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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忙說不用了。

  昨晚這護士給譚稷明掛水時見她膝蓋有傷,順勢替她擦了點兒碘伏,趕巧今天又碰見她。

  「喲,你也受傷了?」張祈雨蹦起來攙著她,「趕緊讓大夫檢查一下啊。」

  她這麼熱情,項林珠反而不好意思:「不用了,就擦破點兒皮,沒什麼大事。」

  譚稷明開口:「既然沒事,你待會做點兒吃的送來。」

  白楊說:「想吃什麼買唄,大老遠的再回去給你做,多麻煩。」

  項林珠知他叫她來沒那麼簡單,便問:「想吃什麼?」

  「你看著做吧。」

  「好。」

  不知怎的,祥和的氛圍忽然有些詭異的尷尬。

  項林珠正準備走,卻見譚稷明扔了車鑰匙給白楊:「你送她一下。」

  符錢眼疾手快,一把搶過鑰匙:「我來我來。」

  項林珠轉頭,對上符錢的眼,符錢朝她露出一副瞭然的樣子,她的心逐漸沉進谷底。

  行駛途中果不其然,符錢開口:「還說你們不太熟。幸虧我機靈,沒找錯人。」

  他說的是錢的事兒,項林珠百口莫辯,只好在心中萬般抗拒,其實我們真的不太熟。

  「我想好了,這段時間我就當他的專職司機,只要他同意幫我辦事兒,我隨他差遣,你回頭也幫我說說好話啊。」

  她頓了頓:「我說不一定管用的。」

  「誒,都這份上了,你就別撇清關係了,咱倆也算認識了,認識就是朋友,你幫幫忙說句話還不

  行啊。」

  她只好沉默。

  這趟行程完畢,再回學校已經九點半。路之悅躺在床上看劇,劉曉娟在陽台洗衣服,聽見動靜和

  她打招呼:「回來啦!」

  「嗯。」她問,「你不是說今晚待在圖書館麼?」

  劉曉娟尷尬一笑:「圖書館這種有靈氣的地方只適合你,我待在那兒只想睡覺,再說了我又不打

  算考研了,還不抓緊玩幾天啊,等畢業可就不清閒了。」

  「不考了?」

  她上學期還說要考的。

  「不考了。」她擰乾衣服,「我和李臻商量好了,下半期我找工作他考研,等他畢業我們就結

  婚。」

  「這麼快?」

  「快什麼啊,這還沒考呢,考上還得好幾年,一點兒也不快。」她把衣服晾起來,嘆了句,「我

  聽說你們專業研究生住在新校區,一間宿舍配一台滾筒洗衣機,都不用洗衣服,可羨慕了。」

  項林珠笑:「那你也考唄,考上了,好幾年都不用洗衣服。」

  劉曉娟說:「我可考不上,你們那專業非一般的難。」

  剛說完,路之悅又砸床了:「吵吵什麼!能不能安靜點兒!」

  劉曉娟朝她聳聳肩,繼續晾衣服。

  昨天晚上項林珠從醫院回來時,路之悅陰陽怪氣地譏諷:「有些人哪,看著簡樸其實險惡,我們系有個女孩兒出身貧寒,平時省吃儉用的大家都可憐她,可沒想到這女孩兒居然在校外勾搭些不三不四的有錢人,一點兒不缺錢。」

  劉曉娟知她諷項林珠,拉拉她的手安慰她,項林珠倒不介意,沒聽見一樣,不想和她起衝突。她正準備洗漱洗漱上床睡覺,手機卻忽然響了,是吉綱打來的,說東西帶來了,就在樓下等著,她於是又匆匆跑下樓。

  吉綱站在燈下,穿著格子襯衣牛仔褲,手裡拎著倆袋子。

  她問:「你不是下周才回校嗎?」

  吉綱說:「沒什麼事就提前來了,這是你要的酒。」

  她伸手接過:「謝謝啊,多少錢我拿給你。」

  「不用。」

  「那怎麼行。」

  她一邊說一邊掏錢。

  吉綱卻說:「明天周六,晚上你請我吃飯吧,就當買酒錢了。」

  他一邊說一邊退著走,說完就轉身跑掉了。

  項林珠拎著酒站在那兒,伸進牛仔褲的手將夠著錢,還沒來得及掏出來。她看著吉綱的背影只好作罷,抱著酒回了宿舍。

  一進門劉曉娟就湊過來:「這是什麼好東西?」

  「酒。」她說,「送人的。」

  劉曉娟納悶:「……社會人士吧,不然哪有送酒的。」

  她把酒塞進柜子里,沒說話。

  路之悅掀開蚊帳,從上鋪探出一顆頭:「看不出來啊,項林珠你還挺複雜。」

  她也懶得解釋,一言不發去洗漱。

  隔天周六,項林珠一大早便帶著東西去醫院探視。到時白楊也在,見她帶了東西笑得很不懷好意。

  「我還沒見過你這種人,每天都來,還每天都帶著禮。」

  「這不是禮。」她紅著臉將東西放在床頭:「你要的東西,我同學帶回來了。」

  符錢認出那是酒:「你也太有想法了,我只知道人死送花圈,還沒見過住院送白酒的。」

  白楊接話:「住院喝點兒酒挺好,消毒。」

  項林珠尷尬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6

  「行了。」譚稷明說,「酒先放這兒,待會兒你做飯正好捎回去。」

  項林珠一聽還要給他做飯,那心情就像快上吊一樣。

  她如此著急把酒帶去醫院,當然不是為了送禮表慰問,她只是想把東西儘早給他,就像學生給老師交作業,早交早安心。但譚稷明不以為意,照舊像使喚保姆一樣使喚她,這回趁著住院甚至變本加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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