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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光越來越近,兩人藏在茂密的草叢後緊緊的盯著。

  直到車輛走近,她們才終於看清了車上裝載的東西。

  竟然是礦石!

  行蘭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眸,直到車馬走遠,她才出聲道:「這是怎麼回事?這處礦山不是封了嗎?」

  鹿清眼眸深沉的望著車馬離開的方向,面上神色有些晦暗。

  若她沒有看錯的話,那車上裝的是天然的銅和鐵,她們這些人難道在私鑄兵器?

  行蘭顯然也想到了這點,面色漸漸凝重了起來,看向了鹿清:「主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私鑄兵器可是抄家滅族的重罪!

  「跟上去。」

  鹿清靜靜望了幾秒,隨即收回視線冷聲說了一句。

  兩人在漆黑的夜色下沿著路邊茂密叢雜的草木緩緩的跟了上去。

  很快,她們就跟著這隊運載車輛到達了目的地,身穿銀質軟甲的將士從裡面走了出來,從她們手中接過了車馬。

  「這裡竟還藏著軍中之人。」行蘭目睹這一幕後,壓低聲音說了一句。

  鹿清目光沉沉的看著前方,凝視著這隊人馬。

  直到她們又消失在黑幕中,她這才收回了視線。

  沉聲說了一句:「先回去。」

  聞言,行蘭立馬點了點頭。隨即兩人靜悄悄地消失在草叢之中。

  回到府邸後,鹿清沒有回房而是帶著行蘭直接去了書房。

  她拿起狼毫筆迅速寫了一封信,交給了行蘭。吩咐道:「立即送回鄴都交給太女,讓鐵騎營的人加急送去。」

  此事事關重大,容不得她有一點的馬虎。

  「是!」

  行蘭立馬應道,隨即腳步匆匆的走了出去。

  書房門被再次闔上,鹿清獨自一人坐在書案後,明滅交錯的燭光打在她的臉上,留下一道道暗影,看起來晦暗莫測。

  她的直覺告訴她,此事與鎮遠侯府和齊遠侯府脫不了干係!

  等到她回房時,已經是後半夜了。

  屋內一片漆黑,想來時洺早已經睡了。

  鹿清站在門口停了下來,想了想,轉身準備離開。

  腳下步伐還未踏出,屋內突然傳來一道清潤的嗓音來,「妻主,你回來了嗎?」

  話音落地,屋內的燭燈也亮了起來。

  見此,鹿清收回腳步推門走了進去,見時洺身披外袍走了過來。

  她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輕聲開口:「是我吵醒你了嗎?」

  時洺搖了搖頭,杏眸有些水潤迷濛,抬起了小臉:「妻主去做什麼了?為何這麼晚?」

  他其實一直坐在床榻上等她,沒想到最終還是沒熬住睡著了。

  時洺漸漸清明的眼底划過一抹懊惱之色,薄唇輕輕抿了起來。

  鹿清抬手捏了下他的臉頰,隨後拉起他的手朝裡間走去,坐在了床榻上。

  「有些事需要處理一下。是我不好,忘了遣人來告訴你一聲。」

  「妻主這是說的哪裡話。」

  時洺將另一隻手搭在她的手背上,輕聲開口:「我們是妻夫,應該相互包容才是。怎能每次都是妻主包容我,也該換我包容妻主了。」

  他清雋的小臉上淺笑妍妍,圓潤清透的杏眸微微彎起,像是聚滿了璀璨的星河。

  鹿清心底一片柔軟,忍不住又抬手捏了捏他的小臉,黑眸中的溫柔怕是她看到了也會嚇一跳,像是要將人溺斃一般。

  時洺望著她深邃的黑眸,像是誤入深不見底的大海,情不自禁的沉浸其中。

  引誘著他做了個大膽的行動。

  薄唇湊到鹿清面前,輕輕貼在她的紅唇上,舔了下。

  溫熱柔軟的觸感傳來。

  鹿清瞳孔緊縮,眼底瞬間黑沉一片,幾乎下意識地張口攫取住他的唇,馥郁清冽的氣息瞬間侵入了進去。

  「唔——」

  時洺哼嚀一聲,等反應過來自己都做了什麼後已經逃脫不及。

  只能被動的承受著鹿清的勾纏。

  不知不覺間,鹿清將時洺壓在了床榻深處。

  時洺感受著從她身上傳來的氣息越發濃烈起來,對於接下來的事既緊張又有些小小的期待。

  鹿清卻在這個時候突然放開了他,重新坐起了身來。

  她極力平復□□內的躁動,隨後在時洺身旁躺了下來。

  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啞:「睡吧。」

  時洺:「……」

  他靜靜的躺在那裡,清雋的面容上又茫然又無措,還有些淡淡失落。

  隨後將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猛地抓起被子朝里側翻去,將自己團吧團吧裹成了個圓球。

  鹿清沒有任何防備。拽著被子的手掌還停留在半空中,久久沒有動彈,素來平靜深沉的黑眸中有些發懵。

  她扭頭看向時洺,見他面朝里側呼吸平緩悠長,似乎睡著了一般。

  鹿清盯著他後腦勺看了幾秒後,又默默地扭過了頭來。

  將床腳的被子拉開蓋在了身上。

  作者有話說:

  第五十二章

  清晨, 時洺醒來的時候外邊的天光已經大亮。

  他翻過身正想起來,扭頭卻見鹿清還躺在床上,黑眸正直勾勾的看著他。

  時洺一驚:「你, 你怎麼在這?」

  鹿清挑眉, 「我不在這, 要在哪兒?」

  她抬手敲了下他的額頭, 「睡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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