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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宇第一個發現林野,他嚇得立起,「野哥,你怎麼來了?」
「野哥,真巧!」
「隊、隊長早。」
隊友是看了昨晚的微博熱搜,堅信林野會在溫柔鄉里睡到昏天黑地,才敢這麼猖狂。
「我不該來嗎?」林野臉色陰沉。
「能能,嘿嘿。」楊宇點頭哈腰。
「先別看了,去把兩天的曲子練練,等下錄製。」
預期中的懲罰並沒有到來,隊友們卻嚇得更不敢說話。
林野:「還愣著?」
「沒沒,這就去。」
「隊長我上個廁所。」
「我也去。」
「還有我還有我。」
三個人驚魂未定,嚇得往衛生間跑。
「我去,啥情況,今天咋沒罰咱們?」
按照林野的習慣,每次見他們在琴房偷懶,都要先罰兩個小時才夠。
「沒見他脖子上的紅印?」
楊宇打了個哆嗦,「也就哥夫敢咬。」
「難道是那事以後,心情好?」
「哥夫咬一口,咱們爽一天。」
「愛情的力量真偉大。」
「祝野哥和哥夫永遠相愛,百年好合!」
*
當天晚上十一點,林野收拾好明天的行李,洗完澡準備上床休息,家裡傳來了敲門聲。
林野不喜歡熱鬧,更不會有人來他家做客。這個時間,熟人登門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敲門聲還在繼續,林野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心臟瞬間提了上來。
林野急忙開門,「你怎麼來了?」
顧銘澤滿身酒氣,倚在門邊,「怕明天遲到,先過來。」
喝醉酒的顧銘澤,在林野眼中極度危險,不是他有攻擊性,是怕自己心術不正、情不自禁。
「不請我進來麼?」顧銘澤撐著門,身體輕微搖晃。
「你喝成這樣,來我家幹什麼?」林野上前扶他,把人往外領,「給你司機打電話,讓他送你回去。」
顧銘澤根本不理,他掙脫林野,強行闖進家。
林野家是精裝的兩居室,一間是臥室,另一間是琴房。客廳擺著雙人沙發和茶几,連電視都沒有。
顧銘澤直徑走進衛生間。
「你幹嘛去?」
「洗澡。」
林野在沙發上大腦放空,事已至此,轟肯定轟不走了。
大約二十分鐘,顧銘澤赤.裸著上半身,慢慢悠悠走出來,「臥室在哪?」
「左邊。」
林野避開不看他,該死的身材真惱人。
透過臥室門口,顧銘澤躺在他床上,露著半個肩膀,舒坦得像房間的主人。
「林野,渴。」
現在還像個大爺似的使喚他。
林野悔的腸子都青了,就不該讓他進來。
他接來杯水,遞到床邊,「給。」
「起不來。」顧銘澤翻了個身,裹在被子裡懶洋洋的。
林野忍住火,拿了根吸管塞給他。
顧銘澤含住,「怎麼是白水?照顧喝酒的人,好歹也得加點蜂蜜。」
「你還喝不喝。」林野往後拽杯子。
「喝。」顧銘澤說:「下次要蜂蜜水或熱牛奶。」
「想得美。」
林野把杯子端回客廳,又坐回沙發愣神。
大概過了五分鐘,顧銘澤的聲音傳來,「還不睡?」
林野按壓又麻又痛的額頭,算了,做都做過了,現在又糾結什麼,矯情。
他關掉客廳的燈,走進臥室。
房內拉著厚實窗簾,四周漆黑昏暗,本該十分熟悉的他,還是被拖鞋拌住。
顧銘澤抱緊即將摔倒的林野,「小心點。」
林野掙脫開,「你去睡裡面。」
這次顧銘澤倒是聽話,裹著被子往裡靠,林野拿來另一床被子躺在外側。
他背對著顧銘澤,呼吸平穩,逐漸入睡。
顧銘澤的聲音打破了安靜,「林野,我有點冷。」
即將盛夏的節氣,林野確定顧銘澤在故意找茬,但又不想和對方一般見識。他起身拿空調遙控器,卻被突然竄出來的身體裹緊懷裡。
「顧銘澤,你又發什麼瘋!」林野又驚又緊張。
「裹一起就不冷了。」顧銘澤的熱氣順著林野耳根傳,「咱倆蓋一床被子就夠,兩床太浪費。」
林野轉動了兩下身體,身後的強烈觸感讓他意識到了什麼,「你、你怎麼沒穿衣服?」
「是你沒給我衣服。」
「變態。」林野氣得牙痒痒。
「既然被你發現了。」顧銘澤的手順著林野的側腰往裡鑽,「要不要我再變態點?」
林野按住他的手,「你還睡不睡了?」
「那你別推開我。」顧銘澤的聲音緩下來,似乎很累。
「賴在我家,睡我的床,還拿我取暖,禽獸。」林野嘴上說著狠話,身體卻不再掙扎。
顧銘澤逐漸放鬆,卻仍抱著他沒放手,他鼻尖在林野後頸輕蹭,「我禽獸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還沒習慣?」
「閉嘴吧。」
「我是禽獸,那你是什麼?」顧銘澤的氣音噴得他癢,「被禽獸拐回家的小媳婦?」
「你十幾歲就被我拐回去了,這算是童養媳了吧?」
林野從他懷裡掙脫,轉身往他胸口砸,「顧!銘!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