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宮中風雲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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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約過了一刻鐘,似乎大宮女身上傷太多,金公公動作大點,她忍不住呼痛,影響了他的心情,這才消停。

  「說吧,誰把你弄成這樣的。」金我公公手上濕的,大宮女拿帕子想要替他擦試,他卻邪邪一樣,盯著大宮女的眼睛…………。

  顧桑苗差點沒吐出來,真噁心。

  大宮女似乎早習慣了,嬌羞道:「太后跟前新來了個小賤人,很會來事兒,哄得太后很高興,今兒有人說她行為詭異,奴家便帶了人去探查,那小賤人囂張之極,竟然打了奴家一頓。」

  金公公並不意外地點頭:「應該不止挨了打吧,以你的性子,肯定耐得住,這點子虧,以後還不想法子雙倍的還回去?」

  大宮女眼眸一閃道:「您真是老神仙,什麼都料到了,不錯,她弄了顆藥丸迫奴家吞下,說是什麼七日斷腸散,奴家倒不信,覺著可能是唬人的,可那小賤人實在古怪,別人可能辦不到的,她保不齊就真能辦到,所以……」

  「所以還是求上門來了。」金公公的揶揄道。

  大宮女不自在地垂下頭去,金公公道:「是對的,遇了事,不找咱家找誰?咱家最疼的就是你了。」說著,手又開始亂動。

  「疼……」大宮女嬌聲呼道。

  「可憐見的,敢傷咱家的寶貝,那小賤人是不要命了麼?」

  「我想讓她死,而且,要讓她死得很難看,公公幫我。」

  「可太后最近很寶貝她,不好下手啊。」金公公道:

  「而且,你還中了毒,你的命地是最重要的啊。」

  金公公替她探著脈,半響後道:「她沒有騙你,確實是下了毒,只是,是不是七日斷腸散就不得而知了。」

  大宮女咬牙切齒道:「奴家寧願死,也不能便宜了她,更不想受她鉗制。公公若不肯幫奴家,奴家明天便事情原委稟明太后,請太后定奪。」

  「還真是個倔犟性子。」金公公嘆了口氣道:「好吧,既然你都哭到咱家懷裡來了,哪能不為你出氣,你等著。」

  話音未落,他驟然直衝向來,屋頂嘩啦一聲撞破。

  顧桑苗就地一滾,這才躲過他驟然一擊,金公公陰柔地一翻手掌,一股強大的氣浪掀來,顧桑苗還沒能爬起來,就被掀向了空中。

  此人武功好強,比許尚武不遑多讓,顧桑苗心頭一驚,在半空中順勢拋出索鉤,向院中大樹盪去。

  金公公怪聲冷笑,大掌一伸,竟然發出一股強大的吸力,將半空中的顧桑苗生生吸回。

  顧桑苗唇邊勾起一抹冷笑,身子由著吸力而走,掌心指尖早就備好鋼針,在與他掌力相撞的一瞬,不避不閃。

  「好陰險的小丫頭。」金公公中招,掌心挨了一針。

  顧桑苗也好不到哪裡去,對方的掌力太過強勁,她被震得倒在屋頂,胸口氣血翻湧,好半晌都沒起來。

  「你是哪家的丫頭,小小年紀,本事不小。」金公公見她只是被震倒在地,眼中滑過一絲異樣道。

  「無父無母的野丫頭。」

  顧桑苗想起老太監的話,當年父親的事,與這位總管太監肯定也脫不得干係。

  「你進宮來做什麼?」老太監道。

  「殺你!」顧桑苗眸中冷氣一現,只聽得「呯」地一聲巨響。

  金公公反應極快,及時躍起,可大腿還是中了一槍,血流如注。

  槍聲驚動了侍衛,他們正朝這邊趕來。

  「你跑不掉的。」金公公呲牙替自己點穴止血,冷笑道。

  顧桑苗不屑地看他一眼,縱身一躍,可身子卻在半空中被繩索縛住,正心驚時,耳畔傳來低沉熟悉的聲音:「別動。」

  他怎麼來了?

  顧桑苗心頭一甜,鼻子開始泛酸。

  深更半夜不休息,守在宮裡頭麼?不然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大批侍衛衝進院子,金公公大喝:「抓住他們。」

  侍衛將院子團團圍住,更有人拿著弓箭對準和仍在空中的兩人。

  齊思奕攬著顧桑苗淡定地墜落。

  金公公也及時落在他們面前:「敢擅闖進宮,咱家倒要看看你是誰!」

  說著,忍住腿傷,打開架式就攻了上來。

  「慢著。」齊思冷蒙著臉,一身黑衣黑袍,連聲音都不是自己以前的音色。

  說著,他手中不知拿著什麼,對著金公公一亮。

  火光中,只見金公公臉色大變,撲通跪下:「奴才該死。」

  「讓他們退下!」

  「退下,全都退下。」金公公慌張地下令。

  侍衛如潮水般退去,來得快,去得也快。

  「不知……」

  「今日之事,斷不可讓外人知曉。」

  金公公:「奴才明白,主子你……」

  齊思奕卻廣袖一拂,金公公無聲倒下。

  一陣風弛電策,顧桑苗只聽得耳畔呼呼的風響,腳尖落地時,人已到了一間乾淨的屋裡。

  出宮了嗎?她正詫異,身子被重重地摜在床上,痛得她胸口一熱,一口血差點噴出。

  下一秒,嘴就被他撬開,一粒藥丸滾進了喉嚨,干吞的,好難受。

  顧桑苗睜大眼睛幽怨地瞪著某人,「幹嘛這麼凶!」

  他冷冷地回瞪她一眼,坐到床邊,開始給她推宮過血。

  金公公那一掌著實很重,震得她五臟六腑都是疼的,顧桑苗知道,她受了內傷。

  可也不至於致命,養養就會好。

  她心裡也憋著氣,他不來,她也不會死,早就想好了退路,他的到來反倒打斷了她的計劃。

  掙扎著不想領他的情,肩頭突然一痛。

  顧桑苗呲牙:「幹嘛咬我,你屬狗的麼?」

  卻也乖乖坐定,由著他為自己療傷。

  許是太累,他的動作又溫柔,體內有股暖流在緩緩流轉,漸漸感覺眼皮沉重,支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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