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太后的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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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膳就在宮裡用吧,陪陪哀家。」太后感慨道:「之懷,當年哀家看重你,就因為你對女子的體貼,你是哀家見過的,少有的,善解人意的男子。」

  「可太后還是忘不了那個人,這麼多年來,一直不肯重建朝陽宮,很少去暢春宮……」許之懷卻嘆了一口氣,深深疑望著太后道。

  「不要說了。」他的話似乎觸到了太后心中的痛處。

  「顧家早就亡了,顧家也無人在世,太后又何必……」

  「許之懷,我讓你別說了。」太后突然拂掉了桌上棋子,大怒。

  許之懷也站了起來,卻沒象以往那般跪下請罪,而是沉著臉道:「太后又是何必,顧之言的骨頭都可以點燈了,有些事情該放下就要放下了。」

  「你走,走,哀家不用你陪。」太后大怒道。

  許之懷突然上前將太后擁在懷裡……

  顧桑苗看得目瞪口呆,實在不想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太狗血了,她曾想過,許之懷與太后關係暖昧,可難道父親的死,竟是太后對他的暗戀而不得?

  不要啊,真的太狗血了。

  仰天長嘆一聲,太后寑宮的燈變得昏暗,裡面正在發生什麼,可想而知。

  奶奶的姦夫淫婦,不管父親的死,是不是太后愛而不得耍手段所致,肯定與這兩人脫不了干係。

  這算不算是霍亂宮緯?

  不能讓有些人過得太舒坦了,總得做點什麼才好。

  父親……是什麼樣子的?

  閉上眼睛,使勁回想父親的模樣,神態,說話的語氣,還有……聲音。

  朝陽宮寑宮裡,暖昧的熱度正在慢慢攀升,太后香汗淋淋,衣衫半開,而許之懷自履在她身上努力讓自己變得雄風凜凜,可惜似乎事與願為,總有點心有餘而力不足的遺憾,太后被撩得渾身燥熱難耐,卻總得不到滿足,心火攀沿,快將整個人都點著了,可就是達不到頂峰,幾次三番下來,便越發煩躁難耐,許之懷是氣喘吁吁,說不上來是年老體虛,還是面對這個女人已經調動不了興趣,總之,她越躁急,他便越虛,正當這一場對陣尷尬到不知該如何收場之時,外面傳來一聲清朗的咳嗽。

  傍晚夕陽嫣紅,夾著習習涼風照進濕膩的寑宮,有書聲悠揚清逸,如一縷遊絲鑽入耳中。

  「紅酥手,黃滕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杯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太后整個人都僵了,臉色慘白,一腳蹬掉身上的人,慌張地扯上衣服盡力掩蔽著自己身體,眼中滿是驚懼。

  許之懷卷著半截羅被滾落在地,呆呆地看著窗外,全身發涼,感覺一顆心如浸冰窟,寒徹心屝。

  「誰?是誰?」太后如魔症了般衣不蔽體地起身,在寑殿裡仰頭亂轉,眼圈泛紅,淚珠瀰漫了雙眸。

  「是你嗎?你在哪裡?」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

  讀書聲又起,聲音清朗儒雅,溫文有力,一如他的人,讓人沉醉。

  「之言……」太后的心痛得在抽蓄,是幻覺嗎?還是埋在心底的自責又舉起了良心的鞭子?在鞭苔著她的靈魂?

  「誰在裝神弄鬼?」許之懷率先發現不對,大聲道。

  可太后已然陷入不可自拔的痛苦,淚流滿面,喃喃地念著顧之言的名字,許之懷上前擁住她:「太后,太后,醒醒,只是幻覺,幻覺,他死了,十年前就死了。」

  「他不該死,不該死,該死的是我,是我……之懷,他靈魂不滅,這是來找我報仇來了,找我報仇來了。」太后哭道。

  「沒有鬼,這世間不會有鬼的。」許之懷大聲道。

  「你走吧,快走,他看見你了,看見你了。」太后根本聽不進去,驚慌地用力推著許之懷,想要將他推出自己的寑宮,自愧,羞慚,讓太后無地自容。

  許之懷只好狼狽地想回去穿回自己的衣服,無奈太后象中了魔一樣,一刻也容不下他,非將他推出去不可。

  「哈哈哈——」外頭傳來悽厲又尖銳的笑聲,如同厲鬼發出的一般。

  太后嚇得一聲尖叫,捂住頭縮在地上瑟瑟發抖:「不……不要過來,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

  饒是許之懷見多識廣,也被那笑聲弄得毛骨聳然,偏生所有的宮女侍衛都被清走,就算離得近的,聽到聲響,這會子也不敢貿然進來。

  何況二人現在這副光景,著實也不能讓人瞧見,否則得挖掉多少雙眼睛,封多少張口才能堵住這悠悠眾口,掩藏住這天大的醜聞?

  就算朝陽宮裡人早就心知肚明,但猜測歸猜測,親眼所見就是不一樣,二人就算不會被千夫所指,以後也無面目見這些宮人,難道又大開殺戒?

  「姦夫淫婦!姦夫淫婦!姦夫淫婦!」半空中,飄蕩著厲鬼的咒語,帶著無盡的恨意,咬牙切齒。

  太后聽得心如刀割,頭皮發麻,巴不得此時有五雷轟頂,直接將自己炸死,天收了去也是好的,免得留在人間如此羞慚無恥,無法自解。

  許之懷總算醒了醒神,趁著太后抱成一團之際,闖回屋裡,穿好自己的衣服,然後將太后拖回寑殿。

  正了正衣衫官帽後,色厲內茬的大聲喝道:「何人裝神弄鬼,侍衛何在?護駕!」

  侍衛早就聽到動靜,卻因早前便有規定,一旦朝陽宮清場,不管裡面發生什麼響動,不得召令,不可近前。

  而且,這個召令還得是太后的。

  所以,許之懷喊了好幾聲,都無人出現,嗓子都快喊啞了,還是冷冷清清的,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了他和在屋裡發著神經的太后,不由得心裡也發毛,此處絕非久留之地,走吧。

  猶疑了片刻,許之懷便匆匆逃離。

  趁著太后還沒醒過神來,顧桑苗悄悄退回自己的小屋裡,老花匠一個人有間很小的院子,不過,此時真正的花匠正躺在屋裡,發著燒。

  許之懷走後,掌宮宮女才敢進寑殿,扶住縮成一團,臉色慘白的太后:「太后,您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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