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太妃娘娘的威風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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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竟然還露出些許愧疚之色,欲言又止,粗獷而又不失帥氣的眉眼還染上一層屬於少年的羞澀,大磨王許尚武竟然對一個小丫頭露出如此小男人表情,還真讓在場的人大跌眼鏡,嘴巴張得能放下一顆大鵝蛋。

  「好久不見,許、尚、武!」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顧桑苗對許尚武可沒有好臉色,更沒有好語氣。

  「是啊是啊。」她還是第一次如此正經跟自己說話,許尚武激動地搓著手:「你……你怎麼了來了?是……來赴宴的麼?」

  顧桑苗白了他一眼直接道:「剛才甩你娘耳光的就是我,想怎麼著,你劃出道來。」

  「什麼?」許尚武還沒回神,呆呆地問。

  「我說,我打了你娘!」顧桑苗不耐地一字一頓道。

  「哦,打了我娘,我娘是脾氣不太好。」許尚武點頭道。

  所有人再次驚掉了下巴,這還是許尚武嗎?他娘親被打,他竟然沒有掀掉裕親王府的棚子,竟然說他娘該打?

  不過說得好有道理。

  「難得你也肯講道理,不過你娘可不懂道理二字如何寫,麻煩你將她領回去,莫要再讓她擾了大家赴宴的興致。」顧桑苗道。

  「我一直就是個講道理的人啊。」明明顧桑苗在譏諷,可許尚武聽來卻是誇獎,涎著笑向前幾步,想要跟顧桑苗站在一起:「小苗,那次你走之後,我反思了很多,覺著以前我對你確實不太好……」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

  許尚武莫明其妙地看著自己的娘親。

  許大太太肺都快氣炸,以為兒子來會給自己出頭,會將那該死的賤婢撕爛,不曾想,兒子竟然像是中了邪一樣,對那賤婢一副討厭讒媚模樣,這還了得?

  「你做什麼打我?」許尚武愣愣地問。

  「打醒你個沒良心的,你娘我挨了這賤婢的欺負,不說替娘我報仇出氣,竟然還跟她攀交情,她有什麼資格跟你說話?這樣的貨色進得我許家的人,只能成為你跨下的玩物,你做什麼還尊重她?」許太太大怒道。

  許太太的話令在場好多人覺得刺耳,怪不得會養出許尚武這種滅絕人性的畜牲兒子來,原來都是他娘教的。

  有多少好人家的閨女被這個畜牲凌虐致死?

  下意識的,不少太太們攔在自家女兒和年輕媳婦前面,生怕被許尚武瞄中。

  「什麼賤婢賤婢的,娘,您說話能不開口閉口就罵人麼?怪道人家都瞧不起你,說你是鄉下來的粗鄙婦人,果然如此。」許尚武不滿道。

  「你……」許太太氣得又甩兒子一耳光:「好你個沒良心的小畜牲,為了個丫頭竟然敢罵老娘,你等著,老娘現在就回去,把你那一屋子的女人全關進狼捨去。」

  「神經病,隨便你。」許尚武怒氣沖沖,不耐道。

  許二太太卻急了,那豈止一屋子啊,是一院子,都是被許尚武擄來,或是有不要臉的官員投其所好弄來送給他的,那些女孩子性子不夠烈,進了許府後不想死,只得苟延殘喘由著他蹂躪,過一日是一日,那是十幾條活生生的人命啊,關進狼舍,讓狼活撕了她們?

  「大少爺……」她試著跟許尚武講道理。

  「陪我娘回去,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許尚武對二太太的態度更差。

  「不能關狼舍啊,那些女孩子也是……人生父母養的。」許二太太撲通跪下道。

  她這一跪讓許尚武和許大太太極為難堪,許尚武的眉頭在跳,而許太太更是目露凶光。

  許湘雪嚇得忙用力拉自己的親娘:「娘,你幹嘛,快起來,家裡的事情別在外頭說。」

  許二太太被女兒拖著往外走,可她還是回頭大喊:「大少爺,不可以啊,會遭報應的。」

  許尚武極不耐煩,抬手正要劈出一掌,有人捉住了他的手腕,垂眸,清亮而又正義凜然的眼睛,這些日子夢裡常常相見的小臉,骨頭都快酥了:「小苗……」

  「畜牲!」顧桑苗甩開他的手,這種人,碰一下都嫌髒。

  「小苗為何要如此對我?」許尚武哭喪著臉道。

  「神經病。」在顧桑苗看來,許尚武也中邪了。

  這還是以前那個狡詐兇殘的許尚武麼?怎麼由著自己打罵?

  「賤婢!」許大太太趁她不注意,抬手一耳光。

  可是,她的手在觸到顧桑苗的臉的前一秒,被人捉住。

  許尚武用力一甩:「做什麼?發什麼神經?赴個宴也能鬧事,你還嫌給爹添的麻煩不少嗎?回去。」

  許太太氣哭:「你……你敢凶我?」

  「再囉嗦,我讓人架你回去。」許尚武極不耐道。

  許太太再蠻橫無禮,卻也怕這個兒子,兒子一旦混帳起來,六親不認。

  狠狠地瞪顧桑苗一眼:「小賤人,你等著,總有一天,會讓我兒子把你騎在跨下,讓他玩膩後放狼狗將你咬成碎片。」

  許尚武從小到大,就是被他娘這樣教育著的麼?

  這是什麼樣的母親?

  等許太太一走,許尚武上前一步,向老太妃深深一輯到底:「臣的娘親是個鄉下粗婦,素來不知禮數,有得罪之處,還請太妃娘娘大人大量,莫要與之計較。」

  許尚武今日的行止當真讓人意外之極,以往素來是他傲慢無禮,從來不將旁人放在眼裡,今日竟如此彬彬有禮,還替母向老太妃賠禮道歉。

  老太妃卻目光幽深,許尚武在朝中惡名昭著,太后卻一直能容忍他,連定襄侯也容許他在禁軍中擔職,可見他也非一昧粗俗無禮,自然也有他的過人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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