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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他們來說,沒消息才是好消息。」

  「你說得對。不早了,睡吧。」

  驚心動魄的一天終於過去,有關爆炸犯的後續,美惠子是從千速那裡聽說的——無期徒刑,□□到死。

  她忍不住嘀咕,「也太便宜那傢伙了吧,賞他一顆花生米就那麼難嗎?」

  「嘛,上面的人要面子。」

  哪怕爆炸犯數次挑釁,將日本警方的臉面放在地上摩擦,將死刑視為污點的議員們只為了面上好看,就能放他一馬。

  犧牲在爆炸中的警察和公民沒了就沒了,傷害他們的罪犯卻在監獄裡安然終老,何其可悲。

  美惠子心生不忿,但她很快就沒時間沉溺於此。

  事情是這樣的,在一個平平無奇的清晨,萩原夫婦照常起床晨練,然後一個給老公孩子準備早飯,一個去叫寶貝女兒起床。

  七點半,儀表整潔的一家三口圍坐在餐桌前。美惠子將清水推給九月,「先喝點水,再吃飯。」

  九月乖乖點頭,肉乎乎的小手捧起杯子。

  「咔嚓」一聲,畫著小草莓的陶瓷杯應聲而碎。碎片四散,水漬灑了九月滿身。

  「九月,鬆手!」

  美惠子騰地一下站起來,拉過女兒的手仔細檢查。瓷器鋒銳,哪怕她提醒的及時,還是在九月手上留下幾道淺淺的血痕。

  「還有哪裡受傷了嗎?疼嗎?告訴媽媽。」

  九月滿臉茫然,一副被突發狀況搞懵了的模樣。

  美惠子沒有催她,夫妻倆小心將散落在女兒身上的碎瓷片撿走,萩原研二留下來打掃地上的狼藉,美惠子帶九月去換衣服處理傷口。

  看著認真給自己處理傷口的媽媽,九月終於開口,「杯子為什麼會碎呢,媽媽?」

  明明她只是像過去每一天那樣捧著杯子而已,怎麼杯子就碎了呢?

  美惠子神色不變,在九月的掌心貼上可愛的OK繃,語氣得意的說:「媽媽知道為什麼哦~你想知道嗎,九月醬?」

  九月立刻舉起右手,「想!我想知道!」

  美惠子側臉,「親一下就告訴你。」

  九月抱著媽媽的臉頰,在兩邊各留下一個濕漉漉的吻,一臉期待地看過來。

  「這是因為啊,九月醬和媽媽一樣,是被選中的公主殿下。」

  她拿過茶几上某人塵封已久的菸灰缸,手掌開合間,透明的玻璃缸變成一堆粉末。

  九月倒吸一口氣,眼睛越發閃亮,「九月和媽媽一樣厲害嗎?」

  美惠子輕輕敲了下她的額頭,「想得美!想達到媽媽這樣的程度,你還差的遠呢。」

  九月並不氣餒,摸著額頭傻笑。

  「九月,想要成為獨一無二的公主,你必須答應媽媽一件事。」

  「什麼?」

  「在媽媽說可以之前,不能隨意用出這份力量。可以答應我嗎?」

  九月乖乖點頭,「我聽媽媽的,九月要成為和媽媽一樣的公主殿下。」

  美惠子咽下喉間的嘆息,將孩子攬入懷中。萩原研二走過來,安慰的摸摸她的臉頰,將兩人一起抱住。

  「好啊,九月竟然背著爸爸和媽媽貼貼,爸爸吃醋了,生氣了,要咯吱九月了!」

  「不要!爸爸壞!」

  九月扭著小身子,笑倒在爸爸媽媽懷裡。

  自這天之後,九月的力量與日俱增。不到美惠子當年那個程度,卻也相當驚人。

  「增長的速度遠超預期,繼續下去,她會超過你也說不定。把孩子送到道場來吧,小惠子。」

  看到九月的身體檢測報告後,光邦勸道,「我們做長輩的,應該趁這份力量沒傷害她之前,教會她正確掌控並使用力量的方法。我會收她為徒,親自教導。」

  「師兄,你讓我想想。」

  看著抱著酣睡的九月默默離開的美惠子,光邦忍不住嘆息。

  萩原研二到家的時候外面黑色已經暗下來,九月玩累了還在睡,美惠子獨自坐在沙發上,只開著一盞小夜燈。幽幽燈光下,她的眉頭微微顰起。

  萩原研二在她身邊坐下,伸手抹平她的眉頭,握著她的手關心道:「情況不好嗎?」

  美惠子搖頭,「沒什麼好與不好。」

  這份她避之唯恐不及的力量,不知道是多少人夢寐以求卻不可得的。

  「研二,我想換一份工作。」

  從植之冢道場回來的路上,美惠子想了很多。

  想她被排斥、被嫌棄,膽戰心驚又孤寂的童年,想總是在忙碌在工作的父母,想每一個渴望被媽媽擁進懷中卻不可得的夜晚。

  誠然有爺爺奶奶和叔叔嬸嬸在,美惠子並不缺關心她的人。可是父母那一份,誰都沒辦法取代。

  她能夠諒解,但終究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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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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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4章 現充池面

  把九月送到植之冢道場, 美惠子沒什麼不放心的。無論是師父師母還是光邦師兄,都會待她視如己出。

  所以呢?

  她就能把九月丟給他們,安心在醫院上班, 不去管孩子可能會有迷茫和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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