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雙生花(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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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露月簡單收拾了一番,換了一件比較保守的衣服,她怕那個傻小子還是不敢正眼瞧她,她現在都有些懷疑他們也算見過幾次面了,這個傻小子會不會都不知道她究竟長什麼樣?不過如今看來這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計劃行事,很快,很快。。。

  戰肖肖慌慌張張的一路跑到前廳,下人們都知道他是夫人的新歡,對他的莽莽撞撞都未在意,戰肖肖此來赴約是打算跟那個女人說清楚的,他不會娶她的,這一切都是她設下的陷阱,他一不小心著了她的道兒,他才不會喜歡她這種女人,不知羞恥,不知禮數。。。正當他心裡不停羅列著花露月的缺點時,一個粉紅色的人兒,出現在長廊另一邊,一步一步向他而來。

  戰肖肖承認此時此刻的花露月有些不一樣,未施粉黛,及腰的長髮也只是隨意挽了一個髮髻,粉紅色的長裙,與長廊的綠色藤蔓交相輝映,她就像是其中一朵盛放的花朵般美好,他不禁捂住自己的心房,這是第幾次為她心動他都懶得去不承認了,妖艷的,清純的,甚至是不知廉恥的,都該死的讓他抑制不住內心的情愫,不是沒有過女人,也不是沒見過漂亮的女人,為什麼偏偏栽在她的手裡。

  「校尉大人,奴家有禮了。」

  花露月兩手在腰間,身子微傾,臉上帶著狡黠的笑,戰肖肖知道她這是在向他「宣戰」:你不是嫌棄我不知禮數嗎?怎麼樣,我也是可以端莊,也是可以知書達理的。

  戰肖肖只覺得一股無名之火從小腹直衝到頭頂,他不喜歡這種被人愚弄的感覺,

  「花夫人,不必在惺惺作態了,你到底想要什麼?」

  花露月看著有些暴躁的戰肖肖,抿嘴「撲哧」一笑,

  「奴家想要什麼,校尉大人難道不知嗎?」

  脈脈含情的雙眼加上委屈示弱的語氣,花露月將女人的柔弱攻勢發揮到了極致,

  「夠了,不要再演戲了,你把謠言散布的全城人盡皆知,想以此逼我娶你,究竟是為了什麼?」

  「校尉大人說笑了,奴家不惜堵上自己的清譽,當然是因為仰慕大人了。」

  戰肖肖閉上雙眼,握緊雙拳,那雙看似仰慕含情的雙眼實際上並無一絲真情,一個口口聲聲心儀自己的女子,實際上不知道在算計著什麼,可他內心偏偏叫囂著要相信。

  「這次來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不會娶你的,你有辦法讓全城的人以為我與你有染,你就應該做好心理準備,即使拼著身敗名裂,我也不會娶你。」

  「戰肖肖,我不美嗎?」

  花露月突然收斂了輕浮的笑容,眨著眼睛,認真的問,她的臉此刻離著戰肖肖太近了,近的他都可以聞到她身上的花香,感受到她輕柔的呼吸,甚至看清她右眼角下的一顆小小的淚痣。

  「你。。。簡直不可理喻。」戰肖肖再一次狼狽地逃了,

  花露月輕嘆一口氣:既然覺得我美,我又這麼有錢,為什麼不肯娶我呢?人最想要的不就是這兩樣嗎?戰肖肖,我就不信拿不下你。

  阿蔓三人等在花府大門口,再一次看到了戰肖肖逃跑的身影,就好像裡面的人是洪水猛獸一樣,黎木青揉著被打的頭,「這戰肖肖也真是個奇葩,放著這麼個絕色美人竟然無動於衷,管它什麼原因呢,先娶了再說唄。」

  「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啊?」朔月忍不住了

  「我也就是這麼說說,娶妻當然要娶心愛的女子了。」

  「也不知道是誰剛才看見美女,差點流血而死。」

  「朔月你是女孩子你不懂,這些都是血氣方剛的男子正常的生理反應,就算是那個道貌岸然的風宸匪看到那種香艷的場景,他也會跟我一樣的。」

  「嗯,這點七七倒是也說過,她說男子和女子不一樣,女子從心,男子嘛,有時候難免會從了。。。」

  阿蔓直直地盯著黎木青的腰身以下,讓他禁不住趕緊伸手捂住要害部位,

  「朔月,你以後還是少跟阿蔓和那個七七在一起,都學壞了跟著她們。」

  黎木青把朔月拉到一旁,眼神防備的看著阿蔓,被倒打一耙的阿蔓這時才理解了七七說的另一句話:男人啊喜歡別人的女人越壞越好,而卻希望他自己的女人越蠢越好。

  「阿蔓。」回頭看見風宸匪,阿蔓一路小跑著奔了過去,

  「你回來啦?怎麼樣?一切都好嗎?」

  風宸匪點點頭,「都好。你們這邊呢?如何了?」

  「嗯,都談妥了,花妖說等她成了親,就答應跟我打一架。」

  「看來阿蔓一個人做的也很好。」

  得到誇獎的阿蔓立馬笑的合不攏嘴,黎木青真是看不下去了,他伸手摟過了風宸匪的肩膀,「小匪匪,還是我跟你說吧,」

  「黎木頭,快放開你的髒手。」

  「不放,有本事,你咬我啊。」

  看阿蔓擼袖子要動真格的了,黎木青趕緊撒腿就跑,邊跑還邊說,「你來咬我啊。」

  兩人嬉笑打鬧的樣子,在風宸匪看來是最好的樣子。

  一行四人很快找到了落腳的客棧,荊州城平時少有外地人來,四個人對於客棧老闆來說真是一筆橫財啊,阿蔓財大氣粗的訂了四間最好的上房,老闆更是笑的眼睛只剩一條縫兒了。

  「老闆,我想向您打聽一些事。」黎木青隨手又拿出了一個碎銀子,在不迷谷根本用不到這些,從家裡帶去的那些銀票都被小妖們玩爛了,只剩金銀了。

  「客官,有什麼想問的您儘管說,我一定知無不言。」

  「花夫人和戰校尉的事你知道多少?」

  「這事現在鬧的是滿城風雨,人盡皆知。這男人都羨慕戰校尉的好福氣,這女人嘛,暗地裡都罵花夫人是狐狸精,只會勾引男人。」

  「狐狸精才不只會勾引男人呢,她們琴棋書畫,什麼都會的。」

  阿蔓的話讓客棧老闆一愣,

  「老闆,你別管她,你接著說。」

  「要說這花夫人其實也是想著報恩吧,畢竟之前的那個命案,她可是主要嫌疑人,要不是校尉大人明察秋毫,恐怕她不好脫身。」

  「哦,那個說他倆之間有染的事究竟是真是假?」

  「這就不好說了,那些日子,校尉大人為了查案經常進出花府,興許兩人真的暗度陳倉也說不定,畢竟花夫人的臉確實招人了些,校尉大人又血氣方剛的,那日清晨,據說可是好多人親眼看見校尉大人衣冠不整的跑出了花府。」

  「他衣冠不整,或許是不小心掉進湖裡了呢,就算真的行了荒唐之事,府里又不是就花夫人一個女人。」

  阿蔓的話讓客棧老闆又一愣,

  「一個謠言,你幹嘛計較那麼多?再說了,人家堂堂荊州校尉,怎麼會隨便找個女人?」

  老闆覺得這位公子說的在理,不過又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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