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不是李星闌的李星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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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星闌被風宸匪和阿蔓盯得渾身不舒服,他突然覺得得罪這兩個人或許並非明智之舉,諾大的密室此時只剩鐵籠中奄奄一息的司慧然和他們三個了,他覺得如果他的解釋不能讓兩個人滿意的話,他今天也就跟司慧然一起交代在這裡了。

  「世子和阿蔓姑娘可知這間密室究竟是什麼地方?」

  阿蔓本來想著先發制人,先把李星闌拿下再說,可是風宸匪卻用眼神制止了她,結果這廝現在卻笑著跟他們聊起了天,還真當自己不是外人了?

  「李星闌,我知道你很厲害,別的地方不我敢說,可是這裡,我和阿匪有把握你一定走不出去。」

  李星闌知道阿蔓說的是遍布整個密室的藤蔓和荊棘,他剛才躲在暗處也見識過了風宸匪如今的御妖之術可謂強大無比。

  「我既然進來了,自然就沒想著能輕易出去。」

  「哦?你的意思是你抱了必死的決心?」

  「呵呵呵,世子說的我都有些害怕了,我可不想死。」

  「不想死為什麼要欺騙利用我們?如果不是你,蓁蓁可能就不會死了。」

  阿蔓悲傷過後,殺意愈發之重。

  「阿蔓姑娘,有些事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至於蓁蓁姑娘確實很可惜,不過事前我已經給她服下了護身的丹藥,雖然會讓她法力全失,但是可以保護她的精元不受龍焰的傷害。」

  李星闌的話阿蔓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不過她確實看到李星闌剛才說要給蓁蓁什麼解藥來著,這滿腹的悲戚怨恨無處發泄,導致阿蔓氣血淤堵,竟吐出一口鮮血。

  風宸匪臉色一變,他伸手扶住有些搖晃站不穩的阿蔓,

  「我沒事。」

  風宸匪怎會相信她的話,「李星闌,勞煩你。。。」

  李星闌的手還沒有落在阿蔓的脈搏之上,她就躲開了,嘴裡還不停嚷嚷著:「我不要他幫我看,我討厭他。」

  阿蔓眼神里似有閃躲有害怕,李星闌倒是很好奇,恐怕不只是討厭他這麼簡單吧?不過在風宸匪一再的眼神威壓下,她最後還是乖乖地伸出了手,

  「我能有什麼事?就是想打殺某人不得,氣的。」

  在阿蔓不停叨叨的時候,李星闌還是給她把了脈,他只是頗有些意味深長地看了阿蔓一眼,並沒有說什麼,

  「阿蔓姑娘說得對,她身體無礙,只是一時氣血攻心所致,淤血吐出來就好了。」

  李星闌的話似是讓風宸匪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了,阿蔓不知道他為什麼幫她隱瞞,不過能瞞過去終歸是好的,而且就算李星闌以後想以此要挾什麼,她也不會輕易就範的。

  「那會不會還有什麼別的後遺症?這股氣是不是還要發泄出來的好?」

  阿蔓說著就擼起了袖子,想著李星闌既然自己都這麼說了,想必風宸匪也不會攔著她了。

  「如此,我倒是有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什麼法子?」

  李星闌指了指上面籠子中的司慧然,

  阿蔓鄙夷的「嘁」的一聲,「人族有句話叫:莫打落水狗。」

  「阿蔓姑娘記錯了,應該是痛打落水狗。」

  「是嗎?」阿蔓帶著疑惑看向風宸匪,後者只是無奈地點點頭,

  「原來如此,那好,你把那個落水狗弄下來,讓我解解氣。」

  「好了,阿蔓不要鬧了,李星闌,現在可以說說你的那些不得已了吧?」

  「還有一事需要世子幫忙?」

  「何事?」

  「把司慧然直接送入爐鼎之內,要不然以這個速度煉化,恐怕得浪費好幾個時辰。」

  籠中意識尚存的司慧然聽到李星闌的話,眼中終於有了恐懼,阿蔓內心的鬱結似乎通了不少,她不喜歡折磨人,但是這個女人實在可惡。司慧然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她雙眼赤紅的盯著阿蔓,她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可是眼中的怨毒憤恨更勝,她這種恨不得把阿蔓碎屍萬段的表情只會讓阿蔓更愉悅,因為她永遠不能拿自己如何了,她將會死不瞑目。

