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宮中風雲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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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感嘆什麼,是後悔嗎?當年,究竟是一場什麼陰謀,將顧家滿門抄斬的?

  太后乏了,在水榭歇下,大宮女悠悠地替太后打著扇子,感覺她睡熟了,這才悄悄退出門外。

  水榭建在宮裡的小溪上,下面流水潺潺而過,習習涼風吹在臉上,清爽中透著一絲涼意。

  大宮坐在長廊凳上,看著小溪那邊的那顆枝繁葉茂老桑樹發呆。

  秦懷謹,聞名如雷貫耳,終於要見面了。

  趁著太后小憩,她開始收集宮裡識字人的筆跡。

  接下來幾天,有意無意地也收集了不少人的字跡,連宮中的記名冊都查看過了,那裡有不少人信用物資的簽名。

  可是,卻怎麼也沒找到與字條上相仿的筆記。

  不錯,在屋裡被吊死的不是顧桑苗,而是早就被她迷暈在自己床上的大宮女,而她一早就扮成了大宮女的模樣,來到太后跟前,並得到太后指令,去殺『小英。』

  至於皇上為何沒有通過氣味認出那是假的小英,是因為顧桑苗自從知道皇上對氣味有獨特的能力之後,便想方設法用藥物掩蓋自己身上的氣味,而那日齊思奕留在床頭的藥瓶中,就有一瓶藥液就是一種香水,而那種香水,正是她的體香。

  大宮女身上灑上了與她的體香一致的香水,皇上當然以為死的是顧桑苗。

  至於皇上為何沒有直接揭了屍體臉上的面具,那是因為,小英也是易容的,皇上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

  畢竟宮裡有人易容假扮成另一個人的樣子,對皇帝來說,也不是件很光彩的事,大臣本就拿他當孩子待,並不怎麼尊重他,如果宮裡還一團亂……

  或者,他也是想維護老太妃和恭親王府吧,畢竟能與許之懷作對的宗親和大臣並不多了。

  至於齊思奕為何會那麼及時的送來含有她體味的香水……

  顧桑苗悵惘地嘆了口氣,

  因為沒有了顧桑苗演的小英,太后這幾天很煩躁,因為她發現,不管誰給她化妝,都沒有小英來得好,總不那麼如意,不是眉描濃了,就是粉塗厚了,再或者一眼就能看出化妝的痕跡,總沒有小英化的自然透亮。

  「早知道就聽了皇上的,留了那丫頭,說真的,她還真有雙旁人沒有的巧手。」

  「主要是她的東西好,太后不如讓太醫研究研究,她這裡面都是些什麼東西啊,若是曉得配方,這些個用完了,也可以再配些出來……」

  顧桑苗話還沒說完,太后顧就氣得一摔鏡子,似乎才想起,小英留下的好東西是會用完的。

  顧桑苗忙跪下道:「娘娘也不必太憂心,太醫肯定有法子,能配了好的胭脂水粉來的。」

  「太醫是專司治病的,怎麼會懂這些。」太后懊惱道。

  「那要不給城裡最有名的胭脂鋪去研究吧,聽說老福記的東西就很好,而且年年都在研發新的產品,咱們拿些小樣過去,保不齊就能研製出來,都說隔行如隔山,太醫制不了的,胭脂鋪應該能制。」顧桑苗小聲勸道。

  太后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敲敲桌子道:「起來吧,看把你嚇得,汗都出來了,跟哀家一道上朝吧,哀家倒要看看,皇上今天會跟哀家怎麼鬧。」

  「太后,皇上他……」

  「放心吧,有哀家在吶,他不會把你怎麼著的。」太后安慰她道。

  朝堂上,皇上坐在龍椅上,太后坐珠簾後,顧桑苗侍立在太后身後,靜靜地看著朝堂下的大臣。

  許之懷與裕親王各領兩班,一些例行的議事之後,終於談到了大理寺。

  自然不會由裕親王或是許之懷這種重量級的人物提起,更不是太后與皇上,太后一直坐在後堂,先前那些例行的政事,由著皇上與大臣們處置著,她只在一旁聽著,並沒有發表多少意見,表面看起來,還是皇上在執政。

  事情的起因,是位五品同知大人,他的兒子在大街上,被人騎馬撞了,撞人的是護國公家的小舅子,其實也算不得什麼大事,撞了人,只要沒撞得太厲害,給人道個歉,陪點錢也算了事,誰知那小舅子猖狂得很,非旦不道歉,反而反人打了一頓,原本同知的兒子沒撞成多大傷,卻被打斷了兩銀肋骨,就告了,讓官府來處理,可順天府根本不敢接這案子,就送到了大理寺。

  可大理寺劉大人卻與那護國公是至交,案子交過去後,也不說不審,也不說誰對誰錯,就是一直擱著,同知大人去過大理寺多次,沒升過一次堂,只說在調查取證,可這都調查大半年了,護國公那小舅子其間又犯了少大小事了,還在街上繼續囂張快活著呢,還放言給同知,說是別說告到大理寺,就是告到太后娘娘跟前,老子也不怕,再鬧,老子再打斷你兒子兩根肋骨。

  同知大人也是氣急,才把這件事捅到了朝堂上來,求皇上和太后給他個公道。

  皇上氣得一拍桌子,劉大人正在打呵欠了,嚇得差點咬著自個的舌頭,跪在地上。

  「劉愛卿,可有此事!」

  「回陛下,臣……臣……」劉大人結結巴巴的,眼睛不住地往許之懷身上瞟,可許之懷卻眼觀鼻,鼻觀心,根本沒打算理他。

  「皇上,據臣所知,劉大人在大理寺不怎麼管事,衙中大小事務和案子大多皆由大理寺少卿上官宏在打理查辦。」戶部尚書李大人上前道。

  就說這李大人,自從福王全家遭滅門之後,再也沒提過兒子慘死之事了,而且,與許之懷也沒走得以前那麼近,那麼勤,但他也很少跟宗親們走得近,就象突然變了個性子一樣,很少出來與人交往。

  平素在朝中,也是不問到自個身上的事,決不多說半句話,今日卻肯第一個站出來發言,實屬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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