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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那樣看著我。」

  「啊,」薛思婉輕應一聲,「為什麼?」

  「我擔心,我會犯/罪。」

  「犯/罪?」薛思婉腦子不知道為什麼在現在宕機,脫口而出,「什麼罪?」

  「……」

  氣氛凝滯了半秒,他問她「真想知道?」

  她反應過來悶聲說不太想,話音還沒落,半濕的毛巾遮到眼前,視線被遮蔽,視覺以外的其他感官無限放大。

  耳邊灼人的氣息,和著他低啞的聲音,來不及了,他說。

  然後濡濕的觸感,在頸項。

  麻麻痒痒的。

  他用毛巾蒙著她的眼睛,向後輕按著,她脖頸所以呈出些微的弧線。

  雨夜,舊人。

  在昏暗的浴室里。

  不可言說的氣氛節節攀升。

  半邊的脖頸耳後被弄得濕糯糯的。

  薛思婉整個人都開始發軟,站在鏡前搖搖欲墜。

  雙手本能攥上男人短袖的肩線,像抓住救命稻草,軟軟地往人身上靠。

  越貼近越嗅見他身上的氣息。

  最外層是被濕透的衣服帶出的涼,靠近,似有若無的菸草味道,再靠近,不容忽視的,屬於男人的,熱炙的體溫。

  她收回手,按按自己的胸口,有點擔心。擔心她心跳的聲音被他聽過去。

  心思在散亂。

  冷不防地腰窩一緊,須臾間騰空,被掐著腰放到洗手台上。

  捂在她眼睛上的毛巾不知什麼時候掉到地上,她靠在洗手台邊冰涼的瓷磚上,整個人都開始收緊。

  重新適應光線,她也重新看清眼前的人,他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垂眼睨她,微濕的頭髮散亂著,碎發的下那雙晦暗的眼睛,毫不避諱地滿寫著占有跟欲/望。

  他湊近,手扣著她後頸,絕對的制轄。

  開口時強迫她直視他。

  「最後問一次。」

  「是來跟我做/愛的麼。」

  話音落下,薛思婉有一瞬間愣住,反應過來之後由里到外,由面頰到耳後,全部都,紅透了。

  她想避開眼,後頸還被人包裹著掐著,動彈不得。

  被迫的直視讓她的羞恥感暴漲,偏偏面前人犯起渾來六親不認,還硬是不肯放過她,貼近了催促。

  「說話。」

  薛思婉說不出,只在催促下咬著下唇鈍鈍點頭。

  梁亦辭卻是渾勁兒上來得寸進尺,「用說的。」

  她別著眼說是。

  他又一臉玩味地笑:「是什麼啊。」

  「……」

  薛思婉被欺負得咬著唇,細聲細氣地抱怨:「你怎麼還這樣呀……」

  他笑:「我哪樣兒了?」

  「壞。」

  她想了半天,找了一個最合適的詞。

  壞。

  他夠壞了。

  壞透了。

  壞透了那位掀了掀眼,不疾不徐把這話還了回去:「那你不也還這樣。」

  「我、我哪樣……」

  「臉皮兒還這麼薄,」梁亦辭又把她視線扳回來,「說個做/愛就不好意思成這樣?」

  「那不是……」

  那不是他們分開八年,才剛剛要和好,他就這麼直白,她才這樣的麼。

  要麼大學那會兒他年輕氣盛食髓知味,什麼更渾更葷的沒給她說過?

  不過她話沒說完,後邊的話就被堵住。

  他把她按在洗手台後冷冰冰的瓷磚上親,身體在冰冷的觸覺中發熱,冷與熱的交/融,氣息與氣息在勾纏。

  等到兩個人氣息都不大穩的時候,梁亦辭才好心放開她。

  薛思婉被放開的時候整個人軟趴趴地倚著牆,暈乎乎的。

  她早就知道,他對她來說,就像超高濃度的烈酒,迷人又危險,拼命靠近了喝一口,無異於飲鴆止渴。

  況且她酒量很差。

  所以輕易神魂顛倒。

  就像現在。

  他親完了還不忘循循善誘:「所以,現在說說,是什麼啊。」

  「是、是……」

  「嗯?」

  她被逼得眼淚都快出來,看上去可憐巴巴:「是來跟你…做的。」

  「沒了啊。」他揉下她,「我怎麼教你的?」

  她本就被撩撥到了難捱的邊際,現在被問得快要受不了,把心一橫聲線不穩地說:

  「求求你。」

  「阿辭。」

  「求求你,……我。」

  那個字被含混地帶過。

  眼前男人額角細汗涔涔,直視著她問:「什麼你?」

  她湊到他耳邊說了兩個字。

  重新對視的時候他連眼睛都不受控地晦暗三分。

  從齒縫間應了聲兒。

  「行啊。」

  作者有話說:

  sorry這章真的很難產。

  下本寫《酸葡萄》校園文,求個收藏嗚嗚嗚

  校園/群像/舊時光

  姜榆這一生辛辣嘗盡。

  離散、分別、流離失所。

  爭執過也下跪過。

  後來異國他鄉眾叛親離,一個人打著吊針趟醫院裡,能想起來的竟然只有那年冬天。

  天色深藍,烏蒙蒙著。

  她與人群相悖,只是看他一眼。

  他就從人群里走出來,白皮膚,板寸頭。學校里不避諱地咬根煙,眼睛挺紅,渾里渾氣。

  盯著她半天嘲弄地笑一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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