  李星闌的話讓風宸匪想到定是他以緩兵之計欺騙司慧然先將蓁蓁送入了鐵籠內,這樣一來也可以保護蓁蓁,直接扔到爐鼎之內讓龍焰灼燒怕是什麼護身的丹藥都不好使了。

  風宸匪用笛聲驅使那些藤蔓,可是它們似乎也本能地害怕這青色的龍焰,不過最終還是抵不過御妖笛,它們纏繞著司慧然的身體想著快速地把她扔進去,無奈還是被那火焰灼傷了一大片,風宸匪似乎都聽到了它們發出的陣陣哀嚎。而司慧然更是在接觸到龍焰的一剎那,肉身就被燃燒殆盡,只剩一顆黃色的內丹懸浮在半空中,漸漸的被龍焰染成了青色。

  李星闌一伸手,那顆青色的內丹就飛到了他的手中,他眼中的狂喜讓風宸匪覺得他就像一個得到糖吃的孩子,

  「沒想到司慧然這個狠毒的女人竟能煉製出如此精純的丹藥。」

  阿蔓也是頭一次見到這種青色的丹藥,是因為龍焰的原因還是別的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你想要的就是這個?」

  風宸匪的話李星闌就像沒有聽見,他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

  「原來這麼多年以來,都是我搞錯了,我一直以為至善才是解藥,沒想到極惡才是良方,哈哈哈。」

  阿蔓拉著風宸匪的一角,看著有些陷入癲狂的李星闌,「他是不是瘋了?」

  風宸匪覺得此刻的李星闌與他五年前認識的那個人,實在相差太懸殊了,一個隱忍壓抑,一個狂放不羈,一個人再怎麼改變,也不會走向兩個極端吧,他有個想法需要驗證。

  「李星闌,你可還記得五年前你托我轉交的信?」

  「什麼信?」

  李星闌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顯然沒想到風宸匪會試探他,所以他失誤了,不過他沒有一絲慌亂,他早知瞞不了風宸匪太久,不過沒想到這麼快,看來一時的興奮讓他大意了,風宸匪顯然也是抓住了這個他最放鬆警惕的一刻。

  「唉,沒想到這麼快就露出馬腳了。」

  「其實你本就沒有想過隱瞞,只不過我們和李星闌本就不相熟,即使覺得你有些不同,也不會多想。」

  「可惜我遇上的是你,風宸匪,一個從不輕信他人的人。」

  「你究竟是誰?」

  風宸匪知道眼前之人就算不是真的李星闌,想必也和他關係匪淺,因為李星闌的所有事情他都瞭若指掌,若不是剛才不經意間的奇襲,恐怕很難確定。

  阿蔓聽著兩人話里的意思,這個李星闌似乎不是李星闌,難道又是一對「雙生花」?

  「如果我說我雖不是李星闌,但是這個身體誠然又是他,你們會不會覺得我真的瘋了?」

  李星闌的話果然讓風宸匪蹙起了眉頭,阿蔓倒是覺得新奇有趣,身為一個妖族,她可是見過世面的,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她的原則一向是:不怕你說故事,你敢說,我就敢信。

  「我的故事不重要,而且現在還不是時候,等下次見面有機會再說予你們聽。」

  李星闌故弄玄虛的話讓阿蔓嗤之以鼻,不想說就不說唄,最討厭說什麼不是時候了,等是時候了,不知猴年馬月了。此時的阿蔓沒想到那個「是時候」竟然來得如此之快,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風宸匪對別人的隱私向來無甚興趣,他知道這個李星闌此時此刻對他們並無惡意就好,至於以後是敵是友不必強求。

  「我想知道今日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

  李星闌欣賞風宸匪的豁達,其實他也知道這只是因為風宸匪的冷漠,風宸匪驗證了自己內心的想法,他是誰就不重要了,說與不說取決於他,既然決定不說,那風宸匪絕不會在他的身上再浪費一絲心力。

  「我想世子已經能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猜個大概了,早在蓁蓁姑娘回雍州之前我就知道司慧然被菟絲子寄生了,也是我告訴她蓁蓁姑娘的真實身份的,血舞陣和血蠱之術也是我教她的,我承認我最初的目標確實是蓁蓁,因為我一直以為只有至純至善的妖族內丹才能煉製成青囊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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