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你是太后的人又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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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點是,開花的那幾枝在樹梢上,樹枝纖細,未必能承得住一個人的重量。

  「還不快去,沒聽見郡主的吩咐麼?」陳公公重重地一推,顧桑苗差點摔倒,早就對他心生厭惡,一抬手,陳公公被掀翻在地,摔了個狗啃泥。

  齊雨柔原本只是想為難下顧桑苗,對陳公公也沒什麼,但顧桑苗此舉等於在打她的臉,頓時大怒:「桑苗,你這是什麼意思?仗著大哥和二哥寵你,就不把本郡主放在眼裡了嗎?」

  「在宮裡,她也不把太后娘娘放在眼裡。」陳公公添油加醋道。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當自己是誰吶?本郡主都不敢在宮裡造次,你一個小小奴婢,竟然敢得罪太后娘娘,是想給恭親王府惹禍端嗎?」

  「郡主娘娘,這種人就是給慣的,沒好好調教過,您只要將她交給奴才,奴才保准不出一個月,就能讓她服服貼貼。」陳公公道。

  齊雨柔正不想親自處罰顧桑苗,以免得罪齊思奕和齊凌遠兩兄弟,順水推舟道:「行,那就勞煩陳公公了,可記得要好生調教哦,讓大哥以後用起來,順手點。」

  說罷,齊雨柔轉身就走,陳公公急了,自己這瘦胳膊瘦腿,哪是顧桑苗的對手?

  「郡主,您得再給奴才幾個侍衛,這丫頭野得很,一般人控制不住,得捆起來才行。」

  正好有兩個護衛走過,齊雨柔手一指:「你們兩個,過來,今天別巡院了,就聽陳公公差遣。」

  齊雨柔說完後立即離開,像是後面有人在追她似的。

  沒有主子在更好。

  這裡雖比不得掖庭,沒有那麼陰私的刑具,但陳公公是誰啊?宮裡浸淫幾十年,別的本事沒有,整人的法子是層出不窮。

  「來人啊,把這賤丫頭給咱家捆起來。」

  兩名護衛靜靜地站著,沒動。

  「你們兩個是聾了麼?沒聽見剛才郡主的吩咐?今天就聽咱家差遣。」陳公公愣了愣,想起自己也是初來乍到,沒有人聽指揮也算正常,又重申了一遍齊雨柔的命令。

  可兩個護院還是沒有動。

  顧桑苗冷冷一笑,環抱雙臂,好整以暇地看陳公公繼續裝十三。

  「你們……怎麼不動啊?不認得咱家是吧?咱家可是太后娘娘派到王府來服侍老太妃的,咱家在宮裡也是五品。」

  兩個護衛臉色變了變,眼中似乎滑過一絲猶豫。

  陳公公待再要繼續命令。

  「五品麼?」顧桑苗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本姑娘最愛打五品太監了。」

  說完,掄圓了手臂,「嗶嗶啪啪!」連搧他十幾耳光。

  陳公公的老臉頓時青紅紫綠,哇哇大叫,大喊救命。

  可兩個護衛站在一旁仍是一動不動,象沒看見似的。

  「剛才瞧你一直看湖水,是不是也想喝兩壺啊,來,本姑娘讓你鍛練鍛練身體,來個冬泳如何?」

  顧桑苗說完,拎起陳公公往湖裡一扔。

  北方人素來不會游泳,何況是陳公公這種沒了陽根的太監,身體更是弱得很,掉入水中不停的撲騰著,湖水冰冷刺滑,只撲騰了幾下,他便快被凍僵。

  「姑娘,姑娘……」有人急急地呼喊。

  顧桑苗詫異地回頭,就見顧桂容正急急跑來:「姑娘,別弄死他。」

  顧桑苗怔住:「顧姑姑,你……你從宮裡出來了?」

  「哎,我還有好多話要問他吶。」顧桂容著急地撿了根棍子,伸給湖裡的陳公公。

  好在湖水並不深,陳公公腳探了地後,也不撲騰了,只是凍得渾身發烏,他怎麼也想不到,命懸一線之時,前來救他的竟然是一直被他欺負折磨的顧桂容。

  可棍子太短,總是夠不著,陳公公又沒了力氣在水裡走動,眼看著就要支撐不住。

  顧桑苗皺了皺眉,正要動手救人,一名護院道:「我來,桑苗姑娘你傷勢未愈,不可發力。」說完,他縱身躍起,如大鵬一般掠向湖面,將陳公公拎了上來。

  陳公公快凍成人棍了,顧桂容道:「說,當年究竟是誰告的密,說老爺去了暢春園?」

  陳公公凍得牙齒一直在打顫,哪裡能回答她的話。

  顧桂容見他半響不回答,轉身跑進最近的院子,拎著一壺開水來,對著陳公公就淋。

  用開水淋冰凍的臉,表皮非熟了不可。

  陳公公痛得大聲慘叫。

  「說不說?別以為只有你有法子整治人,我在宮裡被你整了這麼多年,多少也學會了一點,不介意把你用在我身上的,在你身上全用一遍。」顧桂容道。

  「你……你大膽。」陳公公又痛又冷又燙,大聲道。

  「這裡不是掖庭,再虛張聲勢也沒有人理你。」顧桂容道。

  「我……我是……太后娘娘的人,你們……你們敢這樣對我,太后……太后不放會過你的。」

  「你是豬嗎?我站在這裡就是最好的證明,太后將你送給恭親王府,就是給這位姑娘出氣的,告訴你,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在宮裡再有臉,也只是個奴才,恭親王府再不得勢,那也是貴人,是宗親,是咱們的主子。」顧桂容冷笑道。

  陳公公頓時象泄了氣的皮球,焉了。

  「你說的老爺是翰林院顧大學士麼?」顧桑苗問道。

  「不錯,正是我以故的主人。」顧桂容眼圈泛紅道:「我懷疑主人的死,與這個人有關。」

  顧桑苗拿出一把精緻的小刀來,毫不猶豫一刀扎進陳公公的手臂。

  陳公公痛得大聲嚎叫:「來人啊,救命啊。」

  「本姑娘以前學過刻字,不是在玉上刻,也不是在木頭上刻,而是刻石板,你再不老實地回答姑姑的話,我不介意在你手上挖個空心字。」

  邊說,她手上的刀慢慢划動,刀尖在肉里切割著,能聽見噗噗的聲音。

  只是一瞬,便將陳公公手臂上的肉剜了一塊出來,用手尖插著,血淋淋的舉在陳公公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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