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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到了。一天天地不消停,隔三岔五折騰我這把老骨頭。”

  “左伯伯快進來, 陸明洲流了很多血。”

  左大夫快步走進內室,看到陸明洲的情況, 沉下臉。大致看了眼傷口, 花白的眉毛皺成川字。

  “怎麼回事, 傷得如此重。”

  “他被刺客傷了。”

  江清波看向老神在在的陸明洲, 心裡嘆口氣,小聲解釋。

  “你現在出去,別在這裡添亂。”左大夫與江清波說完,又看向呆立在一旁的綠松。“你去打水來。”

  江清波聽話地走到門口,把空間讓給左大夫。綠松端著清水進去,裡面斷斷續續傳來左大夫的聲音。她皺起眉梢,在門口來回徘徊,時不時看向內室。

  “小姐天冷,可別把自己弄著涼了。”綠梅疾步走來,把暖手爐塞進江清波的手裡,又將厚實的大氅披在她身上。笑著安慰。“您別急,姑爺會平安無事的。”

  “我知道。”

  江清波沉下臉。內心的小人懊惱錘牆。陸明洲本來是沒什麼大事,但耐不住喜歡作死,居然狠狠捅自己一刀。她是真怕混帳男人下手沒輕重,把自己給作死了。日後……這秋水苑還怎麼住人?

  氣死個人!

  沒多會,綠松端著一盆血水出來。左大夫緊隨其後,板著一張臉,就差把‘我很生氣’寫在臉上。

  “左伯伯,陸明洲怎麼樣?”江清波迎上去問道。

  “救回來了。你知不知道多危險?那刀刃若再深一分,神仙都難救。”

  一分?

  陸明洲桶的真准。

  “三天兩頭受重傷,再好的身體也經不住這樣折騰。”左大夫長嘆一口氣。“讓他好好將養,不可再折騰。”

  “左伯伯放心,我會勸他的。”

  左大夫瞪了眼江清波。“我在京城這一年比在江南那十年還要忙。”

  “左伯伯辛苦了,日後我一定讓陸明洲愛惜身體,爭取少生病少受傷。”

  “但願吧。”左大夫向走回來的綠松招手。“過來跟我去拿藥。”

  “來了。”

  “左伯伯慢些走。”江清波又跟綠松說道。“看著點,扶著些。”

  “奴婢知道的。”

  “打盆乾淨的水來。”

  江清波交代完,迫不及待進了內室。打量躺在床上閉著眼的男人。

  “睡了?”

  陸明洲睜開雙眼,偏頭看像江清波。

  江清波長出一口氣,拉過一張凳子坐到床邊。“你這到底怎麼回事?”

  “皇帝私自出宮遇見了刺客。現在京都戒嚴了。”

  “私自出宮?你陪著的?”江清波問。

  “不是,只有皇帝和身邊的太監。”

  “那這事和你又有什麼關係?”江清波皺起眉,心裡沒想明白。

  “之前是沒有,但之後就說不一定了。我需要避開一些東西。”

  “左伯伯說還差一分,你就要去排隊投胎了。”江清波撇嘴。

  陸明洲握住江清波的手。“沒事的,我這傷也就看著嚴重。”

  “你可別再動了。左伯伯說你傷得很嚴重,需要好好將養。”

  綠梅端水進來,放在床邊,垂著頭退了出去。江清波擰乾帕子,擦拭陸明洲滿是血跡的手。耐心擦乾淨男人身上的血漬,盆里的水已經被染紅了。

  “辛苦夫人了。”

  “少受點傷,我就不用辛苦了。”

  江清波瞪他一眼,端起盆送出去交給綠梅。再回來聽到鴿子的叫聲。看到白色的鴿子站在窗台上,腳上綁著一個細小的竹筒。這是只信鴿。她取出小竹筒的紙條,轉身交給陸明洲。

  “你的吧。”

  “多謝夫人。”

  陸明洲躺在床上,盯著紙條,眉梢緊緊皺起。江清波心裡咯噔一下,能讓陸明洲露出如此神情,怕不是簡單的事情。

  “怎麼了?”

  陸明洲直接把紙條放到她手心裡。江清波怔楞一瞬,打開紙條。隨即睜大眼。

  第一條:皇帝昏迷,太上皇震怒,病中的太醫院院正被緊急召進宮。

  “皇上傷得這麼重?”

  “我和郁佟趕到的時候全身是血。我及時替他擋了掉,才算沒有當場斃命”

  “右指揮使被牽連了,真慘。”

  江清波盯著第二條:郁佟因救駕來遲,鞭刑二十,正帶傷追查潛逃的其他刺客。

  二十鞭下去,皮開肉綻都是輕的。若執刑的人下手重一點,小命去了半條。被打完還要去追查刺客。江清波佩服地豎起大姆,郁大人的身板真結實。

  陸明洲對自己下手難道是為了躲避鞭刑?

  江清波想想又覺得不對。陸明洲捅自己那一刀可比鞭刑狠多了。

  “皇帝真不省心。出了事,還要拉上你們墊背。”

  “從前出事倒也不會拉上我們墊背,只是這是一個針對拱衛司和皇帝的局。”

  江清波對朝堂的事情不是很清楚,聽得一知半解。秀眉皺起又鬆開。

  “說點我能聽懂的話。”

  “有人針對拱衛司,或者說針對我。”

  “你對頭這麼多,不是一直都有針對你?怎麼現在才發現?”

  江清波眨眨眼,眼底流露疑惑。賜婚聖旨下來之後,親爹說了很多陸明洲的事情。朝堂上若發生關於陸明洲的事情,當□□議只會有兩派。陸明洲和他的政敵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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