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0章 【1293】切磋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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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酒菜,奏樂!」

  頓時,大殿上歌舞昇平,御膳房早已經準備好的各色美味佳肴由宮女端著魚貫而入,紛紛上在各張桌子上。

  花無煙看見面前擺放的吃的,眼睛頓時發亮。

  乖乖,可算是能祭奠自己的五臟六腑了,早上就吃了一點點,中午也匆匆在宮殿吃了一點就去朝拜,睡了一覺,肚子被餓醒,又是一番折騰,才來到晚宴。

  如果花墨辰知道她看見吃的比看見他親熱,也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他堂堂大央國皇上,竟然還不如一盤菜,真是悲哀。

  「大央國皇上,作為東道主,朕先敬你一杯,感謝你百忙之中抽空來我商國,朕先干為敬!「

  說完,豪氣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多謝!」就兩個字,淡淡的,說完端起酒杯,揚袖幹了。

  沒人看見他把酒倒進了衣袖,除了坐在他身側的花無煙。

  「各位大央國的使臣,朕一起敬你們一杯,歡迎你們來到商國做客。」

  說完,又是一杯。

  「多謝大央國皇上!」

  整齊的道謝聲,在大殿上響起。

  「好了,光是喝酒可沒意思,這些歌舞相信大家都看膩了,咱們來點新鮮的,如何?」

  花墨辰但笑不語,朝旁邊的禮部侍郎看去。

  他立刻示意,站起身回道,「商國皇上說的是,不知商國皇上有何高見,我大央國定當全力配合,為晚宴助興!」

  「高見不敢當,素問大央國人才濟濟,文武雙全的人才數不勝數,不如,咱們今日趁此機會切磋切磋,也好相互交流交流,如何?。」

  「商國皇上提議甚好,既然這般,我們兩國便各出一人切磋,點到為止,如何?」

  「好!」

  第一輪比試開始,花無煙覺得沒啥新意,喝了一杯後,便低著腦袋自顧自的吃著東西,小七這次跟她坐在一起,兩人一邊吃,一邊夸著桌子上的美食。

  還真別說,這御廚的手藝就是不錯,雞鴨魚肉、各種小吃、下酒的小菜,味道都很好。

  花墨辰的目光時不時的微微傾斜,瞧見她吃的滿嘴流油的小樣,不由得在心裡悶笑,果然還是那個小吃貨。

  以前她減肥,吃東西很節制,現在嘛,好像不節食了,而且這一路來,不管她怎麼吃,也沒見她長胖,看來,這易胖體質已經被她擺脫了。

  第一輪比武,大央國出場的是邪雲,邪雲的武功花無煙是見過,看都不用看,她便知道邪雲定然會贏。

  果然,對方武將被邪雲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只能節節後退,在接了幾十招之後,倒在地上起不來。

  花無煙頓時對小七豎起大拇指。

  「大哥,你對我豎大拇指做啥?」又不是她贏了,是邪雲好不好?

  「他贏了,這說明你選的人很棒,不是嗎?」

  小七聞言,嬌羞的朝大殿中央魏巍站立的高大男子看去,誰知,正好觸及到邪雲朝她看來的目光,憨厚一笑。

  「傻子!」

  她心裡罵了一句,趕忙收回視線,「大哥,你可別亂說,他是他我是我!」

  他們兩個現在還是獨立的個體。

  「我有亂說嗎?」

  ……

  「哈哈,大央國果然人才輩出,這麼年輕的小伙,武功這般厲害,佩服,佩服啊!」商國皇上裝模作樣的誇讚了一番,眼神狠厲的朝落敗的男子瞪去,丟人現眼的傢伙。

  「商國皇上過獎,這次能贏,存屬僥倖,讓您見笑了,來,商國皇上,大央國禮部侍郎何永康敬您一杯,感謝您的盛情款待。」

  花墨辰不說話,禮部侍郎只能出面與之周旋。

  「客氣客氣!」

  來而不往非禮也,商國要求切磋,他們也可以。

  大央國一個穿著朝服的官員站了起來,拱手向商國挑釁道,「商國皇上,聽聞商國舞姬的舞姿獨步天下艷壓各國,不置可否讓我們飽飽眼福啊?」

  其他人小聲的跟著附和。

  「這位是?」

  「回稟商國皇上,鄙人乃是大央國的丞相張天澤!」

  「原來是張丞相,久仰久仰,看來,大央國對我商國知之頗多啊,連我國舞姬也能被丞相大人關注,真是榮幸之至!」

  他這話,明眼人一聽就知道是貶義,張天澤又怎麼會聽不出來。

  本想戲弄商國歌舞昇平,沒想到對方把屎盆子扣到了他的身上。

  是啊,你了解別國什麼不好,偏偏了解人家國家的舞姬,是對舞姬感興趣嗎?

