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溫馨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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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皺眉道:「什麼神醫,不過是個江湖郎中,哀家這病太醫都束手無策,他能有什麼法子?」

  「頂不頂用兒子也確實不知,不過,既然太醫束手無策,讓秦神醫瞧瞧也是好的,終歸是兒子的一片孝心,希望母后早日康復才好。」小皇帝道。

  「那邊讓他瞧瞧吧。」太后伸出手道。

  顧桑苗裝模作樣上前探脈,輕蹙眉道:「太后您並非有疾在身。」

  「胡說?哀家覺得心急火躁,渾身都不舒服,你竟然說哀家無疾在身?」太后勃然大怒道。

  顧桑苗嚇得立即跪伏在地:「草民不敢亂說,太后您身體康健,並非有疾在身,您之所以渾身不舒服,不得勁,不是因為病,而是您心情郁躁之故。」

  太后聞言也覺得有理:「可哀家並無不順之事,為何心情會郁躁難耐呢?」

  「因為你平素操勞朝政,積鬱在胸,一直未得紓解,所以才會有心煩氣躁,食無味,寑難安的症狀。」顧桑苗道。

  「你說得也有些道理,平身吧,哀家此症如何醫治?」太后道。

  「你這叫更年期,每個女人到了一定的歲數就會有這種反應。」顧桑苗故意打擊太后道。

  「更年期?什麼鬼東西!」太后不悅道。

  「就是女人月事快要停了的前後幾年。」顧桑苗解釋道。

  「你……」太后不好意思睃了眼皇帝,怒道:「哀家正當年,不過四十歲,怎麼可能……就停月事?」

  「若是尋常百姓,四十歲確實早了些,可太后您是一國之母,皇上年幼,壓在您身上的擔子就重,許多事情需太后您運籌帷幄,勞心勞力,久而久之,便會心力不繼,生出怨怠之感。」顧桑苗道。

  「那要如何消除此症?」太后覺得她的話有些道理,遂問道。

  「請太醫開些補中益氣,調養身心的方子便可,再輔以草民的獨門秘藥,不出一月,症狀便會減輕許多,再好生調養半年,少怒少怨少勞心,您便會痊癒,甚至還會煥發青春活力。」顧桑苗道。

  「你的藥呢?」太后確實感覺難受得很,要說具體哪兒不舒服,太后也說不出所以然來,就是哪哪都不舒服,看誰都想臭罵一頓,甚至又感覺渾身乏力,無精打彩。

  「藥在此。」顧桑苗奉上藥丸,此藥丸自然與前次給皇上的不同,內質一樣,外形和包裝不一樣。

  太后讓宮女拿了藥讓太醫試驗。

  確定無毒之後,才就著小几上的一杯水喝了下去。

  不出片刻,太后便感覺神情氣爽,整個人都象走入了玄仙幻境一般,通體舒暢。

  「秦神醫果然有些手段,此藥可還有?哀家要多備些在身邊。」太后道。

  「自是有的。」顧桑苗早就準備好了一盒,足足能服兩個月的量。

  太后賞了顧桑苗一大筆銀子,因著心情舒暢,便要去園子裡逛逛,皇帝推託還有諸多事情未處理,帶著顧桑苗退下。

  一進養心殿,皇上便拉著顧桑苗的手道:「昨兒個思奕哥哥不是說你中毒了麼?今日看著神清氣爽得很,你是真的中毒了麼?」

  顧桑苗愣住,昨晚她很早便睡下了,真是皇帝去了王府?

  「那局棋是皇上與我家大公子下的?」顧桑苗好奇地問道。

  「你家大公子就是個變態,普天之下怕也沒兩個人能與他對上三局能有一勝的。」想起昨日被齊思奕逼得手忙腳亂,殺得片甲不留,皇上便有些淒淒焉,又惱火又佩服,又煩躁。

  彆扭的小模樣就象是初嫁後第一次與相公吵架的小娘子。

  「知道他是變態還計較什麼,再說了,皇上還年輕呢,假以時日,定能在我家狐狸公子面前戰他個五局兩勝。」顧桑苗安慰道。

  「假以時日朕還是五局要輸三局?你這是在安慰朕麼?」小皇氣笑道。

  「當然是安慰,要知道你現在可是五局五輸之勢。」顧桑苗老實不客氣道。

  卻說太后服了藥之後,在御花園裡逛走,沒逛多久,就感覺一陣心浮氣躁,迎面正好走來幾個相貌算好的巡邏侍衛,尤其最前面那個,身材壯實高大,強勁有力,不由感覺一陣喉干舌燥,愣了愣,有點不解。

  以往這樣的貨色並不是太后所喜的,便如那秦懷謹般的才合太后的眼,可眼下怎麼對這種普通男子也生了綺念?

  莫非因為服了那江湖郎中的藥之故?

  可太醫查驗過,那藥無毒啊。

  許是真的有煥發青春的功效呢?

  幾名侍衛跪下行禮,太后卻呆呆地瞪著他們幾個看,半晌沒讓其平身,不免心中忐忑,莫非宮裡主子都開始流行不讓行禮者平身?

  「起來吧。」見那侍衛偷抬眸睃了自己一眼,太后心中越發如鹿亂撞,強忍著滾進那侍衛懷裡的衝動,揪緊隨侍太監的手臂,轉身匆匆往朝陽宮去:「宣許之懷進宮。」

  太后自身子有恙後,便有一月兩月沒有私下見過許之懷了,突然宣召,許之懷生也幾分欣喜來,特地洗了把臉,修剪了鬍鬚,又換了身清雅的常服,這才坐著馬車打算進宮,途中偶遇許尚武:

  「天色不早,父親這又是要去何處?」許尚武面上有絲倦怠,攔住問道。

  「為父進宮一趟,你這幾日去了何處?禁軍都快改天換地了,你還不慌不忙的,可是要丟了這禁軍副統領的位置?」許之懷不悅道。

  「區區幾個低級武將換了,頂不得大用,兒子在禁軍里呆了十年,豈是換走幾個下屬便能將兒子架空的?爹爹放心吧。」

  許之懷仍然不悅道:「人家殫精竭慮想要鞏固權勢和地位,你去把自己手中的東西拱手讓人,尚武啊,不是為父要說你,還是多用些心在差事上吧。」

  「爹也少用些心思在外頭女人的身上吧,娘前幾日才挨了板子,現在還躺在床上呢,您卻在此時進宮……對娘實在不公平,也不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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