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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周家人的信,還有周家人受傷都是他一手策劃的,為得就是讓周家人鬧到縣衙。」

  嬋娟還提到,那周老漢四十來歲卻生生老的像那六十古稀老人,都快趕上嚴家老太爺了,因著都乾瘦乾瘦的,瞧著似有些像。

  姜芮:「……」有時候有錢人的鬥爭,還真不是普通百姓能摻和的,周家被勾出的希望生生破滅。

  嬋娟輕聲道:「那嚴家大老爺到還算厚道,因著是嚴家三老爺派人傷了周家一家人,故而賠了不少銀錢。」

  嚴家三老爺買兇傷人,雖不致死卻也要坐牢,而嚴家老太爺知曉此事都是自己的兒子的鬧出來的,氣的直接將他分了出去。

  至此,真假老爺的事落了帷幕,卻也讓人津津樂道了許久,畢竟一個故事還帶拐彎,波折起伏。

  後來據說還有戲班子將其排成了戲出演,頗受歡迎。

  祁崢回到屋子時,不見姜芮,「夫人在何處?」

  「回大人,夫人在小公子的院子裡。」

  祁崢到時,姜芮正在給祁溯黎念故事,隔著一道屏風,那聲音極為溫柔。

  不知為何祁崢想到嚴老爺和周老漢在公堂上的言行舉止,在證據還未呈上時,周家老大曾控訴過嚴家人,說若是他們爹生在嚴家,必然也如對方風度翩翩言談舉止儒雅,不用為了一口吃的從天亮忙碌到天黑,生生勞累成這般。

  以周家老大沒讀過書的莊稼漢子,這話必然是有人教他說的,不過祁崢在乎的不是他們的身份。

  而是想到兩個不同的家族,培養出來的人,那若是兩個朝代的人呢?

  兩個朝代的人不能互換,但靈魂呢?一個魂魄一個身體,被擠掉的那個會去哪裡?會不會是彼此互換了身體?

  孫悅娥霸占團團身體那些年,她並未擁有團團以前的記憶,他為了騙孫悅娥安分些,騙她說祁霄喜歡規矩好言談舉止大方的女子,故而請了教習嬤嬤拘了她一段時間。

  只是教習的時間短,便是學也只學了皮毛。

  若是團團與孫悅娥換了身體,會不會也是一樣,她也需要學習另外一個朝代的東西。

  只是在回來時不知因何丟失了以前記憶,倒是保留了一些孫悅娥那邊的記憶,恐怕那些記憶不多,畢竟她從未嚷嚷或是嫌棄過這裡的一切。

  想到她自稱姜芮,名字是一樣的,小習慣是一樣的,唯一不一樣的是她不記得以前的事,也不記得他是她大哥,親人也都忘了。

  姜芮哄睡了黎兒,給他蓋好被子出來,卻見祁崢鎖著眉立在門口神色肅然,怪嚇人的,輕呼一口氣,放低聲音,「黎兒睡著了,你要去看看他嗎?」

  姜芮想著他應該是來看孩子的,剛要打算出去,忽的臉上多了只手,動作很輕,她一時愣住沒能避開,「怎、怎麼了?」

  祁崢知自己突兀了,收回手,「黎兒怎樣了?」

  「受了些涼,不過好在天氣熱了起來,並未燒起來,吃了藥睡下了。」

  看著眉目柔和的姜芮,祁崢都不知該如何開口問她這一切,她沒有關於姜家關於他的記憶,便是問了也問不出來。

  「我去看看黎兒。」

  「好。」

  祁崢進屋看了眼孩子,出來時姜芮已經不見了。

  海浩雙有事訪友去了,要去好幾日,是前日走的,而自海浩雙離開後祁崢便沒來過姜芮屋子,故而她今日沐浴的時間有些晚,之前都是提了很早。

  誰料她衣著單薄出來竟在內室看到祁崢。

  四目相對,姜芮抱著手臂藏到屏風後,「你、你怎麼來了。」

  祁崢不自覺眉頭舒展開,換做是孫悅娥頂著團團的身體,絲毫不會顧及這些,還口出狂言說他們迂腐,她又怎知她的行為會多麼敗壞團團的名聲。

  「我先出去。」祁崢拿了書到堂屋,書上的字他一個也看不進去,相處了這麼久,他感覺她就是團團,言行舉止以及那抬手舉足間的儀態,這些是孫悅娥學不來的,便是硬逼著學,孫悅娥也做不到像她那般讓人賞心悅目。

  而事關不屬於這個朝代的東西,祁崢感覺姜芮知曉的其實並不深,淺顯的能談,往深了她似乎就不知曉了,若是解釋為那些是她消失的三四年裡新學的,倒是說得通。

  姜芮感覺祁崢最近很奇怪,平日白天幾乎見不到人,這幾日卻總感覺哪哪都能看到,還時不時與她說話。

  更是拿了本梅花小篆的帖子給她,「祖母的壽誕在年前,我們送一副以『壽』字所作成的畫作送去,你先練熟這本字帖。」

  姜芮接過字帖,「好。」

  待祁崢走後,姜芮問過嬋娟才知說的是姜家的祖母,還聽嬋娟說原主一手梅花小篆最是拿手。

  這麼看來這是哄老人的東西,姜芮反正平日也得空,而且那梅花小篆她還蠻喜歡的,便也練起來。

  不過才練了兩三日她便覺得自己字都寫的漂亮了,效果極其明顯。

  書房,祁崢拿著姜芮練的字一一看去,姜芮是一點不偷懶,早上練、下午練,最開始字瞧著有些怪異,但不過練了三日,那一手梅花小篆竟與字帖上一般無二。

  而那本字帖便是團團以前寫的,與真正的梅花小篆些許不同,是她自己獨自做了改變的。

  祁崢抿緊的唇微微有了弧度。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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