  一國丞相對舞姬感興趣,傳出去還不得被人笑話死。

  張天澤一張臉黑的嚇人,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接了,求助般的朝何永康看去,見他無奈的搖頭,只能又將目光落在皇上的身上。

  花墨辰察覺到,眉頭微皺。

  這個老匹夫,說話之前都不經過腦子嗎?

  還是說,他來商國就真的是為了看人家的舞姬?

  剛剛都是何永康在跟對方周旋,現在他也不便出口。

  反倒是花無煙,迷了眯眼,朝對方那大鬍子皇上看去,突然脆生笑道,「哈哈,張丞相,你不知道商國養的舞姬只給自己的主人獻舞啊,我們這些客人自然是看不到,你呀,再怎麼好奇,也只能望而興嘆了!」

  意思很明顯,人家墮落就墮落唄,是關起門來墮落,與我們無關。

  而且,她這樣說出來,豈不是就證明了張丞相沒有過多的關注商國的事情,不然,又怎麼會連這點基本的消息都不知道呢?

  張天澤頓時朝花無煙看去,沖她露出一抹感激的淺笑。

  花無煙本來就沒什麼坐相,加之不想看到自己右邊的花墨辰,整個身子微微往左傾斜,正好與左邊的丞相目光相撞,點點頭,以示友好。

  「看來,是老臣愚鈍,竟然不知道貴國還有這等習俗,真是孤陋寡聞,孤陋寡聞啊,商國皇上,為表歉意,張天澤在此敬你一杯,算是賠罪!」

  這打臉的一杯,讓商國皇上臉色越加的難看,可卻不能表現出來,還必須扯出笑容,「張丞相客氣,干!」

  輸了一次,打臉一次,商國皇皇上周身散發出一股凌冽的殺氣。

  花墨辰不以為然,任由他們繼續鬧下去,反正鬧到最後還有他在,不怕。

  估計花無煙也是秉承了他這股心思,面對商國皇上投來憤恨的目光,沒有絲毫的畏懼,還扯出一抹得意的淺笑。

  連著兩次吃癟,商國皇上倒也學乖了,這次沒自己出頭,而是朝下面的人遞了一個眼神,下屬立刻懂事的點頭。

  「大央國皇上,聽說您繼位之前曾流落民間,在一所學堂擔任先生,想來學問肯定很好,能否給爾等展示展示?」

  花墨辰聞言,抬頭朝說話之人看去,那目光太深邃以至於對方竟然被看的毛骨悚然。

  他的目光里明明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卻讓他感到害怕,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當然可以,先生跟學生授課看來你們是沒見過,正好我已經很久沒授課了,想念的緊!」

  他沒說不展示,他答應展示,但是,你們一個個的敢聽嗎?

  一旦他授課,那便是承認在座的所有人都成了他的學生。

  大央國的人無所謂,但是商國的皇上還有一干大臣,豈能給他這麼大一個便宜占?

  花無煙聽聞他的回答,差點噗笑出聲,這人果然夠腹黑,三五兩句話便把人給頂回去了。

  「大央國皇上真會說笑,爾等哪有那等福氣讓商國皇上親自授課,是下官失禮了,自罰一杯,給大央國皇上賠罪!」

  說完,彎腰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飲而盡,落魄的坐下。

  全程花墨辰連動都沒動一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把玩著手裡的酒杯,臉上掛著淡淡的笑,目光卻總是偏離中心。

