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換一種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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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事顧桑苗沒有擔心過,反正會易容,隨便換張臉,用另一個人的身份繼續潛伏著就是,可沒想到,他們倒先替她考慮了,或者是某人安排的,因為唯有如此,才能更好的掌握她的蹤跡,讓她不能隨便遁形!

  「那我姓……」

  「你姓顧,叫顧桑苗。」秦懷謹道:「你是正經的徽洲顧家二小姐,而這位,是徽洲顧家嫡長子,顧家掌門接班人顧照豐,你的嫡親大哥。」

  「徽洲顧家……也是名門望族麼?」顧桑苗有點懵。

  「當然是,家譜我都帶來了,誰若是敢質疑,可以查家譜的。」李照豐笑道。

  顧桑苗將信將疑地翻著那本家譜,讓面記載,顧家乃百年望族,祖居河南,在唐時遷至徽地,祖上曾出過兩位進士,傳到顧照豐曾祖父輩,顧家讀書人甚少,改做印染和織布生意,因為經營得當,生意越做越大,家族人丁也越來越興旺,在顧照豐祖父時,家族中除了經營印染織布,又做起了鐵礦生意,後來更是做起了兵器營生,在徽洲已是首屈一指的旺族。

  而那本家譜時,明明白白就記著顧桑苗的名字,是顧家第十二代嫡次女。

  看這本家譜,雖然包裝精良,可書頁邊早就翻毛了,可見是多年前就存在的,這個……就算是做舊,也難以做得如此逼真,何況以現在的技術手段,做舊也太難了吧。

  「我與徽洲顧家……」

  「京城顧家與徽洲顧家同宗同源,我母親也確實是徽洲顧家之女,你們是顧家的旁枝,你與我乃表親,是真真切切的,算不得做假,不然,當年你父親也不會無緣無故與我秦家結親。」秦懷謹道。

  原來如此。

  「可這個家譜……」

  「家譜也沒做家,這就是顧家的家譜,只是去頭去尾,中間略有改動。」秦懷謹道。

  真好,自己終於可以做回堂堂正正的顧家人,做回顧二小姐了。

  「那樣貌呢?」許尚武見過她的真面目,太后和許之懷沒見過,但還有恭親王府很多人也見過。

  「以後除非必要,就以現在的樣子示人,只可以更好看,不許變醜。」秦懷謹霸道地回道。

  「好不好看很重要嗎?」顧桑苗對他的要求有點好笑。

  「當然,我討厭醜人,好看點帶出去也有面子。」秦懷謹道。

  「誰要跟你出去?」顧桑苗不屑道。

  「你要跟我出去。」秦懷謹道:「至少要代表我出門,自今日起,你便是這個宅子的女主人,家裡沒有長輩在,家中中饋便由你打理,來往客人,一應嚼用都由你安排,負責招待事宜,順便好好養傷,不可再出去造次,冒除。」

  「是不是你還順便給我找個婆家?」顧桑苗好笑道。

  「不錯,你兄長來京是為了生意,特意將你從徽洲帶上京城,就是為了給你議親的,所以,在府里老實呆著,準備嫁人吧。」秦懷謹一本正經道。

  「你說了不算,照豐才是我親哥哥。」他的語氣里,還真把自個當成了自己的長輩了,嫁人?她才不要。

  「表哥的話也要聽。」誰知一向疼她的李照顧也道:「已經十五了,是到了議親的年紀。」

  「要議親也是你們兩個在先吧,懷謹大哥你多大?二十七歲了,如果早成了親,這個家裡的女主人就不該是我,該是嫂子,而你,照豐大哥,你比懷謹大哥小不了兩歲,家中沒有妻兒吧。」顧桑苗叫屈道。

  「長兄如父,你得聽我們的。」二人異口同聲道。

  「也行,不過,婆家由我自個選,看不上的,我不嫁。」顧桑苗道。

  秦懷謹和李照豐相視一笑:「行,這個可以。」

  「相親也蠻好玩的,到時候,我給自個找個表嫂,再找個大嫂,齊全。」顧桑苗小聲嘀咕。

  秦懷謹眼裡滑過一絲悲傷,笑容有點僵,李照豐則幽幽地看向窗外,前半生,他過得渾渾噩噩,所行無非吃飽喝足,少小離家之後,便很少回家,更沒想過成親娶妻生子,以前有需要,要麼去妓院,要麼就玩犯婦,反正沒正經想過這事,遇上了顧桑苗之後,再真正動了心。

  卻發現,自己根本配不上她。

  且不說出身教養,她這樣精靈明慧,又能幹堅強的女孩子,豈是他這種混混兵痞能奢想的?

  此生能在她身邊守候,便是幸福。

  她就如一顆璀璨的明珠,見過她之後,別的女子都黯然失色,成親?娶誰?不是心愛的人,娶誰都是將就。

  但她有這個心,至少證明自己在她心裡還有點位置,倒是欣慰。

  至於成親,還是算了吧,這輩子能當她的嫡長兄,餘生無憾。

  許家,許之懷立在許尚武的床前,氣得臉色發白,暴跳如雷:

  「一個毛頭丫頭,你告訴我沒抓得住?養那麼多護衛都是死屎的?」

  許尚武快被包裹成木乃伊了,全身上下只留一雙眼睛和兩個鼻孔一張嘴在外面,尤其是那張臉,燒傷得更嚴重,一頭青絲只剩下後腦勺一小撮,許之懷是又氣又恨又無奈。

  「爹見了兒子這滿身的傷,怎麼捨得再罵?兒子好痛……」許尚武眨巴著眼睛,可憐兮兮地向父親撒嬌。

  「你活該,鬼迷心竅了,天底下多少女子由你耍玩,那毛丫頭有什麼讓你痴迷的?不就是會點上不得台面的鬼蜮伎倆嗎?」許之懷怒道。

  「爹別生氣,兒子真沒手下留情,她雖逃脫,怕也活不長久,兒子震碎了她心脈,五臟六腑都受損了,除非大羅神仙降世,否則,決活不過明年春天。」許尚武道。

  「多活一天也不行,你知她在宮裡都做了什麼?看見了什麼,逃出去後會怎麼說?」許之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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