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八章:雨柔的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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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沒什麼,對了,你是真的很喜歡你們攝政王麼?我來的時候人家都說,整個大梁朝,只有攝政王長得最好看,又最有權勢,還那麼年輕,實在是本公主的良配呢。」惜玉道。

  「所以,你點名要嫁給他對嗎?」顧桑苗問道。

  「是啊,我可是公主,身份尊貴,要嫁當然也要嫁最尊貴,最位高權重,又相貌好看的。」惜玉傲嬌地說道。

  「那你就嫁唄。」顧桑苗道:「這種事情又不是我能左右的,不過我先聲明,你可是要搶我的男人,別妄想我會……」

  「你就不會與我做朋友了是嗎?」惜玉有點失望道:「你們中原的女人就是愛死心眼兒,反正男人都是要三妻四妾的,為什麼就不能與相公的其他妻子和平相處呢?」

  「笨蛋才想與別人分享相公呢,不過,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你想嫁他嫁便是,你別妄想我會給你隨禮。」顧桑苗道。

  「你……你竟然只是不想要隨禮?這話讓攝政王聽了,會不會很傷心?」惜玉瞪大眼睛問。

  「他要娶別人做老婆,該傷心的是我,為何他還要傷心?我一個傷心人還要強壓著心裡的痛苦為他慶祝才是不正常吧。」顧桑苗道。

  「呃,好象也有道理哦,對了,這個給你。」惜玉被她繞得有點暈,可又不知道哪裡不對,從懷裡拿出一樣東西塞顧桑苗手裡。

  那是個通體發黑的木牌子,上面刻得有字。

  顧桑苗臉色一變,將其收回淘寶箱裡。

  「好了,本公主走了,今日看你的道歉還算有誠意,便不與你計較了。」惜玉起身就往外走。

  顧桑苗親自送她出去。

  可才走出長春宮,便見恭親王身邊的長隨帶著一對侍衛急急而來。

  「將她拿下。」

  侍衛立即將顧桑苗圍住。

  「不知我犯了何罪。」顧桑苗問道。

  「當眾污辱北國公主,影響兩國邦交,犯下重罪,還敢出言質問?」那長隨獰笑道。

  「呃?本公主並沒有告狀啊?我都不生氣了你們還懲罰她做什麼?」惜玉還沒走遠,正好奇地回望呢,聞言道。

  那長隨向惜玉恭敬一禮:「公主,這是恭親王的命令,卑職不敢違抗。」。

  說著,他一揮手,一名侍衛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了顧桑苗的穴道,另外兩人拽著她就往外拖。

  「你們想幹什麼?」惜玉有點著急。

  「這是我朝宮中內部事,公主還是不要管的好。」長隨道。

  待惜玉還沒反應過來時,顧桑苗已經被拖走了。

  幾名侍衛行動很快,幾乎立即就將顧桑苗帶到了刑場,按住顧桑苗就往她嘴裡塞東西。

  顧桑苗忽然明白,恭親王已經容不下她了,上次在樹林裡暗殺沒有成功手,他耐著性子讓她住進宮裡,不過是看在她肚裡的那孩子的面上,如今那孩子沒了。

  而昨日她在御花園的作為,也讓恭親王明白,所謂懷孕流產,不過是個陰謀,是假的,感覺自己被玩弄了,被耍了,新仇舊恨,殺她的心就更甚至,欲除之而後快。

  更顧不得兒子的想法了,或者說,皇位之爭中,與自己的長子的爭奪才是最讓他忌憚的,畢竟,如今的裕親王比起過去,不再是他的心上的頭號敵人,因為他那個能幹的長子早就在布局,收網後的效果,就是掌握了大梁朝一大半的權利,還收服了不少大掌在握的重臣,而兒子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的身子弄得糟糕透了,兒子養病期間,恭親王輕鬆而又順理成章的接管了兒子手中的權力。

  他是攝政王的父王,當然最先繼承皇位的是他,而不是體弱多病,武功又近乎盡失的兒子。

  但兒子好象不那麼孝順,不那麼馴服,所以,不用點手腕,怎麼讓兒子認輸,馴服?

  而讓兒子最忌憚的,認輸的唯一籌碼就是顧桑苗,這麼好的棋子不用,豈不太可惜了?

  顧桑苗不知道他們給自己服了什麼,只覺得服下去之後,腹中如燒起了一團火一般熾熱躁痛,毋庸置疑,她肯定被下毒了。

  一個常施毒的人,竟然突然被人下了毒,顧桑苗很想笑,無奈腹中疼痛太難忍,便是笑,也笑得不那麼自然。

  「別笑了,真的很難看。」耳畔響起久違的聲音。

  顧桑苗又喜又優,憂的是,能逼出小二哥來的毒藥,定是至毒無比,喜的是,有小二哥在,再難的困境也能渡過。

  「你是我親哥啊。」顧桑苗忍痛道。

  「別,你這毒藥我也沒法子解。」小二哥立即避開道。

  「那你是要眼睜睜看我死麼?你的心怎麼這麼狠啊,好歹我也是你的親妹子啊,你真捨得麼?」顧桑苗哭道。

  「別,你這種人哭起來更難看,而且,哭也不適合你,以前的顧桑苗,愈挫愈勇,越困難越堅強冷靜。」小二哥道。

  「可是,真的老痛啊,奶奶的,誰說古代閉塞,科技落後的?這種折磨人又能讓人不立即死的毒藥也能研製出來,我操啊。」顧桑苗忍不住道。

  「你是怎麼混到現在這種地步的啊,明明是一手好牌啊,怎麼就被你打爛成這樣了?」小二哥的聲音略顯焦慮。

  毒已從腹間向四處漫延,最讓她難受的是,腹中如火燒油煎,身體卻感覺很冷,尤其是四肢,冷得發顫,這種冷熱交叉的痛苦還真不是人能受的,意思逐漸模糊,感覺生命在一點一點自身體裡流逝。

  真的會死嗎?

  顧桑苗很想對小二哥大吼:「我不是女豬腳嗎?女豬腳不都該有不死定律嗎?為何老娘總是受最痛苦的酷刑?美男呢,為什麼還不來救人?男一不來,男二男三男四也行啊。」

  她喃喃念叨著,以為自己吼得很大聲,其實氣息已經很虛弱,意念中的小二哥要貼近她的唇才能聽清她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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