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青紅之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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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王妃氣得臉色發白。

  柳側妃一副不知該如何的樣子,並沒有要勸自家姐姐的意思。

  今天這事不簡單,若這樣相恃下去,事情會鬧得更大。

  「許小姐,你……你是暈過去了麼?」顧桑苗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

  王妃和裕親王妃這才看了過來,只見許湘雪正伏在齊思奕懷裡,似乎真的暈過去了。

  「思奕,這……這是怎麼回事?」王妃急道。

  「許小姐怎麼會在這裡?」裕親王妃也是臉色一變。

  齊思奕慢慢將許湘雪扶起,平靜地說道:「許小姐可能見不得血,嚇壞了。」

  許湘雪白著臉站起,丫環忙上前扶著。

  「我……我好難受,能不能……把這個死人……挪走?」許湘雪道。

  「好,就挪走,就挪走,雨柔,你怎麼把許小姐帶後這種地方來了?」柳側妃嗔道。

  「是她自個要來的,大哥在這裡。」齊雨柔小聲咕噥著。

  裕親王妃眼裡滑過一絲複雜之色:「原來思奕與許家大小姐有這層關係麼?怪道理國公府一直沒再提起兩家的親事呢。」

  「母妃,許小姐不舒服,兒子先送她回去了。」齊思奕沒理會裕親王妃,淡淡道。

  「好,好,桑苗,照顧好許小姐。」王妃道。

  桑苗忙上前扶住許湘雪,冬至推著齊思奕,回了拙園。

  一到拙園,許湘雪的精神就好多了,還在拙園裡逛了逛,臉上一直帶著笑,似乎一點也沒被青紅的死嚇到的樣子。

  也是,那日兩具屍體自許家壽堂吊下,情狀比青紅恐怖多了,她當時也在給許老太太賀壽,也沒見她害怕暈倒。

  齊思奕一直陪著她,雖然話不多,但臉上帶著溫和的笑,這讓許湘雪很滿足,也很歡喜。

  但到底王府出了這樣一樁大事,陪同的齊雨柔有點心不在焉,許湘雪很識相的喝了茶聊了會天之後,告辭了。

  裕親王妃到底不肯善罷干休,與王妃交涉許久,逼迫王妃答應讓青紅以齊思奕通房的身份下葬,又把青紅的妹妹青竹給了齊思奕,名份也是通房,這才算了事。

  最不開心的就是綠萼,原本今天是她正經入房的日子,王妃說要親自主持的,結果出了這一檔子事,王妃肯定是沒心情了,而又多出一個青竹,一來就是通房丫頭,算是比她還先前爺的房,心下便更不滿。

  不得不說,青竹比青紅要漂亮多了,十五六歲的樣子,五官精緻,說話軟軟糯糯,扎著兩個小團髻,伶俐可愛,咋一看,跟顧桑苗還有幾分像,只是顧桑苗此刻還沒有恢復本來的原貌,看起來還不如青竹白晰。

  晚上,齊思奕搬了本大部頭的史書在看,顧桑苗坐在一旁磕瓜子,無聊地將一把瓜子殼全倒炭盆里,燒得嗶嗶駁駁地響。

  「爺不覺得這事太過蹊蹺了麼?青紅究竟是怎麼死了?誰害死的她,還有,為什麼那麼湊巧,青紅一死,裕親王妃就來了,為什麼青紅又會死在許小姐面前,太多疑點了。」顧桑苗邊撥弄著炭火邊自顧自地說道。

  「想去大理寺麼?」齊思奕的眼睛沒有離開書頁,淡淡地問。

  「呃,爺說什麼?」顧桑苗以為自己聽錯了。

  「想去大理寺的話,先查查青紅的案子,如果你真能查出些端倪來,爺便讓你去大理寺玩幾天。」齊思奕道。

  顧桑苗瞪大了眼睛:「玩幾天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跟上官宏熟麼?可以扮成他的小跟班,跟著查案。」齊思奕仍邊看書邊漫不經心道。

  顧桑苗一把奪掉他的書,大眼瞪得溜圓:「爺說的可是真的?」

  「你等先查清了青紅之死再說,若是什麼也不會,跟著阿宏只會礙手礙腳,阿宏會怨我。」齊思奕道。

  「說話算數?」

  顧桑苗大喜,喬扮成小跟班跟著上官宏,不讓人發現她是女的,這對於顧桑苗來說,太容易了,而且,她不用天天守在王府里,出入也自由許多,更重要的是,或許還可以在大理寺查探到一點關於穆家的消息,自己的身世,還有,若能搜集點許家的罪證那是更好的,總比,去大理寺當跟班,要比給齊思奕當丫環強太多了。

  「爺幾時說話不算數了?」

  她的小臉滿是驚喜,笑意自靈動的大眼裡溢了出來,從相識第一天起,她看起來沒心沒肺,每天也會笑,可眼底一抹悲憤從來就沒隱去,能讓她這麼開心,就算有好幾天見不著她,他也覺得值。

  「嗯,爺是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當然算數了,是桑苗失言,失言。」顧桑苗喜不自勝地搓著手掌,腦子裡開始盤算,一會兒該從何處調查起。

  屋裡一陣寂靜,寂靜得讓顧桑苗有點呼息困難,她也沒說什麼呀,抬眸間,便觸到齊思奕柔柔暖暖的目光。

  她感覺喉嚨一陣發乾,乾咳了兩聲道:「爺,許湘雪今天是怎麼因事?」

  「什麼怎麼回事?」齊思奕笑問。

  「伏在爺懷裡地麼久,還以為她真暈了呢?可瞧著也不是那麼膽小的人啊,那日在許家,可是有兩個比青紅更可怕的屍體,也沒見她暈。」顧桑苗道。

  「屍體是你弄的吧,你和凌遠。」齊思奕道。

  「呃……」說漏嘴了!

  「許尚武就是個畜牲,害了多少良家婦女,總得給許家一點教訓才是。」想起姐姐的慘死,顧桑苗咬牙切齒。

  「以後這麼危險的事,不要再做了。」齊思奕嚴厲的說道。

  「哦!」顧桑苗不以為然。

  「我身上一直戴著這個。」齊思奕自懷裡掏出一個荷包來。

  顧桑苗詫異地聞了聞,竟然是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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