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談心
一品軒和濟世堂自家有股份，這全家人幾乎都知道，只瞞了華氏一人。在眾多侍衛之中，也只有陳東和張鷹知道。
不讓華氏知道，是生怕她會滋長驕傲自滿的心理，又搞出什麼么蛾子來。只要她再招惹出什麼大的禍端，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人，梁家三代之內，都將再無出頭之日。
沒錯，在整個榮國，對巾幗將軍滿心欽佩和景仰的人，毫不誇張的說，幾乎占了八成以上。然而，也有那麼兩成的人，出於嫉妒，出於眼紅，也出於某種敵對心理，很不得將她和她的家人，甚至是那些跟她親近交好的人置於死地。
所以，梁墨菊取得了家人的認同，把一品軒和濟世堂的事情，一致隱瞞了華氏。就是田園蔬果店的事情，也沒有讓華氏知道多少，華氏只知道蔬果店的生意很不錯，一家人憑藉蔬果店的掙的銀錢，可以吃飽穿暖，不用為銀錢發愁。
果然，華氏聽說可以買好幾套珠寶首飾，當即就有點東西，卻又對京城充滿了恐懼。一時之間，猶豫不決。
梁墨菊就安慰道：「娘，你不要太擔心了，一品軒是康郡王的產業。再說了，你女兒我好歹還是巾幗將軍，不過是去一趟京城而已，只要娘不去招惹別的人，自然不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華氏這才點頭：「那好，那就去京城走一趟，散散心好了！不過，娘可沒有多少銀錢，那買首飾的銀錢，你可不可以幫娘出？」
梁墨菊不禁好笑的道：「娘，你說的是什麼話呢？我帶你去京城散心，買首飾的銀錢，自然是由我來出！你放心好了，買幾套首飾的銀錢，我還是出的起的。只是，我也先跟娘說一聲，如今以咱們梁家的身份地位，過於貴重的珠寶首飾，娘最好不要挑選，免得給梁家帶來災禍。
而且，到了一品軒，也不要跟人家爭奪首飾。因為，會去一品軒買首飾的人，非富則貴。不是豪門世家，就是達官貴人，或者是皇親國戚。一不小心，就可能會遇上，或者是皇親國戚。一不小心，就可能會遇上一個公主，或者一個郡主，又或者是相爺家的千金。」
頓了頓，梁墨菊深深的看著華氏：「所以，在首飾店裡，即便是你先看上的首飾，如果對方強勢跟你爭奪，你也不要意氣用事！」
華氏愣住了，不由得問道：「墨菊啊，不是吧，如果是我先看上的，我先要買的，被別人爭奪，我也不能理直氣壯的爭奪到底麼？你，你不是巾幗將軍麼？我是你的娘，就一點身份地位都沒有麼？」
梁墨菊嘲諷的一笑：「娘啊，你女兒我如今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恐有虛名的巾幗將軍。如果你當初沒有犯錯，我如今已經是榮親王世子妃了，就單憑這個身份，在這榮國也無人敢欺負！可是，如今的我，什麼都不是了。司徒長風如果還在京城，還時常來田莊見我，自然還是無人敢隨便欺負我。
可是，如今司徒長風出遠門去了，執行秘密任務去了。是否能安然歸來，就是安然歸來，又是否能夠對我跟過去那樣好，這一切都是未知數。你想一想啊，就我如今這樣的處境，哪一個公主或者是郡主，會買我的帳？你甭傻了，如今如果不是有康郡王和蕭大人護著，咱們家的田園蔬果店，說不定早就被眼紅之人給栽贓陷害了！」
梁墨菊看了一眼木呆呆的華氏，嚴肅的對她道：「所以啊，去了京城的話，你不要招惹是非。不然的話，我是沒有能力護住你的！」
見她的臉上有了害怕的神色，她又有點不忍，話鋒一轉：「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只要你稍微注意一點，稍微忍讓一點，就不會有什麼事情。你女兒我好歹還是巾幗將軍，好歹還受百姓景仰，在一般的情況下，是沒有人敢對你輕易出手的！再說了，若是娘沒有主動去招惹人家，萬一出了什麼事情，還可以跟康郡王和蕭大人求助。
