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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間譚稷明打了倆電話,她一個沒接。但是譚稷明執著,緊接著打了第三個,她被吵得心煩,於是接了。

  「哪兒呢?」

  「綜合樓。」

  「怎麼不是圖書館就是綜合樓,你愛的是我還是你們學校的建築物?」

  「……學校不就這些地方,還能去哪裡。」

  「待那兒別動,我來接你。」

  一刻鐘後,譚稷明到了,遠遠見她坐在圖書館門前的台階上,盯著地磚動也不動,像陷入極難對付的困境。

  她一向拘謹自持,大庭廣眾隨地而坐這種現象從未發生過。

  譚稷明將車停穩,下了車走近她。

  「怎麼回事兒,弄得跟一被拋棄的小媳婦兒似的。」

  她猛一抬頭,思緒還沒恢復過來,有點兒茫然地看著他。

  「來,讓我瞧瞧這是誰家小媳婦兒。」抬她下巴,「唷,這不是我老譚家小媳婦兒麼,怎麼了這

  是,誰欺負你了,爺收拾他去!」

  她拍開他的手,站起來扭捏地瞧了瞧四周。

  「這有人呢,別鬧。」

  譚稷明眉毛一揚,逮住她的腰俯身親下去。

  不顧她的抗拒掙扎,一記深吻之後舒爽抬頭。

  「我是跟你談戀愛,誰跟你鬧呢。」

  說罷去揩她紅暈的唇,嘴角微揚,眉眼帶酥,又壞又局氣。

  二人相攜著上車,走了不到五十米路,卻見吉綱伴著幾人橫穿道路,從二人跟前路過。吉綱還特地回頭瞧了項林珠一眼,那眼神很是不高興。

  譚稷明冷笑:「這他娘的什麼意思。」

  說罷準備下車,卻被項林珠拉住:「行了你,總和不相干的人過不去有什麼意思。」

  他頓住:「倒也是。」又說,「可他為什麼總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看著你?」

  「哪有深情款款,應該是不高興吧。」

  「不高興?」

  「剛才我們在電梯裡碰見了,他說了些難聽的話……」

  他聞言啐了句:「草他媽,哪來的臉。」

  說著,又準備下車。

  「你別去。」她又攔著他,「他雖然說了我,但我也沒讓他好受,以牙還牙諷了他一回,嗆得他

  說不出話灰溜溜走掉了。」

  譚稷明笑:「你還知道以牙還牙,長本事了。」

  「怎麼不知道。」她說,「我也知道疼的。」

  他捏她的手:「有我在,怎會讓你疼。跟我說說,今兒發生什麼事了,老遠就看你跟那兒坐著出神。」

  「……說了你也解決不了。」

  他笑:「什麼事兒你倒是說說,我還不信還有我譚稷明解決不了的事兒。」

  總是這麼大口氣。

  項林珠沒接他這茬兒,頓了頓才問:「你認識曹立德嗎?」

  他在腦海搜索一遍,確定沒有這麼個人兒,於是問她:「誰是曹立德?」

  她心裡想,就說讓你別那麼大口氣吧,嘴上道:「我的意嚮導師,年前我報考研究生,筆試都過了,可複試被刷下來,研招辦的人建議我找他問問,至少要弄清是哪裡出了問題。」

  「就這事兒?」他開著車笑,一臉無所謂,「刷下來是好事兒啊,沒過就沒過唄,你那書讀得太多了,我正想著怎麼能給你弄沒了,這下挺好,以後就跟家伺候我,甭念什麼書了。」

  ☆、36

  「不行。」

  她吐出這倆字兒, 沒再說別的。

  「行行行。」他口氣無奈, 最後一個「行」字還拖出一個尾音,「那你就服從調劑, 該上哪上哪,隨便學學也不是不可以,不是早就說好了麼。」

  「誰和你說好了, 我從一開始就定的海洋生物學, 除了這個,不學別的。」

  「學什麼不是學,我已經同意讓你繼續學, 你別跟我較勁啊。」

  她心裡膈應,道:「學習是我的事,不需要別人來同意,就算你不同意, 我也要繼續學。」

  「來勁是不是?」他看她一眼,「那學習有什麼搞的,一姑娘家找一男人嫁了相夫教子才是歸宿, 甭管有多麼崇高的個人理想,早晚都要走上同一條路。你別跟我擰巴, 要想學你那什麼生物,自己去找那什麼教授, 別通過我。」

  「……我本來也沒想通過你。」

  她不是不委屈的,他的傳統大男子主義還讓她倍感壓力。

  譚稷明脾氣又上來,很沒素質的按了幾聲喇叭, 不再搭理她。

  二人就這麼又鬧起脾氣,安靜地吃完飯後互相不搭理,同住一屋也不交流。譚稷明行動間把東西磕絆桌球響,故意整出大動靜以示他的不滿,項林珠不接招,安安靜靜搞自己的,一面思考明兒起每天去曹立德的實驗室堵人,就算堵不上本人,堵到他的學生也能打聽打聽他的具體動向。

  晚上睡覺時,二人依舊沒什麼話說,互相背對著,中間隔老遠。

  也不知過了多久,譚稷明反正睡著了,翻了身慣性撈人,把她攬在懷裡,腿也疊上來,緊緊箍住。

  項林珠淺眠,回回都被他箍得喘不上氣,夜裡總是醒來好幾回。剛在一起那會兒她受不了他這習慣,便拿了抱枕塞他懷裡,但一點兒用沒有,人睡著還能丟了抱枕再在床上尋人。

  吵架冷戰期也是這樣,他熟睡不自知,以為自己把高冷維持到底,其實一入眠就暴露真心,壓都壓不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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