕熱,小聲問他:「我的死心塌地,你要嗎?」

  陳鶴征低了頭,靠近她,要吻不吻的。

  溫鯉的鎖骨上浮了濕意,那塊兒皮膚感受到陳鶴征靠近所帶來的熱度。

  她呼吸更重,胸口不住地起伏,又問:「我的一輩子呢?你要嗎?」

  他眼眸很暗,她指尖很燙。

  兩個人緊貼著,卻遲遲不吻,互相膠著,用目光彼此凝視。

  溫鯉覺得她快失控,心跳亂得不成樣子。

  她仰頭,無措又緊張地看向陳鶴征,「你……」

  話音剛出口,就被他截斷——

  「每年入冬,我和大哥都會去華音寺拜一次佛,為父母誦一卷經。」陳鶴征的手指輕輕碰了下溫鯉的唇珠,他聲息很低,「剛剛那些話,你敢在佛祖面前說嗎?」

  神佛在上,聽她誓言。

  她許諾給陳鶴征一生一世,也給他死心塌地。

  若違此誓……

  若違此誓,又能怎麼樣呢?

  溫鯉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的眼睛,她腰身軟,腿也軟,幾乎站立不住

  陳鶴征抱緊她,在溫鯉耳邊,用一種溫柔刻骨又堅定至極的語調對她說——

  「若溫鯉違背誓言,陳鶴征必定心痛一生,孤獨至死。」

  給出誓言的是溫鯉,懲罰卻由陳鶴征來背。

  多不公平啊。

  也許,愛一個人,本身就是不公平的。

  即便她曾傷害你,放棄你,你也希望她好好的。

  別生病,別難過。

  一輩子,順遂平安。

  只因為,你愛她。

  他愛她。

  *

  那一晚發生了許多故事。

  夜場裡的那票人,鬧著要灌陳鶴征酒。陳鶴征不接招,他把溫鯉藏在身後,誰也不許多看,要聯繫方式的,更是想都別想。

  他隨便推託了幾句,帶溫鯉離開,走到停車場時,卻被陳鶴迎的人截住。保鏢說,陳鶴迎有事找小陳總商量。

  溫鯉很乖,不在這種時候纏人,對陳鶴征說:「你先去忙。」

  陳鶴征握一下溫鯉的手,鄭重叮囑:「華音寺拜佛,你一定要來。」

  溫鯉不會不懂,去華音寺,拜佛誦經都是次要,最主要的,是陳鶴征要帶她見陳鶴迎。

  那個撫養陳鶴征長大的人,他最信任也最依賴的大哥。

  得不到陳鶴迎的認可,陳鶴征必然遺憾。

  停車場的燈光比較亮,陳鶴征伸手過來時,溫鯉第一次看到他右腕內側的紋身,紋在脈搏跳動的地方。

  是「鯉」,同溫鯉腳踝上的一模一樣。

  溫鯉沒有太多驚訝,心臟像是被一汪溫水泡著,軟軟綿綿,好似沉溺。

  她摸著那一小塊皮膚,仰頭去看陳鶴征的眼睛,小聲說:「你要把『溫鯉』這個名字,永遠留在身上嗎?」

  陳鶴征低頭,吻她一下,也對她說:「留在身上,也留在心裡。」

  永遠的,不忘,不離。

  *

  同一時間,城郊別墅,陳鶴迎的房產之一。

  家政放了一天的假,房子裡靜悄悄的,鄭嘉珣獨自坐在窗前,一杯酒,一支煙,腳邊還有兩個最大號的行李箱。

  她付了一筆違約金,辭演了舞劇《芳問》,就連與reborn的合約,也一併撕毀,簡直膽大包天。

  蔣瑜桉以為她瘋了,放話要起訴她,鄭嘉珣笑得像個妖精,將合同扔進碎紙機,走得頭也不回。

  這些事,陳鶴迎還不知道。

  這陣子,他忙著與颶風衛視建立新的合作關係,十幾億的大項目,根本無暇顧及一個小舞團,或者說,無暇顧及一個女人。

  他身邊的女人,實在太多了。

  鄭嘉珣鑽了個空子,鑽得心如刀絞。

  她瞞著所有人,離開reborn,又在一個尋常的夜晚,過海關,前往曼哈頓。

  以後,也許會繼續跳舞,也許,會讀書。說不準,走一步,看一步吧。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陳鶴迎這個人,她不會再愛了。

  不值得。

  煙霧慢慢飄散,星火熄滅的那一瞬,鄭嘉珣對自己說——

  去過新生活吧,阿珣。

  舊人舊事,都留在此夜,不必回頭。

  *

  陳鶴征帶溫鯉離開後,夜場裡的那些人,又鬧了許久。

  他們徹夜歡騰,不醉不歸,鍾縈和許多人碰杯、擁抱,勾肩搭背,唯獨沒有理會方旖年。

  方旖年同樣不理她。

  那個皮囊絕色的男人,天生懂風情,擅風月,看一把木椅子,都能看出情壽不深的味道,偏偏就是不往鍾縈身上看。

  兩個人默契著,較勁著,明明心裡攢了許多話,卻又都不說。自鍾縈迴國,他們重逢,就一直維繫著這種狀態。

  彆扭得要死。

  直到一個星二代借著酒勁兒,要來吻鍾縈,方旖年終於惱了。

  他摔了支杯子到檯面上,一排酒瓶跟著往下倒,噼里啪啦。桌旁的男男女女猝不及防,有人嚇得尖叫,有人過來勸。

  方旖年沉著臉色,握住鍾縈的手腕,帶她離開那處夜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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