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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再往前一點點。”

  “往下一點。”

  “再往左一點。”

  “嗯,對了!”

  江清波整個人被煮熟了。耳朵尖不受控得紅了。努力屏蔽所有感官。腦袋努力往上抬了抬。腦海里努力回想最愛吃的菜。燒花鴨、燒雛雞兒、燒子鵝、清蒸八寶豬……

  “夫人在淨房念吃食是不是不太好。”

  “閉嘴,不准影響我。”江清波惡聲惡氣懟他。腦海繼續回想著其他菜。

  “我也不想影響夫人,但……為夫好了。你還要扶到什麼時候?”

  “……???”

  你大爺陸明洲。好了你不說。江清波猛然收回頭,狠狠瞪向笑得肆無忌憚的男人。提褲子,系上腰帶。一氣呵成支撐著男人回到床邊。木著臉走到銅盆前,不停搓洗雙手。背對著男人,臉上的平靜消散,噘著嘴。心裡瘋狂尖叫。

  嗚嗚嗚,她的手再也回不去了!

  “我們是夫妻,夫人不必如此害羞。”陸明洲看向她的後背,不由得失笑。

  “你現在不許說話。”

  陸明洲一說話,她的腦海里就控制不住地回想起右手剛才的經歷。江清波搖了搖頭。不能想了,再想下去連腦子都要變顏色了。深吸一口氣,讓心情平靜下來。轉身不期然對上陸明洲那雙似笑非笑的雙眼。遺忘的場景再次出現在腦海。熱氣蹭蹭上涌,一直漫延到耳朵尖。

  “你別看我了。”江清波哀嚎一聲,捂住雙眼。她尷尬的要冒煙了。

  “夫人,我們是夫妻。”

  江清波抿唇不說話。夫妻也沒有做到這個地步吧。再說他們還沒有洞房花燭,還不算夫妻。寢房響起無奈的笑聲。片刻身上的那道目光終於移開。她長出了一口氣。現在一點都不想和陸明洲單獨相處。

  “我去廚房看看你的藥。”

  “小姐,姑爺的藥好了。”

  江清波的話音剛落,綠松端著藥碗走進寢房。她惱怒瞪了眼對方。這個時候她需要的是私人空間,這些丫頭怎麼就不能心有靈犀,感受一下她尷尬的處境?

  “怎麼了,奴婢來得不是時候?”綠松被瞪得莫名其妙,茫然盯著江清波。

  “……”

  閉上嘴,我們還是親主僕!

  陸明洲被兩人逗得笑出了聲。

  綠松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打量,把托盤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規規矩矩行了一禮。

  “抱歉小姐。奴婢這就去盯著姑爺的吃食。”

  “別——”走!

  江清波剛開口要留住人,綠松已經如風一樣離開寢房。收回伸出的手,無奈扶額。這丫頭真的沒眼力勁。沒看到她尷尬地想鑽地洞?就不能站在一旁緩和一下氣氛?

  她看向桌上的藥碗。深吸一口氣,做好心理準備,笑著端起藥碗走到床邊。對上陸明洲深邃的雙眸,唇角僵了僵。努力板起臉,拿起勺子吹了吹冒著白煙的藥汁。

  “夫君喝藥。”

  陸明洲喝了一口,五官險些皺成一團。江清波第一次看到他露出這樣生動的表情,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剛才的尷尬氣氛,頓時消散大半。隨即又舀了一勺遞過去。

  “夫君乘熱喝。”

  陸明洲抿著唇,雙眼如一潭死水。“苦。”

  “良藥苦口。”

  陸明洲無視抵在唇邊的藥。“苦。”

  “……”

  大爺,你為什麼這麼難伺候。

  江清波深吸一口氣,強制按耐住雙手的癢意。心裡一遍遍告訴自己,陸明洲現在是傷殘人士,需要照顧的傷殘人士。起身拿過小几上的蜜餞罐子放在床頭邊。僵硬的擠出個微笑。

  “夫君現在可以了嗎?”

  “行吧。”

  陸明洲喝一碗藥,吃掉她三分之一的蜜餞。江清波悄悄打量男人咀嚼的嘴。牙不酸嗎?

  “蜜餞不錯,下次多備一些。”陸明洲說。

  “……”

  堂堂統領拱衛司的大男人,居然怕苦。江清波瞥了眼還在吃的男人。這消息說出去,怕是都沒人信。

  江清波把藥碗放到桌上。尷尬的氣氛沒了,她也懶得躲出去。伸了個懶腰坐到床邊,抬手又給男人塞了顆蜜餞。

  “我想洗澡。”

  “……你的傷不能沾水。”

  “幫為夫擦一擦總可以吧?”陸明洲撩起眼皮看像江清波。

  “……”

  她怎麼就嫁了個事精。

  “我回來時為了引開那些老鼠,一直在野外與他們周旋。踩過泥塘,睡過蛇爬過的山洞。連夜趟過一條小河溝。上百隻□□與我擦身而過。衣服上都是它們的黏唔——”

  “我給你擦。”

  江清波拿起一顆蜜餞塞進男人嘴裡,咬牙切齒地說道。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雙眼無神的盯著男人。嫁給事精不可怕,怕的是事精不僅吃藥怕苦,還深度潔癖。身體都傷成這樣了還惦記著洗澡。

  “把被褥也換一下。”

  “……好。”

  呵,不就是擦身麼。手已經不純潔了。眼睛犧牲一下又有什麼關係!

  然而事實證明關係很大。眼睛讓她的腦子裡的畫面更豐富了!

  救命!

  作者有話說:

  第三十八章

  江清波扶著陸明洲從浴房走出來。悄悄拍了拍泛紅的臉頰, 嘴裡無聲念著清心經。試圖將腦子裡那活色生香的畫面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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