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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簡單的話,溥瀚漠嘴角笑開:「還有,那個龔拓的話,你別全信。本王最煩這種小白臉兒,一個男兒郎,生的比女人好看……」

  凌無然嗯了聲,懶懶窩在人身上,手指捏著溥瀚漠的手掌玩兒。

  「別以為我不知道,」溥瀚漠點著凌無然的鼻尖,「你們南朝女子,就喜歡這樣的。」

  南渝,姑娘家仰慕的男子,多為儒雅有禮的郎君,這也的確是真的。為這件事,溥瀚漠沒少提凌無然以前有婚約的那個男人。

  「王爺,」凌無然看了人一眼,對方當即閉了嘴巴,「龔拓此人心機深,不會平白無故做好人。」

  溥瀚漠點頭,很是贊同:「所以我說,這廝不是好人。」

  「你是好人?」凌無然笑了聲,「我是在想,他能猜到我在找人,是不是知道了我的身份?」

  溥瀚漠臉上正經起來,將嬌妻圈在懷裡:「知道也無妨,沒人敢說半個字。怎麼,還有人敢動我家王妃?」

  「左右走水路,過去觀州也順當,屆時再看。」凌無然剛說完,腳腕被人攥住,順著一抬。

  她沒穩住,滑落在厚毯上,還不待反應,身上壓下一方陰影。

  「我不能往前走了,剩下的路你自己小心,沿途我都安排了人。」溥瀚漠趴上小巧的耳邊,氣息掃著耳廓,粗糲的指肚揉上軟軟的耳垂。

  凌無然不禁渾身一顫,下意識推上對方的肩膀:「不許胡來。」

  探進腰間的手並不停留,四下游弋探尋,手指一收,一截子細腰就被掌控。

  「不成,」溥瀚漠笑了聲,輕易地就抵開對方雙膝,「別的事聽你的,這事兒我做主。」

  凌無然咬牙,現在開始懷疑他到底是不是送她這一路,現在他又拉又扯的,反倒不拍外面聽見了?

  厚毯是上好的雪狐毛皮製成,柔軟保暖。身體落在上面,陷進了軟毛中,皮膚泛著桃粉色,與白色相映,在上面擦過,帶出輕微聲響。

  凌無然身形嬌小,這方面雙方實在懸殊,有時候容納得很是吃力,幾欲扣斷自己的指甲。

  她手臂軟軟揮了下,掃到了方才的那盞茶,杯子到,水盡數灑出來,潤濕了那邊一片上好毛皮……

  隊伍繼續前行,馬車從外面看平平無奇,幾匹馬背上馱著貨物,看著就是一隊行商的人。

  車輪吱嘎響著,碾過地上積雪,留下深深地車轍。

  有兩匹馬自隊伍中離開,沿著來路回去。駿馬奔馳,前頭馬上的高大男子幾番回頭,最後終見馬車越來越遠。

  他俊朗的臉上突兀掛著兩道痕跡,看上去像是被指甲劃得。

  溥瀚漠心裡算了算,本來預定三月出使南朝,現在看來,勢必要提前了。對於凌無然,他始終是許多的不放心。

  與此同時,馬車上。

  凌無然蜷在軟毯下,半晌都緩不上勁兒,渾身上下都是溥瀚漠留下的氣息。試著動了下,就跟整個人被拆散了一樣。

  她就不明白,他為什麼老是執著於這種事情?

  輕微的動作,引來手腕上一串清脆的響聲,那是溥瀚漠臨走前給她系上的手鍊。邊上還有一個盒子,裡面放著一條一模一樣的手鍊,他說是給她的妹妹無雙的。

  姐妹倆一人一條,是用聖女山上的雪銀打制。

  凌無然嘴角浮出一絲笑,這個男人啊,看上去粗糙,其實對她真的心細。

  。

  烏蓮寨的日子平靜。

  這裡與外面隔絕,無雙大多時候都留在西島小築。偶爾會遇到過來找凌子良的寨中頭目,對她也是客氣,完全就不是外面所說的兇狠賊匪,多說兩句,感覺和槐花巷的那些大哥叔伯,沒什麼兩樣。

  眼看著出了正月,做好的衣裳早就讓人捎去了觀州。

  有時候並不是人家就缺這件衣服,只是一片心意。算算都有半個多月,那邊也沒有回過個信兒來。

  自從魏廬離開了這裡,整個寨子沒了糟亂事,一切平穩。也是這件事,讓魏沖的身體越發不好,聽說人有意將寨中事情全部交給凌子良。

  對此,凌子良婉言拒絕。他自己本身原因,不願出頭直面,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魏沖坐在寨主之位上,他在後面輔助。

  這日,無雙去書房找凌子良。

  「嫂子給你來信了。」凌子良指著書案,隨後嘆了聲,「茶肆出事了。」

  無雙拿信的手一頓,以為自己聽錯:「什麼?」

  「上元節起了一把火,從茶肆開始,蔓延到整個槐花巷。」凌子良轉著輪椅,從書案後出來,「信上沒說,是我的人回來說的。」

  無雙展開信紙,果然上面寫著一切無恙,說她的衣裳做得合身,隻字不提起火之事。筆跡尤帶稚嫩,一看便是出自曹涇的手。

  「人怎麼樣?」

  凌子良皺了下眉:「人是沒事,孩子受了點驚嚇。暫時茶肆沒辦法營業,官府正在插手調查。」

  「這樣,」無雙心提的老高,總覺得很不安,「我想回去看看。」

  雖然說人沒事,可她和雲娘母子是生死之交,得知人遭難,怎能不回去看看?更何況,茶肆也是她的產業,眼看著一點點做起來的。

  「無雙,這件事我……」凌子良搖搖頭,原本想勸說的話咽了回去,轉而道,「罷了,按理你是應該回去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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