只不過，人情是會用完了，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要去求人家幫忙！日後五弟要走武官的路途，我想要把五弟託付給蕭大人，所以現在不能隨便去麻煩蕭大人。至於康郡王，如果日後我跟司徒長風能夠在一塊，那還沒有什麼。但是，如果日後司徒長風跟我沒有關係了，那麼康郡王的人情如果我欠下了，日後沒有能力還的話，就要欠人家一輩子了。
那種滋味，可不好受啊！娘啊，我也是你的親生女兒，你也得為我好好想一想。這輩子，我已經過得很累很累了，希望你不要再次的讓我失望。若是你再次的讓我失望的話，即便你是我的親娘，我也絕對不會再原諒你了！」
華氏驚呆了，滿臉的不知所措。
被女兒這樣毫不留情的數落，她的心裡肯定是有憤怒的，然而這憤怒似乎又那麼的拿不出手，無法宣之於口。除了憤怒，還有不甘心，也有深深的愧疚。
「啪啪啪！」外面，傳來了鼓掌的聲音。
梁高山很快就走了進來，對自己的妻子華氏道：「你也不要生氣，不要不甘心，女兒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對的。從今往後，如果你好好的做人，像一個當娘的，咱們家才會興旺發達，你也才會贏得家人的真心愛護和喜歡。若是你再犯糊塗，主動去招惹什麼是非的話，你這個妻子我就不要了！」
女兒墨菊已經夠可憐了，他不能讓女兒再因為她的娘，再受什麼很深的傷害。妻子跟他夫妻一場，又為他生育了五個兒女，他其實也非常希望妻子可以變好，一家人從此過上安心踏實的小日子。
華氏聽了丈夫的話，又驚又怕。
梁墨菊嘆息道：「娘啊，你還記得我八歲的時候，那個時候大旱，家裡沒吃沒喝的。然而，一家人那麼團結，一心為對方著想。後來，家裡買了後山，養了雞和牛羊，日子雖然還是很辛苦，但是漸漸有了盼頭。那個時候，是多麼的溫暖，多麼的溫馨，女兒至今想起，依然十分的懷念。」
華氏聽到這裡，心頭不禁猛然一震，也想起了過去的點點滴滴。她不禁哭了起來，滿臉的懺悔：「墨菊啊，是娘錯了，是娘對不起你啊！日後，娘一定會改，娘一定不會再糊塗的事情，不再給你招惹禍患！」
這一回，梁墨菊看到了她的真心真誠。
或許，從此往後，她真的可以改過自新，找回最初的自己，做回那個對每一個兒女都那麼慈愛的母親。
罷了，就最後給她一次機會吧！
梁墨菊真心的覺得，自己累了，很累很累了。然而，華氏是這個身體的親生母親，再給她一次機會，就算是替再給她一次機會，就算是替原主還生養之恩吧！
「娘，這一回，我相信你！」梁墨菊對著華氏微笑點頭，給予她信心、勇氣和力量，讓她可以有更大的決心，做回原來的自己。
華氏忍不住大哭了起來：「墨菊，謝謝你，謝謝你肯原諒娘。你放心好了，娘知道錯了，娘真的知道錯了！
這一個晚上，一家人圍著在桌前，吃了一頓無比溫馨的晚餐。回靜園休息之前，梁墨菊給了華氏一個荷包：「娘，這裡有三百兩銀子，明天去京城，你想要買什麼就買吧！這銀錢不包括首飾的銀錢，買首飾我會另外給銀錢！」
又給梁高山一個荷包：「爹爹，這裡也有三百兩銀子，你也拿去用吧！這麼些年以來，你都沒有花用過幾個銀錢，這一次不要太委屈自己了，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吧！」
梁高山連忙擺擺手：「不用，這一次我就不跟你們去京城了，我走了這家裡誰來照看啊？半夏走了，就連陳東和張鷹都走了，我我就不跟你們去京城了，我走了這家裡誰來照看啊？半夏走了，就連陳東和張鷹都走了，我如果也去京城的話，這豈不是要亂套？」
