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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著道歉,不停說自己錯了。李臻不聽,要和她分手。她抱住他的腰,撲棱著腿沒站穩,就那么半墜著,遠看過去,像給他下跪一般。
嘴裡哭著求著,一遍遍發誓自己再也不貪小便宜,只求他別離開她。
愛這個東西很微妙,十幾年教育沒教會她做人的品德和準則,以致她不敢抗爭路之悅,也沒有勇氣和項林珠當面道歉,卻在挽留愛情時可以不懼大眾的眼光,終於直面了錯誤和缺點。
作者有話要說: 應榜單字數要求,今天和明天雙更,第二更新時間都為下午3點。
後天停更,之後恢復正常。
☆、44
鮮花怒放的時節, 項林珠終於以研究生的身份回到校園。
譚稷明開車送她去翔安的那天下著雨, 他們沿著環島路一路北行,經過漫長的翔安隧道, 到達校園已是九十分鐘以後。這片區域新建,大多地方處開發階段,新校區北依香山, 東邊挨著一村, 西邊也挨著一村,和市區的繁華大相逕庭。
譚稷明不太滿意:「這地兒能住人麼。」
項林珠對他的挑剔習以為常。
「學校好多專業都搬過來,不少人的。」
那宿舍樓前還有未完的尾期工程, 灰白牆面紅欄杆的樓體還算漂亮。他拎了箱子送她進去,房間裡已有一姑娘,正伏在書桌上看書。那房間是兩張錯面兒擺著的單人床,一床挨著一柜子, 陽台也算寬敞,頂上有座新空調,他去衛生間看了看。
「還行。」他四下打量, 「回頭給你買一小冰箱,就往這兒擱著, 天熱了吃雪糕什麼的也方便。」
項林珠瞄了看書的學生一眼,果然那姑娘驚得張大了眼。
她扯他的胳膊, 連推帶攘把他領出去。
「這是學校,用不著那些,樓下就是小賣部, 想吃什麼都能買。」
他捋她的頭髮,摸了摸臉:「你乖一點啊,別給我整什麼吉娃娃貴賓犬之類的麻煩。」
她知他說的吉綱。
「我能整出什麼麻煩,倒是你,金秘書李秘書的,這麼遠,整出麻煩我也不知道。」
他笑,抱著她親了親:「還吃醋呢,你跑這麼遠我想看你一眼都費死勁了,哪還有心思招惹什麼秘書。」又說,「你要不放心就跟我回家住,天天盯著我不就省心了?」
她說:「你別說這些,我都已經到這兒了。」
他推開虛掩的門,對屋裡的學生說:「同學,我們家姑娘就麻煩你照顧了,回頭請你吃飯啊。」
那同學很莫名也很惶恐地應了他一聲。
他握著她的手,放嘴邊親了親。
「好了,你回吧。」她也摸摸他的臉,「按時吃飯睡覺,少發脾氣,周末我就回去看你的。」
「周末就別亂跑了,等我來接你。」
「好。」
她應著,微踮了腳去親他。
等把譚稷明完全送走之後,項林珠才又回了宿舍。
先前那女生很好奇:「你老公嗎?好帥啊!」
老公?她嚇一跳。
「不是。」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也學海洋生物嗎?」
「不是,我學海洋物理。」又溫柔打趣她,「我看你家那位對你很好啊,就這麼分開你捨得?」
其實這樣也挺好,她一直覺得倆人太黏膩了,他幾乎不給她私人空間,整天霸著叫她喘不上氣。
嘴裡回道:「總要上學的。」
這位新舍友性格平和不聒噪,因著性子靜,不和她走得十分近,卻也不至於很遠,倆人尊重彼此的私人空間倒也相處得很好。
她們專業研一課程並不多,因著她勤奮聰明,學起來更加如魚得水。剛進校的頭兩天,她想見見曹立德,卻一直聯繫不上他,第三天有實驗項目,卻是他名下的另一個學生通知的她。
進去實驗室時,那學生也沒什麼好臉色。
「你就是項林珠吧,把這裡收一收。」
一米寬的藍色桌案上放著零散試管和培養皿。她依言而行,一句廢話也沒有,手腳麻利特認真。
行動間向那人打聽:「你見過曹教授嗎?」
「去上海開會了,明天回來。」
她心中默默高興,總算能見著了。
「你是本校升研的嗎?」
這人個子挺高,黝黑的臉,嘴角微微下撇,面相很是嚴肅。
「是。」她答,常規性回問,「你呢?」
「我從山東來,本來沒想報曹教授的名,去年我們學校和你們學校合作,成立了新的科研站,我是助理研究員,在一個學術會上見過他,聊過幾句,他遊說我來的。」
項林珠贊:「你真厲害!」
「你呢?」他不苟言笑的面孔露出一絲得意,「考了多少分?」
她極平淡:「四百七十二。」
他捏著膠頭滴管的手頓了頓:「你也不錯。我叫趙國明,曹教授今年帶了仨學生,另一個跟他一起開會去了,叫王飛,明天你就能見著了。」
她點點頭:「昨天的專業課還不到十個人,我怎麼沒見到你。」
「課都是老師親自選的,我們幾個好像都不太一樣。」
她並不生疑,把洗淨的器材分類歸好。
趙國明因從小到大出類拔萃慣了,看人總有幾分傲氣,先前聽曹立德說還要來一學生,叫他給她分點活兒干,別的沒多說什麼,但聽那口氣很是敷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