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心生歡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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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批得精神抖擻,她目光炯炯地看得心滿意足,可終是敵不過周公的誘惑,濃濃倦意襲來,頭一歪,趴在小炕桌旁呼呼大睡。

  迷糊中,感覺有人將自己輕輕抱上床,輕撫著臉頰,痒痒的,她抬手捉住,皺眉拿開,閉著眼咕噥:「莫吵,睡了。」然後翻了個身,面朝里繼續與周公下棋。

  早上醒來,一睜開眼,看著喜鵲登枝的帳頂,銀線繡著雲紋的帳邊兒,腦子一陣懵,正要坐起,身子一滑,摔倒,手到之處,有溫熱光滑的觸感,垂眸間,魂都快沒了:

  「爺?」

  她的手正好按在他精緻的鎖骨間……

  「你還要趴在我身上到幾時?」他似乎也是初醒,帶著濃濃的鼻音,嗡聲嗡氣的。

  「我……我……怎麼睡在這裡?」顧桑苗臉燒熱一般通紅,估計堪比滷煮的小龍蝦還要紅。

  「你非要賴在此處,我只好讓出一半的床位,不過原就是你自己提出的侍寑,既然是侍寑,你不睡這裡睡在哪兒?」某人慢條斯理,一本正經道。

  這個時代,不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都算逾矩麼?這同床共枕……

  偷偷掀了被瞅一眼,還好,只是脫了外衣,一身中衣算不得衣衫不整,而且身體也未感覺有何不適之處。

  可是,真是自己非要賴著跟他同床共枕的麼?

  既便是前世經歷過千錘百練的特種女兵,可錘練的是身體素質和作戰能力,沒有錘練臉皮啊——

  眼角觸到他投過來揶揄的目光,顧桑苗真的很想挖個洞把自己埋了,扯了被子將頭一蒙,怎麼也不肯出來。

  「小苗……」見她象鴕鳥一樣躲著,齊思奕臉上的梨渦忽隱忽現。

  「爺當我死了吧。」

  只記得昨晚一直對著認真做事的他發花痴,後來怎麼睡著的也不知道,會不會對他上下其手,會不會將他……就地正法,她真的很擔心,他在她心裡,一直是謙謙君子,所以她不擔心他,反倒擔心自己會不會化身女色狼,將他吃干抹淨……

  一隻溫熱的大手搭過來,攬住她的腰身,將她往懷裡一緊:「傻瓜。」

  頭貼在他的胸前,耳畔是他強勁有力又富有節奏感的心胸,他的心是平靜的,安寧的,並沒有亂,可她如小鹿亂撞,慌惶不知所措!

  這太不公平,姐也是靚女一枚,他對她竟然坐懷不亂,毫無感覺?

  小手報復地順著他柔韌的腰往下輕輕撫摸,與情之一事,她懵懂得很,前世只顧著訓練、完成任務,沒時間談戀愛,如今這些動作不過學著電視裡的一些鳳毛麟角,生疏得很。

  他平素總坐著,只知便是坐著,身材也是頎長的,卻不知他的腰線也是如此流暢,手感太好,她的小手忍不住在此地流連,掌心甚至轉了一圈。

  身邊的人身子明顯一僵,呼吸急驟起來,頭頂傳來的聲音黯啞:「你是在勾引我嗎?」

  就是勾引,誰讓你坐懷不亂?

  顧桑苗堵氣的又順著腰往上摸,小手甚至鑽進了他的衣襟里,觸及肌膚的一瞬,兩人皆是一顫,她象觸電一樣正要收回手,卻被他按住,然後溫熱的身子覆了上來,熱烈的吻在額前頸間如雨點般落下:

  「昨晚就忍得辛苦,既然如此盛情,若再不如了你的意,豈不讓你懷疑我的真心?」

  說著,他附下頭來,掀開她肩上的衣襟,親吻著她白晰又柔美的鎖骨,大手撩起她的前襟,探了進去。

  情勢朝著不可收拾的方向發展,火苗由小變大開始熊熊燃燒,趁著理智還在,顧桑苗猛地掀開身上的人,一骨碌鑽出被子跳下床,遠離戰火硝煙的現場……

  半晌,心口還在撲騰撲騰亂跳,臉色潮紅如酒醉,小手下意識扯著衣衫整個人混頓懵懂地立在原處。

  方才他正在激情處,她已經感覺他身體如離弦之箭,聽說男人在這個當口被拒絕會很惱火,很傷身子的吧……

  可是……

  她還沒準備好,她才十五歲,身量還未長齊,發育還不完全呢,怎麼能夠……

  床上傳來吃吃的悶笑。

  他笑什麼?笑她臨陣脫逃嗎?

  顧桑苗惱羞地掀了被子:「有什麼好笑的?」

  可被下的景致太過旖旎,他的衣衫比她更不整,大片雪白的腰腹裸露在空氣中,胸前平滑又健美的胸……

  顧桑苗猛地捂住鼻子,別開眼去,還真是……少女不夷!

  她的樣子象是打了敗仗又不肯認輸的女將軍,忿忿不平又扭捏羞澀,砣紅的臉嬌俏嫵媚,艷麗無雙,一雙天足白晰如玉踩在地上,天涼,小巧的趾頭凍得有些發紅。

  齊思奕坐起,忍著笑下床,將她攬進懷裡。

  她堵氣的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攔腰抱起。

  「做什麼?」她大慌!

  「你說做什麼?」他故意揚了尾音勾著眉眼逗她。

  「我……我不……」

  說話間,他已然將她抱回床邊放下,將她一雙玉足揣入懷裡:「暖和些了嗎?」

  顧桑苗呆呆地仰頭看他,他眼中的激情褪去,烏黑水亮的眸中,只剩下憐惜與疼愛。

  她委屈地噘了噘嘴,「爺戲弄我。」

  「哪有,昨晚可是你自己投懷送抱,比今兒早上還要激烈……」

  「不可能!」她回得乾脆利落,心中卻如十七隻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當然不可能,你睡得就象只小豬一樣,乖得很,讓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平庸,我家小苗竟無半點感覺。」見她一副快要哭了的樣子,他終於不再逗她,在她耳邊柔聲道。

  「哪裡平庸了。」他如此放低身段,又是個正常的,青春正好的男子,她是他心儀之人,美人在側,一夜謙謙守禮,甚至沒有打擾她的睡眠,莫明的惱火氣頓時全部消散,反而生出一絲愧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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