梁墨菊一愣，也是啊，這好像不太合適。這次去京城，她可是打算呆上三天到五天的。這麼一想，她就笑了：「好吧，這一次爹就不去了，等端午節的時候，爹帶娘去京城看龍舟吧！不過，這銀錢爹還是留著，萬一有什麼需要用得著的地方呢？」
因為有個神奇空間，是最保險的保險柜，所以家裡大部分的銀錢，都被梁墨菊掌管著，放進了空間。不但如此，那些銀錢大部分都被她換成了金條、金葉子和金豆子，還有散碎的銀子。
如今，梁高山的手頭，應該只有兩三千兩的銀子吧？半夏出去遊學，他應該也私下裡給了銀錢，那麼他手頭的銀錢就更少了。
至於華氏，她手中的銀錢，絕對不會超過一千兩銀子。甘草和茯苓的手中，應該也就二三百兩的銀子。
不過，兩姐妹的手中，積存了不少的繡品。尤其是甘草，她會雙面繡，如果把繡品賣出去的話，應該能掙一筆大錢。
果然，聽說要去京城住幾天，甘草和茯苓都動了賣繡品的心思。
三姐妹回到靜園的後院，甘草就對梁墨菊道：「大姐，這一次去京城，我想要把這兩年攢下的繡品都給賣了。」
茯苓也連忙道：「大姐，我也是這樣想的，這繡品不好保管。放時間長了，就會放壞的。」
嵐兒大吃一驚，不等梁墨菊回答，就搶先道：「什麼？你們想要賣繡品啊？這姑娘家自己做的繡活，是不能流出去的，不然的話，會影響閨譽的。」
「啊？還有這個說法啊？」茯苓不禁大吃一驚，很是緊張和惋惜。這繡活不能賣銀錢，那麼買那麼多上好的布料和絲線繡那麼多出來，豈不是浪費？
甘草猛然醒悟：「哦，對了，教養嬤嬤說過這事。女兒家的繡活，確實不能流出去，那樣會被人說三道四的。日後，可能會嫁不出去。」
梁墨菊卻不在意的道：「別擔心這些，又不是貼身用的東西，那窮苦人家的女兒，有多少人以賣繡活為生？聽我的，不要想那麼多，那些世俗的東西不必顧忌太多。那麼多繡活不拿去賣，白白的放壞，這簡直就是浪費！若是你們日後不打算嫁去家門大戶的人家，拿去賣就沒有關係，普通的人家不會在乎這一些的！
賣或者不賣，你們自己考慮清楚，不要勉強自己。反正，也不要你們養家，日後你們的嫁妝，我也會準備好，不會讓你們因為嫁妝少而被婆家的人看不起。不過，有一點我還是要說，我並不覺得女兒家的繡活拿去賣，就是玷污了閨譽。這都是歪理，是那些臭男人和假惺惺的後宅女子，因為無聊和愚蠢，而搞出來的瘋言瘋語！」
茯苓聽了她這麼一番話，臉上頓時有了燦爛的笑容，眉宇之間都是歡喜和激動，還有對自家大姐深深的景仰。
甘草聽了大姐的話，不禁若有所思，神情輕鬆了不少。
嵐兒聽了她的話，不禁又驚又喜，忍不住脫口而出：「墨菊姐姐，你是說，女兒家把繡品拿出去賣，不會損害閨譽？」
梁墨菊好笑的搖搖頭：「不，被那些有心人知道了，應該會損害閨譽。不過，是我自己覺得，女兒家把繡品拿出賣，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我覺得，這是憑本事掙錢，不偷不搶，實在沒有什麼可以讓人說三道四的理由！」
嵐兒不禁皺眉道：「墨菊姐姐，你都把我給說糊塗了！按你這麼說，這繡品還是賣不得的，不然的話，日後可能會找不到好人家的！」
梁墨菊卻不以為然的道：「真正的好人家，真正的好男兒，是不會以為你拿繡品出去賣，就覺得你不檢點，覺得你做了丟人的事情的！」
嵐兒一聽，頓時又高興了起來，興奮的道：「墨菊姐姐，你這是說，可以賣繡品了？」
梁墨菊又搖搖頭：「你不行，你最好還是不要賣自己的繡品，因為以你的身份地位，將來極有可能是要嫁給世家大族的。若是你賣過自己的繡品，這就會是一個隱患，或許有一天，就會被有心人拿住這一點，作為你的把柄！」
嵐兒不禁黯然神傷：「唉，墨菊姐姐啊，其實我
一直很想賣繡品掙錢。如今，我生母沒有給我和大哥留下多少嫁妝，除了那個濟世堂，還有一個田莊，以及一匣子珠寶首飾和兩個三進的宅子，我母親其餘的嫁妝，都被繼母給貪污了去。
