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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長得嬌小,被這樣抱著,幾乎塞進男人身體中。

  溥瀚漠剛享受到妻子的溫柔,哪裡捨得放手,手開始不規矩的爬上凌無然纖背,輕輕拿捏:「不急。」

  「快去。」凌無然推了把。

  「阿然,」溥瀚漠高大的身軀在凌無然面前蹲下,與她平視,「好容易把遂兒打發了,你又趕我走?」

  凌無然不語,就盯著溥瀚漠的眼睛。

  溥瀚漠皺眉,做出一副苦哈哈的模樣:「書房很冷,我不想去。」

  「成,我陪一起。」凌無然開了口,然後翹著腳雙臂勾上男人脖頸,「可好?」

  「不好。」溥瀚漠搖頭,隨後一個使力,手托著她得腰下,抱得高高,仰臉看她。

  。

  和陸興賢的婚事,凌子良和雲娘贊成無雙的決定,想著退了便罷。

  這件事對女子家的有些影響,以後議親嫁人,人家對方一打聽,就會知道有這麼一出。但是要說真有影響的,還是陸興賢,外面傳的他和余冬菱如何如何的,加上先前死過妻子,白白得了個孤星的名號。

  無雙沒做什麼,不過是受害者,人們往往嘆息的可憐一聲。

  外面傳的這些,無雙並沒受影響,依舊過著自己的日子。眼看年節將至,她想為凌子良做一件新年衣裳。

  她和凌子良的事,並不想讓外面知道,便說是親戚家哥哥,在觀州偶然碰上。

  到了學堂,凌子良正和杜夫子說話,得知無雙來意,便讓她去自己房中。

  無雙很快轉過迴廊,進到凌子良房中。

  廊下,凌子良和杜夫子收回目光,繼續看去院中。

  「什麼時候回去?」杜夫子問,他已經五十多歲,鬢間斑白,臉上有了歲月的滄桑。

  凌子良手搭著輪椅扶手,眼中無波:「無雙想在這邊過年,而我正好借這段時日將事情辦了。」

  「子良,」杜夫子皺眉,壓低聲音,「你沒跟她說?準備瞞到什麼時候?要我說,現在就帶著她離開,莫要再做多餘的。」

  「可,我凌家受了太多,」凌子良一向溫潤的臉沉下,手下發緊,「杜叔,還得謝謝您,才讓我知道無雙回了觀州。」

  杜夫子搖頭:「你真要拿一個烏蓮寨,對抗朝廷?」

  凌子良眉眼一彎,看著女子從自己房裡出來,手中抱著一件他的衣裳:「即便不對抗,我也要將當年的真相公諸於世。」

  「你呀,」杜夫子無奈,費盡口舌仍是勸不動,「明明知道今上派的人就在觀州,你真敢動?」

  「敢。」

  無雙只道凌子良和杜夫子在談事情,自己出了學堂,往布莊走去。

  轉過街角就有一間不錯的布莊,她進去說明來意,掌柜便擺出幾樣布料,說都是好的,讓她來挑。

  掌柜還要顧及別的客人,留著無雙自己在這一處挑選。她來回翻看著布料,想到自己帶著的凌子良衣裳,便拿了出來,想對比一下顏色紋路。

  她把衣裳平展開,往一塊料子上放。

  「吧嗒」,一聲悶響,一枚物什從袍衫中掉落,躺在地上發著冷光。

  無雙彎腰,將物什撿起,沉甸甸的。是由白銀鑄制的一塊牌子,比手掌小一些,做成了狐狸的樣子。

  「白。」她翻過牌子,背面只有這麼一個字。

  狐狸,白,白狐狸!

  無雙手心攸地收緊,不怪她瞎尋思,只是看到這牌子的第一眼,就下意識聯想到白狐狸三個字。

  誰人會做這樣一枚牌子帶身上?她就記得龔拓身上有一枚兵符,有些將領並未見過他本人,是以會用此做身份證明。

  刻著的「白」字上,分明還留有印泥的痕跡……

  渾身一個激靈,無雙無法把大哥和烏蓮寨的那個二當家聯繫在一起。怎麼可能呢?大哥的腿不方便,那些兇狠的賊匪怎能聽命於他。

  接連著,劫官銀、綁官員……

  她魂不守舍的站起,草草將那件衣衫捲起,轉身跑出了布莊。

  布莊掌柜嚇了一跳,回頭趕緊看看自己的貨安好,才放下心。

  無雙摺身往學堂回去,心中滿滿的疑問需要解答。

  夕陽西下,整條石板路染成橘色。

  「無雙。」龔拓從客棧出來,就看見眼前人影一閃,下意識出聲。

  住在這間萬盛客棧,有個最大的利處,就是能碰見她。不管她去找凌子良,還是接送曹涇,差不多的時辰總有碰上的時候。

  無雙心裡正亂,聽到這個聲音,腳步一慢。後頭的人趁著這個功夫,就走到她跟前。

  「有件事想問問你,你知道小孩子的三朝酒,應該送……」龔拓站在兩步外,看見無雙蒼白著臉,壓下了原本要問的話,皺了眉,「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無雙將銀牌子緊緊攥著,生怕露出一點來,叫龔拓發現。

  難怪,他曾跟她說過,小心大哥,說大哥底細不明。其實,龔拓也在懷疑大哥。

  想到這一層,無雙閉唇不語。官匪不兩立,龔拓要是查到大哥是白狐狸,以他的作風,必然是將人抓起。

  「是不是,」龔拓看進無雙的眼中,在裡面抓到些許驚慌,「余冬菱找你麻煩了?」

  「沒有。」無雙否認,隨後低下頭,繞開他走了過去。

  「無雙。」

  「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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