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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柔柔一笑,身子微動指了指山那邊對她道:「方才剛從山上下來路過這的。」

  「哦。」知曉他是為什麼上山,童山沒有多問,跟身後的少年招招手,便準備回家:「我們先回去了。」

  「等等!」

  江懷卿喚住她,看著她欲言又止,最後抿了抿薄唇,帶著些許懇切對她道:「阿山,我能和你單獨說說話嗎?」

  不待童山反應,一直站在不遠處看著兩人的葉長秋冷笑道:「懷卿哥哥似乎又忘了自己的身份呢。」

  男子眉頭微皺,目光薄涼的轉向他。

  少年不緊不慢的踱步至女子身旁,面無表情的睨向他,譏諷道:「既然忘了,長秋倒可以給你提個醒,懷卿哥哥現在可不是以前那個寡夫了,怎能再向以往那般勾三搭四?當真不怕那徐大人知曉了,將你休棄?」

  話中是毫不掩飾的譏諷與警告,江懷卿面色不變,看著他淡淡道:「長秋公子言重了罷,懷卿只不過想與阿山說說話罷了,清清白白何來可懼。」

  「心裡那點污穢心思莫要以為誰都不知曉,直道你可憐才放你一馬,別不知好歹在這裡妄念一些不該想的。」葉長秋冰冷的眸子仿佛看穿了他內心最骯髒的一個地方,毫不留情地將其掀開,將那骯髒的念想公諸於世。

  被戳中心思的江懷卿面上微微蒼白,陰沉下去的眸色有絲狼狽,在女子看來時,不自然的撇開視線。

  少年冷哼,再不看兩人一眼,甩袖離開。

  童山一直處在懵然狀態,葉長秋說的話前面倒是聽明白了些,只是愈到後面就愈發聽不懂,瞥見斜坡那邊跑來的小廝,童山跟臉色有些難看的人低低道了聲別,轉身跟上少年的腳步。

  待兩人離開,小廝已經跑到了男子身後,微微喘著氣道:「主子,奴一路尋回去都沒找到......」

  江懷卿無所謂的擺擺手,臉上慣有的溫潤笑容徹底消散,抿著薄唇,面無表情地望著兩人離開的方向。

  回到家的童山還沒來得及問葉長秋怎麼了,便被關氏叫到一邊問話。

  「我問你,你以前是不是跟丁家的那個寡夫江什麼卿的有過瓜葛?」

  突然被質問的童山一愣,如何都沒想到關氏會問這般問題,怎麼今日的事都與江懷卿有關?

  抿唇沉默片刻,她不知曉如何才算是有瓜葛,雖以前幫了他不少,也在他家吃過飯,但從未做過其它什麼逾矩之事。

  「說話!」關氏怒斥。

  童山小心的看了他一眼,抿唇默默點了下頭,當即一巴掌落在了她臉上,「啪」的一聲,在狹小的灶屋裡頭尤為的響亮。

  關氏氣得眼眶都紅了,又心疼又惱恨:「惹誰不好你偏偏要去惹那個克妻的人,人家剋死了那丁家全家,你是不是還趕著去湊份!?我以前怎麼教你的,沒成親前與男子保持距離,幸而那寡夫瞧不上你,這要是賴上你你是不是就要將他往家裡頭帶!?」

  雖已是對江懷卿無意,但被關氏這般說童山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不免小聲反駁道:「他不是那種人。」

  「你知曉他是哪種人?能攀上鎮裡頭的縣令可不就是有本事了,也就你傻!被人利用作攀附權貴的梯子還一副心甘情願!」

  「現在突然又跑回來也不曉得是不是真的為了祭拜亡妻,說不定還想著回來糾纏你!我問你,他回村子的事你可知曉?」

  童山默默點頭,還解釋道:「那日與開夏下山時在村口瞧見他才知曉的......」

  「那他可來找過你?」

  童山遲疑了,不知該不該將方才碰見江懷卿的事說出來,在看了眼關氏難看的臉色時,還是選擇否認,她怕他會說出更難聽的話。

  關氏臉色這才好了點,看了眼窗外正坐在院子裡的葉長秋,低聲說道:「現在你也成親了,多少要知些分寸,別再與那人糾纏不清。」

  「知曉了阿爹。」童山乖巧應著,雖然她與江懷卿確實沒什麼。

  兩人從屋裡出來,院子裡葉長秋正抱著那隻被洗過的黑兔撫摸著,眸子淡淡睨向兩人的方向,在瞥見女子臉上的紅印時,撫著黑兔的力道重了些。

  抿唇垂下眸,葉長秋起身回了臥房。

  正打算洗菜做午飯的關氏瞧見少年的異狀,眉頭微皺:「這又是怎麼了?」

  童山向兔欄里丟著菜葉子,回頭看了眼臥房的方向:「可能長秋想睡個午覺再吃飯。」

  畢竟昨晚他累了一夜。

  「......」

  這孩子,關氏罕見的有些無語,這人剛起來沒多久,怎麼可能還會想睡,再說,瞧著那模樣也不似睏倦。

  懷疑葉長秋是聽到兩人方才的談話才這般,關氏打掉她手上的菜葉,示意她進房裡頭看看。

  童山無奈,只得洗了把手進屋瞧瞧,剛進了臥房便看見少年正坐在銅鏡前發呆,一動未動,連她進來都沒發現。

  「長秋?」童山走過去抱起他腿上的黑兔,輕喚了他一聲,將他的思緒拉回。

  葉長秋透過銅鏡冷冷地睇了她一眼,全身散發著難以陰沉沉的鬱氣,不言不語。

  「待會就能吃午飯了,你若是困了就吃完再睡罷,出去曬曬太陽對身子......」

  「我問你」沒等她說完少年便打斷了她的話,陰冷的眸子如毒蛇一般直直盯著她:「那江懷卿突然回來可是與你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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