如今，大哥的手頭，應該沒有很多的銀錢。將來，要給我置辦嫁妝，又要給他自己準備聘禮，這對大哥來說應該是一件頭疼的事情。所以啊，我一直想要賣一些繡品，好為自己積攢一點銀錢，為大哥分擔一點負擔！」
其實，這麼些年以來，蕭瑜還是積攢下了不少銀錢，置辦了好些產業。不過，因為她年紀還小的原因，擔心她一個不小心說出去，被繼母給知道了，所以就沒有告訴她。
梁墨菊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著道：「你放心好了，如今濟世堂的生意很好，你的嫁妝和你大哥的聘禮，都不用發愁！你的繡品，還是不要賣了，免得給自己留下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其實，如果不是甘草會雙面繡，而雙面繡可以賣大價錢的話，梁墨菊也是不會贊成甘草賣繡品的。畢竟，普通的繡品，也賣不了幾個銀錢。如今，家裡還算寬裕，用不著甘草和茯苓掙錢養家。
作為甘草的大姐，她對這個妹妹還算了解的，甘草不是貪圖享受的人，也不是自私的人。這麼些年以來，甘草一直很想為這個家做點什麼，很想為她這個大姐分擔一點壓力和負擔。
而且，一件好的雙面繡手帕，就可以賣出一百兩銀子的天價。若是一個中等的屏風，採用雙面繡的話，最少可以賣個三千兩的銀子。以甘草的本事，十天就可以完成一個中等的屏風，做繡活傷眼睛，但是她大可以三個月完成一個屏風就是了。
甘草有這樣的本領，不用來掙錢，實在是可惜了！作為從未來世界過來的知識女性，梁墨菊深深的知道，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這個真理。這輩子，甘草若是可以賣雙面繡掙錢，並且成了一種習慣，在這方面做強做大了，她有了自己的事業和追求，就可以不用圍繞著某個男人過日子。
這樣的話，她就不用依賴男人的那一點可憐的恩愛，過著漫長的每一天每一年。無論到了什麼時候，她的腰都可以挺都直直的，哪怕自己的男人移情別戀到了，她的天都不會塌下來！
一句話，梁墨菊是希望甘草可以自強自立。
甘草沒有過多的猶豫，很快就下定了決心：「大姐，這麼些日子以來，我已經積攢了十來件很不錯的雙面繡，我不想要浪費了！至於茯苓，她的繡活不咋樣，估計賣不上多好的價錢，我建議還是不要賣了。」
梁墨菊定定的看著她的眼睛：「你想清楚了，如果你把繡品拿出去賣的話，日後想要嫁入世家大族，就會有隱患。大姐還是想要給你再說一次，大姐如今不缺銀錢，你和茯苓的嫁妝，將來我都會準備好。而且，一定不會寒酸，一定將你們風風光光的嫁出去！」
甘草卻很堅定的道：「大姐，我不會嫁入世家大族，我就想要嫁一個普通的人家。世家大族太複雜，後宅滿是爭鬥，世家大族的男人也多是三妻四妾。我只想要嫁給一個普通的好男人，跟他一生一世一雙人，過沒有妻妾之爭的小日子。」
茯苓也連忙表態：「大姐，我也是，我也跟三姐一樣，我不想嫁給那些有權有勢的人。我也要過平常的日子，不想陷入那可怕的後宅之爭，也不想跟別的女人爭一個男人！」
嵐兒聽得大驚失色，又不禁滿心的好奇和嚮往。
一生一世一雙人啊？好羨慕，好嚮往哦！
後宅沒有爭鬥，跟自己的丈夫想要生多少個孩子，就生多少個孩子，而且不用擔心孩子會中毒，會被小妾謀害？哇塞，這種日子，簡直太舒心了！
這種幸福悠然的小日子，將來她也可以擁有麼？
只要她不貪戀虛榮，不貪戀身份地位，應該就可以吧？反正，大哥對她很好，大哥是絕對不會拿她去換取榮華富貴的。那麼，只要她願意嫁給一個普通人家的好男人，這個心愿就可以實現？
