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二章:促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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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別吵了。」顧桑苗不想聽他們夫妻吵下去,冷喝道:「劉夫人,你家裡可還有別人?父母雙親還健在麼?」

  劉夫人眼中滑過一絲慌亂:「此事與我爹娘沒關係啊……」

  「走吧,去你娘家。」顧桑苗道。

  「別去,別去,顧夫人,求您了,我父母年歲大了,身體又不好,若是知道哥哥他……」

  「那你說吧,要如何才能找到你哥。」顧桑苗道。

  「他……他會回來的,哥哥只有一個兒子,小侄子身子一直很弱,他這些年為了給侄兒治病,沒少花錢花精力,小侄兒這幾天病情越發加重了,他……他肯定放不下兒子的。」

  顧桑苗道:「派人去守著,看見人直接抓起來。」

  黑衣人領命去了。

  回到顧家,齊思奕果然又留在宮裡沒回來。

  在劉家耗了一天,早飢腸轆轆了,松媽媽讓人早早備好了飯菜,可看著桌上的菜式,卻沒了食慾。

  有多久沒吃過他親手做的飯菜了?

  總是這麼忙,三五天才能見上一面,他的心思全撲在政事上,能分幾分給自己和兒子?

  突然便覺得好幽怨,好孤單,賭氣說不餓,一個人回了屋。

  松媽媽不知就裡,一臉擔心,春兒道:「主子累了,有些煩心事沒解決,這些飯菜我拿回屋去先熱著,等她餓了再吃。」

  正堂里,立冬正在回話。

  「……屬下辦事不力,還是讓人給跑了。」

  顧桑苗震驚道:「以你的武功,他竟然還跑得掉,可見武功非同一般。」

  立冬皺眉,悻悻道:「三腳貓功夫,不過是會藉助工具罷了。」

  「能藉助工具甩掉你這個武功高手那也算本事啊。」顧桑苗得意道,當初她可是憑藉工具能將大理寺卿上官宏給成功甩掉的人。

  「不過也不算全無收穫,屬下在他身上扯下一樣東西。」立冬道。

  「這什麼鬼東西?」那是塊很小的飾品,木製的,上面刻著古怪花紋。

  「是夷族的東西。」立冬道:「二爺帳里曾抓到過一個夷族奸細,衣服上也刻著這種花紋。」

  「夷族,不是惜玉的母族麼?」顧桑苗驚道。

  「屬下這就去稟報王爺。」立冬道。

  「急什麼,他如今忙得連回家的時間都沒有,這種事情就別去煩他了,你把實情稟報秦大人吧。」

  「為何不是上官大人?」立冬不解。

  「上官宏也忙啊,他不是要成親了麼?」顧桑苗道。

  齊思奕又是一夜未歸,顧桑苗讓人在床上燒了兩個湯婆子,手腳才發熱,睡到半夜時驚醒,竟是夢到了許尚武,他一身是血,瞪目欲裂地望著她,在夢裡質問,為何要殺死許懷之。

  驚坐起,腦子是懵的,這個夢太奇怪了,都說日有所思,也有所夢,最近自己並未想起許家父子啊?

  再說了,他為何要一身是血的質問她?她所做一切都是為了復仇,許尚武殺了姐姐,他爹親手殺了娘親,血債血償不應該麼?

  聽到動靜,春兒關切地進來:「主子,可是餓了?」

  昨晚這位明明就餓得很,卻挑嘴不肯吃府里的菜,只咽了個饅頭擋飢,如今又半夜不睡,王爺啊,你什麼時候回來?

  還真是餓了,難怪會再睡不著。

  「可有吃的?」顧桑苗悶悶地問。

  「有,栗子酥,龍鬚餅,還有香芋卷,主子想吃哪個?」

  「栗子酥?府里有做這個?」顧桑苗覺得新鮮。

  「主子歇息後,王爺著人從宮裡送來的,說是怕主子半夜餓了沒可口的點心吃。」春兒道。

  還算有良心!

  鬱郁的心情頓時消散許多:「一樣拿點來吧,也不知新不新鮮。」

  「新鮮,喜兒姐姐讓人放在鍋里蒸著呢。」春兒轉身去了。

  用過點心,又喝了點蓮子湯,人果然感覺舒服多了,肚子卻有點撐,睡不下,便起來走動。

  「天冷,主子多穿點。」春兒為她披上毛披:「外頭風大,主子就不要出去了,就在屋裡走動走動吧。」

  「我去瞧瞧誠哥兒。」顧桑苗道。

  「哥兒今天很乖,早早就睡了。」春兒道。

  誠哥兒和乳娘就睡在偏房裡,穿過走廊就到了,屋裡留著豆燈,方便哥兒起夜用的。

  顧桑苗沒進去,卻皺眉道:「以後讓乳娘把燈都黑了,有光哥兒會睡不好。」

  春兒愣住:「哥兒半夜會起,要餵食或者拉濕,有點燈光好行事。」

  「他屋裡又不止乳娘一個人,沒別的人服侍啦?」顧桑苗語氣有點重。

  「自然不止一個人的,松媽媽派了兩個伶俐的丫頭放在屋裡,只是……」春兒道。

  晚上睡覺亮燈,對小孩子生長很不利的,這些古人,只按自己的習慣行事,哪裡跟他們說得通。

  「如果人數少,那再派個嬤嬤吧。」顧桑苗說完,緊了緊外披往回走。

  突然腰間一緊,帶著一股寒風和熟悉的味道,被人擁攬入懷中,不想猜也知道那人是誰。

  身子一扭,掙脫,頭也不回地抬腳走。

  「娘子……」攝政王爺腆著臉追上來:「是為夫不好,回來晚了。」

  「你可以不回來,後宮不是有佳麗三千嗎?我這小廟怎麼裝得下攝政王爺這尊大佛。」

  語氣越來越不好!攝政王爺頭皮發麻,亦步亦趨地跟著,到了門口,某人撩帘子進去,他正也要跟著進,帘子重重甩在臉上,無奈地摸了摸鼻子,陪著笑臉走了進去。

  屋裡的人甩下毛披就往被子裡鑽,他忙也跟上,她又狠狠甩下帳子,王爺笑著去扒帳子,又被她摁住:「出去,睡書房!」

  「書房冷。」

  「讓立冬燒地龍。」

  「床硬!」

  「加墊兩床褥子!」

  「書房沒娘子……」

  「誰是你娘子?」床上人一掀被子坐起瞪著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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