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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什麼?」

  鄔寧想了想,笑道:「你今日在宮裡都做什麼了?」

  慕遲也想了想,搖頭:「沒做什麼,真的。」

  「……」

  「……」

  兩人面面相覷半響,到底是鄔寧先敗下陣來:「算了,早點睡吧。」

  她側身躺著,又拍了拍褥子:「你離我近些。」

  慕遲雖聽話的緊挨著她躺好,但肢體仍十分拘謹僵硬。

  鄔寧決定不給他留情面了。

  貼著他的耳朵小聲說:「要是你剛剛一直忍著,弄到……怎麼辦?」

  話音未落,慕遲受到驚嚇一般,猛地扯過被子,將自己嚴絲合縫的裹住。

  作者有話說:

  有些劇情不是我不想寫,是晉江爸爸提著刀站在我背後,那啥,女非男處的精髓不在那一層mo,而是經驗!經驗你們可懂!

  PS:這章發二十個紅包(我沒錢了救命)

  第18章

  鄔寧一直都曉得自己睡覺不安穩,臨合上眼之前還同慕遲提了個醒,讓他好有個心理準備。

  不承想,慕遲竟是位雷打不動的主。

  他興許不習慣與旁人同床共枕,鄔寧擠著他了,他就往一邊躲,沒躲兩回便「轟」的一聲摔到了地上,這一下子,可是摔得不輕,把鄔寧都給驚著了。

  鄔寧猛地坐起身,只見他毫無所覺似的抱著一床被,雙目緊閉,摸摸索索的又爬上來。怎麼爬上來的,就怎麼睡,側臉壓著手臂,嘴巴像幼童一樣撅撅著,喘息不通暢,有微弱的鼾聲,但不是令人厭煩的呼嚕。

  沒心事,才能睡得這麼踏實。

  鄔寧簡直有些羨慕他了。

  自長樂七年起,鄔寧清醒時就沒好好睡過一覺,有太多人意圖刺殺她,只要她一死,大晉王朝就徹底亂了。

  任憑是誰,眼睜睜看著信任之人揮來屠刀,幾次三番的險些喪命,想必都會和她一樣變得敏感多疑。

  那兩年間,鄔寧像個聞風喪膽的驚弓之鳥,身邊片刻不敢離人,哪怕行床笫之歡,她也要鄭韞佩劍守在殿內。

  可到底還是沒能躲過去。

  鄔寧重新躺下,一瞬不瞬的盯著慕遲。

  她不能把雞蛋放到同一個籃子裡,慕遲已經在掌握之中了,雖然慕徐行還是個謎團,但總有解開的那一日,不必著急。

  現在,她要想一想怎麼把鄭韞弄回宮。

  鄔寧從來不懷疑舅舅燕賢對她的眷顧之心,可燕賢再有本事,終究太顧念宗族,將那些終日鬥雞走狗、負暄閒看,與酒囊飯袋無異的燕氏子弟一個接著一個的安插進中樞,讓他們身居要職,似蛀蟲般蠶食著朝廷,最終釀成幾乎傾覆王朝的燕氏之亂。

  舅舅不忍大義滅親,鄔寧也不好對扶持自己登基的外戚下手,思來想去,還得是鄭韞。

  鄭韞這個人,真有點像瘋子,鄔寧被百姓冠上昏庸無道的罪名,一多半是替他背黑鍋。

  他想殺誰,從不講道理和證據,大晉律法在他眼裡亦形同虛設,凡是被他盯上的,隨便尋個由頭,便是滅頂之災,若尋不到由頭,也有無數法子叫那人自戕家中,總之都逃不過一死。

  鄭韞是一把吹毛斷髮的快刀,用來肅清朝野最好不過。

  正所謂攘外必先安內,把霖京城裡的蛀蟲收拾乾淨了,鄔寧方能著手去對付九州藩王。

  ……

  翌日是七月十七,沒有早朝。

  慕遲從夢中醒來時,鄔寧還安安靜靜的睡著。他看著蜷縮在自己懷裡的人,發了好一會愣,才屏住呼吸將胳膊從鄔寧的腦袋底下抽出來。

  嘶——

  麻了——

  慕遲的臉皺成一團,一邊揉搓掌心一邊躡手躡腳的退出內殿,剛繞過屏風,扭頭就被荷露嚇了一哆嗦。

  「侍應。」

  「我,口渴。」

  荷露早已備好溫水,恭敬的呈上,隨即又命人伺候慕遲梳洗穿戴。

  這御前的宮人和琴棋書畫可不一樣,訓練有素,秩序井然,根本不給慕遲推拒的機會,最重要的是,他們面無表情的低氣壓,讓慕遲心裡有點打怵,仿佛自己犯了什麼錯。

  按世間情理,他並沒有犯錯,可推己及人,他不得不理虧。

  畢竟,哪怕剛進宮兩日,慕遲也知道那位遙遙見過一面的燕君後是個溫柔善良的好人,和鄔寧呢,又是的結髮夫妻,兩個人獨在宮裡,未必如膠似漆,卻也必定是琴瑟調和。

  如今被他橫插一槓子……

  慕遲暗暗嘆息,心想,怪不得有那句老話,叫「寧為寒門妻,不為侯門妾」,給人做小老婆的,就是挺不直腰板。

  啊,他算不得小老婆,上頭還有兩個侍君,旁邊還有三個侍應,他該是小小小小小小老婆。

  慕遲盤膝坐在塌上,掰著手指頭給自己編了號,忍不住「嘖」一聲。

  怎麼是老六呢,真難聽。

  「侍應……」荷露輕聲喚他,說:「陛下不定幾時能起身,侍應可要先用早膳?」

  「我,等她一起好了。」慕遲有點受不了這些宮人時刻環繞的目光,他穿鞋下地:「我先到外邊轉轉。」

  「那等陛下起身,奴婢再去請侍應。」

  慕遲點點頭,快步走出殿門,還沒等在暖意融融的陽光底下伸個懶腰,就被徐山一把拖拽到月洞門後。

  「少爺,怎麼樣,昨兒個夜裡沒出什麼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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