梁墨菊卻又道：「嫁給一個普通人家做媳婦，也不一定可以過上想要過的日子，好些窮苦人家出身的舉人進士，在升官發財之後，會瘋狂的納妾甚至去風月場所，而且一點節制都沒有。在這一點上，好些窮苦人家出身的男人，反而沒有那些世家大族的公子少爺那樣，懂得節制，懂得適可而止！因為，對於那些窮苦人家出身的進士舉人來說，在家裡他自己就是最有威望的人，沒有人可以管制得住他。
而且，以前過夠了苦日子，過夠了被人瞧不起的日子，一旦有了出頭之日，不少人對女人和權勢地位都會有一種扭曲的人生觀。所以，並不是說嫁給普通人家，就可以過上舒心的好日子。」
嵐兒和甘草、茯苓聽得臉色發白，甘草不禁喃喃的道：「真的麼？貧寒人家出身的人，若是我全力幫襯他，日後他也有可能會背叛我麼？」
她一心這樣想，若是嫁給一個貧苦人家出身的進士或者舉人，她憑藉自己的刺繡絕活，幫家裡掙足夠的銀錢，幫襯丈夫一家過上好日子，幫助丈夫打通官場上的各個關節。那麼，丈夫和她的家人，一定會對自己很感激，一定會對自己很好。
不但是她，就連嵐兒，也是這樣想的。
梁墨菊仿佛看透了二人的心思，毫不留情的道：「不然的話，為什麼會有陳世美的故事流傳？更加可怕的是，你在那男人貧寒的時候嫁給他，用自己的嫁妝貼補家用，為他打通做官的道路，傾儘自己的所有銀錢和感情，任勞任怨的，跟他過著苦日子。日後，他升官發財了，納妾還是小事，就怕他學那陳世美，攀富貴拋棄髮妻！果真如此的話，你要怎麼辦？
若是嫁給世家大族的公子少爺，或許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好歹在金錢方面，在吃喝和穿戴方面，你不會吃虧。凡事都是兩面性的，嫁給普通人家還是世家大族，都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不好。以我之見，關鍵還是看那個男人是否是有魄力的、值得託付終身的好男人，這一點非常關鍵。
這個道理，你們好好想一想，不要急著做出決定。繡品的事情，這一次就不要賣了，日後再說吧！反正，家裡也不缺這一點銀錢，等從京城回來，咱們再就這個問題，好好討論一下！到了京城，如果有機會，我會帶你們去參加富貴人家舉辦的花會，也讓你們多觀察一下，那些富貴人家過的日子，到底是否是你們可以承受的！」
三個少女，都陷入了深思。
今天的這一番談話，給三人的心裡點亮了一盞明燈，為她們今後的人生之路，指引了方向。
梁墨菊帶著娘和甘草、茯苓，以及蕭嵐，在幾個侍衛的護送下，來到了京城。
蕭嵐自然是回家去住，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大哥，很久沒有踏入禁衛軍統領的府邸了。回到京城，她的心情會很是激動，起伏難平。
她隱隱察覺到大哥對巾幗將軍的心思，就熱情的邀請道：「墨菊姐姐，我家很是寬敞，不如你們去我家住吧！這樣的話，我們就不用分開了！如果墨菊姐姐生怕人家講閒話，我可以讓我大哥去康郡王府借宿，這樣就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
梁墨菊擺擺手，拒絕了：「不了，我們還是去甜水巷住，謝謝你了！」
開玩笑，若是梁家在京城沒有宅子的話，去禁衛軍統領府邸借宿，那還說得過去。既然有宅子，那就不能去了，否則的話，司徒長風會怎麼想？世人怎麼想，她一點都不在乎，她就是擔心會被司徒長風誤解。
回到甜水巷，梁墨菊親自下廚，給大家簡單做了幾個好菜。青菜瓜果，都是從田莊帶來的，又讓侍衛出去買了幾條魚。不過，都被她放入了空間，從空間的荷花池裡換了兩條魚出來。
當天，她沒有帶家人出去，打算好好的歇息一下，明天再說。
傍晚時分，司徒長風和蕭瑜一前一後的，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