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溫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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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桑苗這才從他的懷裡跳下,後知後覺地想,明明是要跟他劃清界線的,怎麼就……吻在一起了,偏偏她還……很喜歡,喜歡他的吻,他的疼寵與憐惜。

  莫非……

  她甩了甩頭,把不切實際的念頭轟走。

  肯定是被美色所迷,她一直就貪戀他的美色,跟感情沒關係,只是她覬覦他的美色而已,一定是這樣。

  被她象只受驚兔子般逃開的樣子取悅,齊思奕滿面春風,笑容溫柔又和暖,就象春日的陽光,普照大地。

  「什麼事?」知道她羞窘,他笑著揚聲問。

  「爺,上官大人求見。」黃鶯在門外道。

  「讓他等著。」

  上官宏此時求見必有重要的事……

  可齊思奕卻板起臉來:「為什麼明知粥有毒還要吃下去?」

  剛才不還風和日麗的麼?

  他怎麼知道她故意中的毒?

  「我若不吃下去,爺怎麼能把青竹打個半死?」顧桑苗略點小傲嬌地說道。

  「只要你願意,殺了她也不是不可能,留著,只是不想太麻煩。」

  「不許你再這樣,否則……」他語氣霸道,妖艷的眼卻緊盯著她的紅唇,火熱而依戀。

  他的企圖太明顯,顧桑苗的臉騰的又紅了。

  轉過身去:「你快出去吧,上官大人在等吶。」

  「你還有話沒說完。」

  呃……

  「不說了不說了。」顧桑苗羞臊地將他往外推。

  一到門口,差點撞上伸出頭來偷瞄的上官宏。

  「呃……公子!」粗豪的上官大人很是尷尬。

  「吩咐下去,徹查青竹。」齊思奕面不改色道。

  「呃……」上官宏一時沒明白:「可是大理寺里……」

  「敢給桑苗下毒,爺要讓她死得心甘情願。」齊思奕陰沉沉地說道。

  上官宏臉色一肅,關切地看向桑苗:「小苗你……」

  顧桑苗調皮的眨眨眼:「上官大人,小女子身中劇毒,以後怕是都不能陪您查案了。」

  上官宏慌了:「是真的?你……中了劇毒?公子為何不救她?」

  這傢伙也太好騙了吧,自己明明好好兒站在他面前啊。

  齊思奕的臉色更冷,眼中勾起一抹危險的笑意:「阿宏,你逾矩了。」

  上官宏濃眉一皺,雖然不甘,卻還是雙手垂立:「是。」

  顧桑苗一直沒弄明白上官宏與齊思奕的關係,很有點象上下級,又比上下級更親密些,說是朋友也不對,更像是忠僕。

  「劉大人昨兒個招我去談話,已經收了我手上很多案子,說是另有人查,讓我別管了。」上官宏道。

  「過河拆橋的事劉大人向來做得很利索。」齊思奕冷笑道。

  「就是啊,如果不是小苗找到了潛逃的趙雲起,他還在大理寺大牢里蹲著吶。」上官宏憤憤不平道。

  「他是許家的人,認為官位得保,是許家出的力,甘願繼續做許家的走狗。」齊思奕道。

  「聽說今日是劉敏揚老母親的祭日,他正在去劉家祖墳祭拜掃墓的路上。」上官宏突然想起來說道。

  齊思奕:「劉家祖墳在郊外二十里地的山裡,路程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你說他會騎馬還是坐轎吶?」

  「應該會騎馬吧,畢竟三十里地,轎夫也受不了,馬車的話,山路太窄,不合適。」上官宏道。

  「他是文官,騎馬的話,肯定會摔,而且肯定是左胸肋骨三根骨折,右大腿粉碎性骨折,至少得在家裡養半年以上。」齊思奕道。

  上官宏驚訝地瞪大眼睛。

  「可他帶了六名護衛,都是大理寺捕快中的高手。」

  「嗯,是啊,高手。」齊思奕幽幽道。

  他們兩個談話,顧桑苗一句也沒聽進,腦子裡總浮現出樹梢上那個白衣翩翩,玉樹臨風的佳公子,他的腿……不是很疼麼?能走?

  「爺,上官大人,大理寺劉大人急招您回衙,聽說他在回鄉祭祖的路上從馬上摔下來了,傷情很重。」春分急急地跑來,打斷了顧桑苗暇思。

  上官宏此時的眼睛瞪得更大,嘴都合不攏了:

  「公子這算是金口鐵斷麼?」

  「劉大人都傷了哪兒了?」齊思奕問。

  「左胸肋骨三根骨折,右大腿折了,聽說就跟搖把手式的,沒法接上。」春分道。

  「一定得接上,劉大人可是朝庭肱股大臣,阿宏,你趕緊去見劉大人,如果太醫不治不好的話,你告訴他,本公子有續骨膏,能讓他的傷恢復得更快。」齊思奕一片好心地說道。

  「是,我這就去。」上官宏轉身走了。

  「咱們也走吧。」顧桑苗會心一笑道。

  齊思奕握信她的手:「你還沒答應我。」

  顧桑苗:「什麼?」心陡然怦怦跳了起來,莫明地緊張,他不會……不會向她求婚吧?

  「不再傷害自己。」他抬眸,以為牽手讓她害羞,故意又緊了緊。

  「哦。」原來是這個,會錯意了。

  也是,以他的身份,怎麼可能娶她?頂多是給個側室的位置,但那是她絕不允許的,此生可以不嫁,卻決不給人當妾!

  她的心猿意馬讓他察覺,紅唇邊笑容意味深長:「你還太小,再等等。」

  「等什麼?」顧桑苗衝口道。

  他卻回頭讓立冬備馬車,沒有回答她的話。

  劉府,劉大人在床上痛得殺豬般嚎叫。

  劉太太是個老實巴交的賢良之妻,急得象熱鍋上的螞蟻:「好端端的,大人怎麼會從馬上掉下來,這可如何是好啊,傷成這樣?可痛啊。」

  劉家兒子道:「父親雖是文官,騎術並不差,那條路雖不寬,卻還算平坦,怎麼會摔呢?」

  「大人是突然摔的,誰也沒看清,連大人自個都覺得摔得莫明其妙,後來金捕頭查過,有人傷了大人的坐騎。」隨從道。

  「不是帶了好幾個武功高強的護衛麼?怎麼還讓父親被人暗算了?」劉家兒子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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