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一章:果親王府秘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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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桑苗感覺不自己的腦袋嗡嗡在響,齊凌遠後來又說了什麼,她一句也沒聽進去,腦子裡全是罪魁禍首這四字成語。

  「你怎麼了?」溫和沉穩的聲音自耳邊想起,面前的人眸光溫柔中帶著擔憂,黑沉沉清幽幽的眸子,漂亮得讓人沉迷。

  就象是溺水之人,終於抓住了一塊救命的浮板,顧桑苗一下子拽住他的胳膊:「奕哥哥,是你嗎?奕哥哥!」

  「是我,怎麼了小苗?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齊思奕將顧桑苗攬在懷裡,目光凌厲地射向一旁懊腦中的齊凌遠:「凌遠,她怎麼了?」

  「你不是懂醫麼?自己不會看啊。」齊凌遠沒好氣地咕噥了一句,又不舍地看了顧桑苗一眼,一跺腳,轉身離去。

  「怎麼了小苗?來人,請太醫。」齊思奕大聲道。

  「不,不用,我沒事。」說是沒事,人卻象失重了一般,渾身無力差點摔倒,齊思奕忙扶住她,俊眉快擰成了一條繩:「還說沒事,怎地這般虛弱?臉也蒼白得很,今日出去見了誰?可是又受了傷?」

  他碎碎念著,滿滿的關切與憐惜,她的心卻亂糟糟的,有種找不到方向的茫然無措,心沉得很低很低,連呼及都弱了許多,象是要用力才能將心提上來似的。

  「沒有受傷,我只是……想起了一些過往,很傷心,很難過。」顧桑苗道。

  「既是傷心的過往,就不要再想,我扶你回屋去吧,喝點茶安安神,然後再好生睡上一覺,一醒來什麼都會好的。」齊思奕道。

  「不用了,我本是去尋側妃娘娘的,有些事要與她商量。」顧桑苗輕輕推開齊思奕的手,轉身向前走去。

  只是虛虛的一推,她的手自他的手掌中緩緩滑落,明明就是很隨意的一個舉動,卻讓他的心象失了承托一般,直線下墜,沒來由的心慌,想要拉住她再仔細問個明白,卻知現在問她再多,她也不會明確告之,她甚至……沒有了想向他傾訴的欲望!

  看著她跌跌撞撞向前的背影,齊思奕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如一株風中的青竹,修長瘦削,卻又不失風骨。

  失魂落魄地到了拙園,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了稍許,顧桑苗才調節好自己的心態,正要起身,翠喜自屋裡出來,見是她,沒好氣道:「不是誇下海口,說是要幫側妃娘娘做帳的麼?怎地倒坐在這裡發呆了,莫不是牛吹大了不好圓場?」

  紫雪先前沒跟顧桑苗出門,得了消息知道顧桑苗回了府,這才急急地趕來服侍,正好聽見翠喜的一番搶白。

  「怎麼說你也是二爺跟前得力的,怎地行事說話倒還不如個三等的丫頭,我家主子是你能嗆聲的麼?便是她誇了海口或是什麼,也沒有你說話的份。」

  紫雪原就比翠喜大個一兩歲,行事穩重得多,大家一個府里的,當然彼此都認得,平素紫雪是個溫和又好脾氣的,沒想到一開口,倒是個厲害的。

  翠喜不屑地一扭脖子道:「有什麼了不起,瞧她身上穿的,難道不是三等丫頭的行頭麼?也就是走了狗屎雲,被大爺看中了。」

  說著,便不再理院子裡的兩個人,踩著小碎步跑回穿堂去了。

  「主子……」紫雪關切地看著顧桑苗:「可是……還有哪裡不舒服?」

  「沒事,走吧,去見側妃。」顧桑苗道。

  紫雪卻眼神一滯道:「翠喜就是個心直口快,又口無遮攔的,主子莫要記恨她。」

  顧桑苗怔怔地看著紫雪。

  「是奴婢多嘴了,翠喜出言無狀,主子要罰她也是應該的,只是……」

  「只是什麼?」顧桑苗冷冷地問。

  「只是……王府里的舊人一個一個的沒了,都還那麼年輕……」紫雪的頭垂得很低,聲音越來越弱,到最後顧桑苗差一點沒聽清楚。

  心裡卻一陣好笑,原來紫雪是怕顧桑苗因為這幾句話就對付翠喜,府里的舊人一個一個的沒了,莫非都是她顧桑苗的罪過嗎?都是她弄沒的?

  「你若覺著我是個心狠手辣又睚眥必報的主子,大可以早些離開,回到謹園去,我不會怪你的。」顧桑苗冷笑一聲道。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紫雪嚇得臉色一白,跪了下來。

  顧桑苗道:「我沒心思猜你是什麼意思,不過紫雪我告訴你,我身邊不缺服侍的人,而且我以前也是服侍人的,沒有服侍也無所謂,我不講究那些,一會我便去跟大爺說,把你調回去,放心,我不會說你半句不是,是我自己想獨來獨往,不想受人拘束。」

  說著,她再也不看紫雪一眼,徑直朝穿堂走去。

  紫雪筆直地跪在原地一動不動,並沒有起來。

  「凌遠那孩子也太不懂事了,桑苗,他沒有為難你吧。」柳側妃不自在地說道。

  「沒事,二爺待我極好,是桑苗的錯,不該惹他。」顧桑苗由衷道。

  可不就是嘛,如果沒有你,凌遠早就聽從自己的安排訂下親事了,哪裡是現在這副愛而不得,痛苦難以自制的模樣,做娘親的,哪有不心疼的。

  可也不是這孩子的錯,她從始至終也沒有故意挑逗和勾引過凌遠,是她太優秀,這張象極了顧翰林的臉太過清麗雅致,性子剛強中不失柔軟善良,自小就有太多的奇思妙想,莫說凌遠正是青春年少,春心萌動的年紀,便是其他男子遇上這樣特別的女子,也會生出愛慕之情吧。

  「怎麼會是你的錯,一家有女百家求,女孩兒長得好看,又聰慧可愛,會招惹幾個愛慕的男子也是有的,哪象我家雨柔啊,一天風風火火的,還經常不著家,脾氣暴又任性,和你上下年紀,就沒瞧見有哪個男子為了她如何如何,唉,還真是憂心啊。」

  顧桑苗聽得好笑:「女兒家的婚事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麼?怎麼側妃娘娘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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