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嫣紅的終身大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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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在怡紅院來來去去的費了三個時辰,他回來才一個時辰,還有兩個時辰在哪?裕親王府!跟靜怡姐姐在一起?這是好事啊,幹嘛生氣發火兒。

  敲門進去,裡面的人悶聲吼:「太晚了,我要睡覺。」

  屋裡點了八盞燈他說要睡覺,騙鬼吶!

  門沒上栓,只是虛掩著,顧桑苗悄悄推門進去,果然見那個人自背著手在屋裡走來走去,一回身看見她,手上的書重重一摔:「你還曉得回來?」

  顧桑苗嚇得一縮脖子:「表哥……」

  「不許撒嬌,說清楚,去哪了?」

  去哪了能實話實說麼?

  「表哥,淮河發大水了是真的麼?」

  「當然是真的,為這事太后才訛了我秦家十萬兩白銀呢,那個老妖婆。」秦懷謹惱道。

  「十萬兩白銀?我靠,搶劫啊。」顧桑苗沒想到晉地秦家竟然如此富有。

  「不許說髒話,女孩兒家家的,成何體統,沒讀過書麼?」秦懷謹瞪她。

  「沒讀書,小時候一直在鄉下長大,姐姐請了私塾,可鄉下先生都不教女弟子。」顧桑苗垂首黯然道,這個是印象中的。

  秦懷謹眼神一滯,聲音也和軟了:「沒讀過就沒讀過,沒什麼大不了的,你機靈能幹,比讀過好多書的聰明懂事多了。」

  「表哥生氣,是因為下午又去見太后了?」見他難過,顧桑苗忙把話題轉回來。

  秦懷謹臉一紅:「問那麼多幹什麼,不關你的事,不許你摻合,接下來的日子老實呆在府里,哪兒也不許去,知道嗎?」

  顧桑苗乖巧地點頭:「是!」

  見她難得這般聽話,秦懷謹臉色緩和了些:「淮河大水,許多災明涌往京城,街上不是很太平,先前靜怡郡主的遭遇你也看到了……」

  「表哥,我又不是靜怡姐姐,誰敢那樣對我,除非他不要命了。」顧桑苗不屑道。

  「會拳腳功夫就了不起了麼?知不知道好多人在尋你,你值千兩黃金知不知道?」秦懷謹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道。

  「太后是不是因為這個訛你十萬兩白銀?」顧桑苗內疚地問。

  「有人在太后跟前告狀,說你就是她要找的仇人,而且就住在我家。」秦懷謹道。

  「告狀?傳得還真快,以太后的性子,十萬兩可能只是開始,後面還會有源源不多的麻煩等著你。」

  太后那個蕩婦早就覬覦秦懷謹的美色,兩個時辰可不短,他不會為了救她委身於太后吧。

  看出她眼中的懷疑,秦懷謹又羞又惱:「你在想什麼?我是那種人嗎?堂堂秦家繼承人,會是那種不顧尊嚴,賣身求榮之輩?」

  顧桑苗郝然道:「當然不是,表哥一身正氣,剛正不阿,豈會屈從於太后那個老妖婆的淫威之下,肯定不會委屈求全的。」

  「委屈求全還真有,十萬兩就是賠償金,算是給自己贖身吧。」秦懷謹苦笑道。

  「這十萬兩會用到淮水河畔老百姓身上麼?」顧桑苗道。

  「難說!」秦懷謹嘆了口氣,憂心道:「老妖婆無心治理國家,只黑圖享樂,又心狠手辣,愛財如命,與顧之懷真是狼狽為奸,一丘之貉。」

  雁過拔毛!剛才大臣手裡訛來的銀子,用於受災老百姓身上倒也無可厚非,可連這點銀子,太后也要截留,難怪秦懷謹會如此惱火。

  而且,肯定是先被訛了身體,無果之下,再被訛錢的。

  「唉呀,十萬兩銀子哎,如果真都用在救災上,倒也好了,算是捐了善款,可卻被個不要臉的老妖婦得了去,著實可惡,表哥你該虛以委蛇,敷衍她一二,脫得身來,就再怎麼召你也不進宮了,那她就拿你沒法子啦。」顧桑苗故意逼他道。

  秦懷謹氣得臉色發白,大吼:「顧桑苗,你這樣說話,對得起你過世的姐姐麼?」

  原來他一直當自己是她的姐夫,可姐姐都嫁作他人婦多年,如今連命都沒了,他的心裡,卻從未忘卻過她,乃當她是自己未過門的妻子。

  顧桑苗心口一痛,酸澀難忍,不管前世今生,象秦懷謹這麼長情的男人真不多,何況是男尊女卑,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這個時代,他不僅守生如玉,還在遭姐姐背叛的情況下,照顧自己這個妹妹……

  「別生氣表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秦懷謹狠狠瞪她一眼,又嘆了口氣道:「福王府的下場你應該清楚,今日如果秦家出不起這十萬兩銀子,或許你早就死在了回府的路上,所以,以後能不能乖乖的呆在府里,哪兒也不要去,好嗎?」

  顧桑苗眼圈一紅,垂眸黯然落淚道:「我真情願當年姐姐可以自私些,不要管我這個拖油瓶,嫁給你。」

  「傻不傻啊!」秦懷謹臉色一白,走上前來,輕揉她的額發:「你當里會是拖油瓶,我家小苗又乖又能幹,聰慧過人,桑柔捨不得你看你受苦啊,我當年若知道原因,也不會放任她犧牲自己,會與她一道想法將你救出,只可惜,她太過剛強……」

  「姐姐不是太剛強倔強,而是不想連累你。」顧桑苗說著,遞給他一個小盒子。

  「什麼?」

  「姐姐的遺物,我一直藏著,下午才拿回來的,表哥可以留下當作紀念。」顧桑苗道。

  「桑柔的東西?」秦懷謹激動地接過,那是個很精緻的小檀木盒子,外人看來,是個漂亮的首飾盒,打開一看,裡面有串沉香木的珠串,對於家財萬貫,富可敵國的秦家嫡長子秦懷謹來說,一串沉香木手串真算不得什麼好東西,可這個珠竄上,每一顆卻都手功刻著一個很細小,很精緻的兩個小篆字:「華濃!」

  秦懷謹顫抖著將那串手珠捧在心窩裡,眼圈泛紅,整個人象是凝固了一樣,半晌一動不動,也不說話,連呼吸都變得輕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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