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六章:氣得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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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桑苗又給王妃撿查了傷口,給她配了消炎藥,仔細寫下了服用的方法和用量交給張媽媽。

  因著府里還有親眷,顧桑苗也要過去拜見,便要離去,王妃卻拉住她的手道:「你如今成了本妃真正的兒媳了,以前的過往……就當是煙消雲散吧,為娘做得不好的,你莫要再記恨,你既進了恭親王府的門,有些話我便不得不跟你交待。」

  顧桑苗便要站起來垂手恭聽。

  王妃便由著她站好。

  「第一,王府的規矩,你要熟記,你以前是鄉野長大的,雖說入王府也有兩年余,但你一直是丫環下人的身份,學的也是下人的規矩,所以……」

  「娘,桑苗在宮裡都呆過……」

  「在宮裡的身份也是上不得台面的,能跟恭親王嫡長媳和攝政王妃的身份比嗎?」王妃截斷齊思奕的話道。

  齊思奕眼中翻過一絲怒意,卻被顧桑苗扯了扯衣角,點頭道:「是,母妃教訓得是,兒媳一定會好生學習府里的規矩。」

  「不止是府里的規矩,你以後是要進宮當皇后的,皇后該有的雍容高貴,威嚴都該有,明白嗎?再也不能象以前那般小家子氣了。」王妃接著道。

  顧桑苗溫順地點頭。

  王妃又道:「還有這第三點,也是重中之重的一點,你進嫁進了王府,就是我大房的嫡長媳,王府的掌家之權你一定要給為娘奪回來,為娘以前是頭腦太簡單,被人下了多少次黑手還不自知,以至差點命都沒了,這個仇你一定要替為娘報,先把掌家權奪回來再說,以你的聰慧與機謀,不怕斗不贏那柳賤人。」

  這話顧桑苗還真不知該如何接,齊雨柔可還在外屋,並沒有走,就這樣說她的娘親好嗎?

  顧桑苗稍一遲疑,王妃的神情就變得急切和凌厲起來,一下甩開她的手道:「怎麼?你顧念與凌遠那小子的舊情,所以心軟,不肯聽為娘的?」

  顧桑苗還真沒想到,王妃如此刻薄,正常不過三日,便又舊病復發,終眉道:「這是長輩之間的事,側母妃把王府打理的還算……」

  「什麼側母妃?她是你哪門子的母妃?她就是個妾,一個側室,憑什麼讓嫡長媳和攝政王妃稱她一聲母妃?你是要氣死我嗎?」

  她一激動,傷口又浸出血來,顧桑苗只好道:「您別生氣,別激動,莫要影響了傷口。」

  「你答是不答應?」王妃掙扎著想要坐起,張媽媽一臉哀求地看著顧桑苗。

  顧桑苗道:「兒媳……盡力吧。」

  王妃很是不滿意,她恨極了柳側妃,認為嫣紅就是柳側妃弄進來害自己的棋子,而那湯藥里的毒也是柳側妃下的,是她把自己害到如今這個地步的。

  而且,從昨日起,王爺就再也沒來看望過她,聽說那嫣紅因為塗毒未清乾淨,又吐又泄,只不過兩天時間,就瘦得不成人形了,雖不哭也不鬧了,卻神情晃忽。

  這事當然是柳側妃一石二鳥的好計謀,嫣紅和自己都差點死了。

  王妃知道自己鬥不過柳側妃,就把希望寄托在兒媳婦顧桑苗身上,知道她比自己強多了。

  所以,對於顧桑苗的回答,不是很滿意,但兒子在一旁已然為有了怒氣,王妃也懂得適可而止。

  前面都是打的捧子,最後當然要給點甜頭,否則讓人家怎麼替你做事。

  王妃把婆婆的派頭耍完了,這才讓張媽媽進內室拿了兩個匣子來。

  「這個裡面是為娘這些年的積蓄,是娘的嫁妝,以後就由你來管了。」王妃指著張媽媽右手上的匣子道。

  顧桑苗隨便拿起一張,竟是一張契書,足有上千畝地的契約,想起她以前是殷家大小姐,家中富裕,嫁過來又是嫡王妃,賠的嫁妝肯定不低。

  「那些只是錢財,算不得什麼的,只是你比為娘更懂經營,交給你為娘放心,相信你會為思奕賺更多的資產,這隻匣子裡的才是重中之重。」王妃指著張媽媽的左手道。

  顧桑苗看了齊思奕一眼,只見他臉色平靜,似乎早就知道里是什麼。

  顧桑苗強壓住激動的心,強自讓自己鎮定地接過那匣子,裡面果然是一道明黃的聖旨。

  「母妃,這是……」

  「先皇遺詔,他們都以為在奕兒手中,卻不知,是本妃收著了,這些年,連你父王也只是看過一眼,從沒落入他人手中過。」王妃頗為自豪道。

  先皇的遺詔中究竟寫了什麼?

  這是顧桑苗一直疑惑的,也是深深懷疑的,是不是也與父親的死,顧家的滅亡有關?

  可是,王妃為何要將這份這麼重要的詔書交給自己?當真是對自己一點懷疑與顧忌也沒有了嗎?

  聯想她先前的聲色俱厲和現在的重託,倒顯得親近和毫無掛礙。

  青紅和青竹兩個為之失了性命,梨太妃為了這份詔書多次夜探朝陽宮,還特意與自己交好,而當年,祖父究竟為何會在朝清宮跪了一天一夜之後,便回了府,而皇先就下了誅殺整個顧家的旨令。

  而王妃卻說,那個旨令不是先皇下的,而是太后和許之懷,現在該信誰的?有什麼可以為當年的事情作證?

  這份詔書能嗎?

  顧桑苗的手在顫抖,感覺托著匣子的手好沉好沉,沉得只需再加一丁點的力道,就會脫力。

  「兒媳能……看看這份詔書嗎?」顧桑苗道。

  「自然可以,不過,莫在此處看,此物一定要收好,千萬莫要讓外人曉得了。」王妃道:「包括你父王。」

  顧桑苗鄭重地點頭,感覺王妃是真的信任自己,才會把詔書交給自己。

  路上,顧桑苗總是不自覺會去摸下那匣子,忍不住問:「相公可知那詔書里的內容?」

  「不知道。」齊思奕道:「母妃從沒給我瞧過,不過,我大約知道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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