  ……

  「聽聞商國佛法精湛,佛理傳承已久,不知可否有請商國國師講解一番!」

  他們可是注意到了,對方大臣中坐著一個光頭的出家人,要是沒猜錯的話,這人就是商國的國師無疑。

  聞言,那上了年紀的和尚果然朝他們看來。

  在這點上,商國皇上還是頗有自信的,哈哈笑著應下,「當然可以,佛法無邊,意在傳承,能讓商國的佛法廣為流傳,是我國的榮幸,國師,辛苦你給我們遠道而來的客人講解下,不知可否?」

  國師立刻起身,朝商國皇上彎腰拱手道,「臣自當盡力!」

  應了一聲後,朝提問的人看去,「不知諸位想聽哪一方面的佛理?」

  大央國大臣一聽,狀做思考一番回答,「佛曰,不可殺生,不可食葷,不可生欲,那麼請問國師大人,你怎麼看殺生、食葷、生欲這些普通人常犯的錯誤,難道他們就是壞人嗎?」

  「心無雜念便可斷欲,心中有佛便可食素,心慈善良便可不殺生,壞與好都是相對的,殺生不一定就是壞人,吃葷不一定就心中無佛,出家人不一定就心中無欲,寺廟中也有壞人,普通人中也有好人,凡不可一概而論之。」

  他的回答,花無煙很贊同,真是沒想到商國的佛法還有兩下子,竟然辨證論都學會了,她探究的目光朝哪位國師看去,見他一臉正派,不由得對他生出許多好感。

  這樣的人,可惜了,跟了一個嗜殺成性的君王,要是放在大央國,跟著花無煙這種有魄力又溫柔的男人身邊,說不定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她不知道,花墨辰的溫柔只對她開放,對其他人,不好意思,這一輩子恐怕都見不到他溫柔以待的樣子。

  剛剛問話的大臣忙滿臉堆笑的恭維道,「國師見解果然獨特,壞人好人一念之差,壞人可以變成好人,好人也可能變成壞人。」

  誰都知道,好人壞人一念之差,這人這般說,倒也沒什麼錯處。

  「下官拙見,讓各位見笑!」他十分謙虛的雙手合十,虞城的臉上滿是真誠。

  商國皇上見終於扳回一句,臉上總算掛上了笑容。

  「來,大家都別光顧著切磋,都別拘束,吃好喝好,咱們宴會才剛開始,後面朕還替各位準備了好多驚喜呢!」

  大央國的眾人聞言,都在心裡嘀咕,驚喜,依他們看,是驚嚇還差不多,喜啊多半是他們自己人的。

  「多謝商國皇上款待!」禮部侍郎應了一聲,算是回應。

  國師見沒自己什麼事了,剛打算坐下,卻不料花無煙起身制止,「國師請慢,小人不才,這裡還有一個困惑小人很久的問題,不知國師大人可願為我解惑?」

  大央國的使臣都用好奇的目光看向她,人家國師那麼難的問題都回答了出來,她年紀輕輕能有什麼人生哲理問題能難倒大師?

  而商國的人則是用輕蔑的眼神看著他,小小年紀,怎會是國師大人的對手,不顧一切站出來,恐怕是自取其辱喲。

  花無煙才不管其他人的目光,她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直盯著國師。

  「這位小兄弟怎麼稱呼?」

  一聲小兄弟直接把花無煙的身份降低了。

  不管她問什麼問題,那都是長輩對晚輩的回答。

  「國師客氣,一個名字,一個稱呼而已,不足掛齒,這芸芸眾生中,我只是很渺小的一員。」

  「小兄弟說的是,名字而已,是本國師愚鈍了。小兄弟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就是。「

  他現在有多自信,等會兒就有多打臉。

  當然,也不是花無煙盲目自信,而是事實證明,即便是現代德高望重的大師,也參悟不出其中的道理,她就不信,他一個古人能研究的透徹。

  「多謝大師。佛曰天理循環,善惡終有報,不是不報而是時候不到,既然天理能循環,那要國家律法做什麼,何必設置衙門呢?壞人總有上天懲罰,好人自有上天眷顧,你說呢?」

  她這個問題,關於天道,她倒要看看他到底如何辯解。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天道懲罰到底太慢,而律法就是為了讓那些壞人及時得到懲罰,讓好人得到公平的對待,這並沒有什麼矛盾的地方!」

  是啊,沒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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